“叮——”
电梯终于到了顶层,楚慈还在埋头深深吻着怀里的秦楚楚。
随着电梯门缓缓打开,李秘书总算长舒了一口气放松下来,心想着,可算不用再被这对祖宗虐了,可当他一看向门口,愣住了。
同样的,电梯外恭候已久的众人也愣住了。
秦楚楚听见四周空气里传来诡异又整齐划一的倒吸气声。
她挣脱开楚慈的吻,从楚慈的西装外套里小心翼翼地露出一只眼睛,眨巴眨巴,向电梯外看去。
楚慈也跟着抬起了头,
……
电梯外十多个人就像活见鬼了一般看着电梯内亲吻的二人。
秦楚楚的脸上“腾”的一下就烧了起来,她一直反复地默念,“你是演员,你是演员,你从前拍的吻戏,几千万人每天刷着下饭,你是演员,冷静……”
她顶着一张艳若桃李,眼角眉梢布满红晕的小脸,冲众人招了招手,她打定主意一定要拿出演员该有的专业素养,于是……
“大家都在啊,早上好啊!”她笑眯眯地冲众人打招呼。
楚慈面无表情,站着没动,他看向缩在电梯角落里努力降低存在感的李秘书,用眼神恶狠狠地问他,这些王八羔子都是谁弄来的?
李秘书被盯得背后出了一身冷汗,谁知道今天能遇上这种大场面啊……
李秘书迈出电梯,轻咳一声,“大家都是来欢迎楚总的吧,没关系没关系,心意收到了,大家就先回各自工位,如果有事会喊你们的。”
电梯外的十多个人显然没见过这架势,他们本是各个部门的主管,听上面透露了消息说这段时间楚总要来燕市视察,才一大早在这等着给楚总问好留个好印象。谁知道一大早竟能见到这般香艳的画面?他们听了李秘书的话,赶忙做鸟兽状散去,心里还想着,今天见到了如此千载难逢的大场面,不会被灭口吧?
不过其中也不乏八卦好事的人,譬如那位市场部的仁兄,转过身去一捏拳头,“这么大的新闻!今天这早起得真值得!”
那可是楚慈啊!
楚慈对外的标签一向是:信佛,吃素,不近女色。佛系三连。
信佛,这条毋庸置疑,看那楚总惯用的黑檀佛珠不挂在那小美人儿盈盈一握的手腕上嘛。
吃素,这条也可以理解,这含苞待放的小美人儿可不就是一朵鲜花嘛。
至于不近女色,这可真就没人能编得出来了。
不乏有敢回头瞄一眼秦楚楚的大胆狂徒,秦楚楚面带微笑,挥手致意,冷静而从容。楚慈在一旁以冷冽的目光将人逼退,一言不发,脸色极其难看,
众人散去后,楚慈将秦楚楚抱了出来,走进了走廊尽头的办公室。
待楚慈一关上门,秦楚楚马上丢兵弃甲,再也装不下去了,她将脑袋埋在楚慈怀里再也不肯出来,脸上烧得滚烫,嘴上不停嘟囔着:“这下完了这下完了,丢人丢大了,都怪楚慈,坏楚慈……坏楚慈!!!”
楚慈本还有些不满李秘书的清场工作,此刻却被秦楚楚窘迫娇嫩的小模样逗笑,他低声轻笑着,将秦楚楚抱到了休息室的大床上,秦楚楚警觉得很,一个闪身翻进被窝里,用被子把自己整个儿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个小脑袋,脸上还是绯红一片,艳若桃李,底气不足地指责大佬:“坏楚慈!我腰还酸着呢!刚才也太丢人了!我脸都丢没了!你不会现在还想趁火打劫吧?你冷静一点啊!”
楚慈当真是被秦楚楚这小狐狸精闹得哭笑不得,他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把面前包裹成活体粽子的秦楚楚从被子里解放出来,“小白痴,我是让你躺下好好睡觉。”
秦楚楚狐疑地看着楚慈,小心翼翼地往楚慈身边蹭了蹭,见楚慈依旧含着笑,于是得寸进尺地扬起小脸问道:“楚慈楚慈,你能抱着我睡吗?我觉得人肉靠垫特舒服,但是你什么都不许做啊!别再像昨晚……太过分了……我现在还……”
秦楚楚的声音越来越小,头越来越低,见楚慈久久没有动静,她悄悄抬起灵动妩媚的桃花眼,试探着瞥了一眼楚慈的脸色。
秦楚楚有些挫败,因为她做久了演员,惯会用别人的面部表情来判断对方的心情,可问题是,大佬他一向没有表情……
正当秦楚楚低头琢磨着大佬的心情时,楚慈伸出长臂,将秦楚楚牢牢禁锢在自己精壮的胸膛前,“睡觉,不碰你。”
楚慈刚才的沉默,并没有秦楚楚揣测的那么复杂,不过只是被面前的小狐狸精迷了眼,看得一怔,真想剜了方才看过小狐狸精的那几双眼睛……
不过楚慈是不会将这话告诉面前这只小狐狸精的,他只是将小狐狸精紧紧地抱住,让她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秦楚楚在楚慈怀里不安分地蹭来蹭去,过了半晌,她忍不住开口了,“楚慈楚慈,你方才说的不碰我,指的是什么意思啊……”
楚慈扶额,天知道这古灵精怪的小狐狸精脑子里在想什么,他耐着性子回答道:“就是让楚楚好好睡觉的意思。”
秦楚楚听了却没有就此作罢,而是认认真真地撑起身子,跟楚慈面对面地抠起了字眼,“咱们先说好,只是今天不碰啊。以后咱们一三五二四六这样排好号来。”
秦楚楚一想到自己在和大佬讲条件,顿时觉得自己简直太厉害了,忍不住心里气焰嚣张,但看着楚慈面色不善的脸色,秦楚楚识时务地为自己找好开脱的理由,殷勤地说道:“毕竟我现在还小,我还得好好学习,不能沉迷男色,要不我以后会没出息的,你不能总是试图暗中……唔……”
从前只听说过女人和男人说的是两种语言,楚慈一直不明白,如今总算是信了,秦楚楚顶着一张艳若桃李的小脸,花瓣一般娇嫩的唇在他眼前一张一合,楚慈根本没法集中精力听她到底在说些什么虎狼之词,楚慈几乎是本能地,用自己的薄唇堵住了那张聒噪不休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