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话语说的不少,听的沈淮宣百无聊赖,不过大概意思总算是捕捉到了,第一轮海选为了节省时间,直接用了大逃杀的赛制。
也就是将所有的参赛者都荣放到场馆之中,令其自相残杀,直到决胜出最后的100名,才有资格进入正式的比赛。
因为场馆一时之间容不下这么多的人,因此分批进入,等到第一批人杀的差不多之后再释放第二批,在这个过程之中,凡是主动跳下赛场范围的,就视为自动放弃资格。
当然,为了防止有些较为弱小的修道者打着打着,到了赛场中心,不方便离开赛场,主办方还给了每人一块玉牌,只要捏碎玉牌,就能顷刻之间被传送出场地,即视为认输失败。
也就是说,你可以不必置对方于死地,只要打碎对方身上的玉牌,就能够间接地将对方移除资格。此举也是为了保护那些实力过于弱小的修道者,毕竟来报名的有成千上万人,若是全部放进生死决斗之中,恐怕会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没必要增加不必要的伤亡,虽然说刀剑无眼,生死由天,但既然自己主动认输,有没有必要继续留在战场上白白送命。
沈淮宣和鹄伏阿很不幸地成为了第一批被送进赛场的修道者,众人的目光有的同情,有的则是幸灾乐祸,被越早送进赛场,就意味着要和越多的人厮杀拼搏,到了最后缩小范围的时候,体力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
但是后进赛场的人却能以全盛的姿态和原先已经厮杀一番,现在还留在赛场上的参赛者一较高下,这其中的优势很是明显。
沈淮宣没有对这样的安排,流露出太多的情绪,对他来说,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拿到比武大会的第一!
因此,在这之前,不管要经历多少的困难,他都只需要去克服,去完成就足够了。
第一批人被安置好之后,场上静默了一段时间,气氛空前紧张,所有人都在拼命用巡视探索着周围,寻找着容易下手的对象,同时也防备着那些比自己修为高的人,很可能会从什么方向杀过来。
这第一批进入赛场的足足有4000人,但是在这4000人之中,最后能留下的连100人都不到。这是何等残酷的淘汰和选拔!
每个人在他们原先所在的世界和城市都是佼佼者,否则也不会特意来到汉锦城来参加这个所谓的比武大会,可是当他们降临于这里的时候,身上的光环就会被更强烈的光芒所掩盖。
长老一声令下,沈淮宣站在原地,没有动,但是在他面前不远处的三个人却迅速对视了一眼,紧接着联手朝着沈淮宣扑了过来。
沈淮宣冷笑一声,这三个人之中有一个人是修气期十层,其余的都是刚刚突破辟谷期不久的模样,这三个人是打算联手先把自己干掉?
那未免也对他的实力太过低估了些!
沈淮宣原本是没有打算主动对别人出手的,但是既然对方主动送上门来,他就没有放过的道理,状若无意的轻轻挥了挥袖子,却从宽大的袖袍之中爆发出刺目的光芒。
那三个人甚至还没有看清楚他是怎么出手的,就已经胸口被直接命中,一下倒在了地上。
沈淮宣转过身不在看这三个人,他没有下死手,只是打碎了这三人藏在胸口处的玉牌,三道光芒在他的身后亮起,转眼之间这三个人已经被传送出了赛场。
兴许去沈淮宣这一出手也震慑了其他的人,一时之间竟然也没有人敢来盯着沈淮宣,都纷纷转头去找别的人。
鹄伏阿这样的弱小的实力,从一开始就吸引了不少跃跃欲试的参赛者,于是鹄伏阿在长老刚刚下了开始的命令之后就马上捏碎了玉牌,虽然有些遗憾,不过他可不想白白挨一顿打,甚至丢了性命。
才开始几分钟而已,场上不断闪烁的白光,就没有停下过,沈淮宣看了一眼就整片混乱,尘土飞扬的战况,心头感慨。
他知道那些白光是玉牌破碎之后被传送出在场的参赛者,但真实的战况远远比眼前看到的要更加惨烈,也有许多修道者,甚至没有来得及捏碎玉牌,就直接被对方一剑刺死在了赛场上。
不分差距,等级,直接混乱的汇聚在一起大乱斗,实力才是硬道理!
沈淮宣忽然感觉身后传来了一股危险的气息,灵活地朝着左边扭开身,才看到自己的右半边忽然闪烁出来一道银色剑芒,沈淮宣心头一跳,手腕三负之间就已经握出了一柄长剑。
整套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一抽一送,沈淮宣我中的常见就已经没入了对方的心口之中,看着对方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然后缓缓朝着后面倒了下去。
沈淮宣拔出长剑,鲜血喷薄而出,随意的在对方的衣服上擦拭了一下,沈淮宣并没有急着马上把长剑收起来,而是用右手随意拿着,左手摸了摸自己的鼻梁。
也难怪对方会感到惊奇,因为来杀自己的人已经有辟谷期四层了,但是沈淮宣怎么看还只是一个刚刚突破辟谷期的一层而已,能够躲开对方的攻击,似乎已经很不容易,还能在瞬息之间让对方毫无还手之力的反杀,这显然不符合平常逻辑的事情,但是在沈淮宣身上就一切都平常了。
毕竟沈淮宣现在的实力,在修为提升之后,越阶挑战的能力大大提升,能够跟辟谷期九阶的人一较高下。
不知道要是这个消息被放出来,能让多少人惊骇的下巴都合不上,能够以辟谷期一阶来挑战九阶,这在整个历史之中都是闻所未闻的事情。
似乎没有人注意到这边。沈淮宣观察了一下场面上的局势,人已经越来越少,应该接近100人了,不小心引已经浑身都被血迹染红,但还是竭尽全力,奋力拼杀。
相比之下,沈淮宣悠哉悠哉的站在角落之中,就显得十分刺眼。场下的议论又纷纷响起:
“你们看,这不是刚才那个有七灵根的小子?”
“真的诶!真是走运,站在那么一个地方,都没人注意到!”
“他刚才是不是把那个辟谷期四阶的人杀了?”
沈淮宣距离这些人远了,听不到他们说了些什么话,但是这些议论却都明明白白的落入了,还在场下的孙磊等人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