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层窗户纸一旦捅破了,龚老师也就没有办法再留住沈美静了。
他爱沈美静,他不能没有她。
为了让沈美静永远跟着他,只有一个办法了。
龚老师轻轻的转身,出了院子。
“美静,美静,你在里面吗?”
龚老师推着自行车站在大门口大声的喊了几声。周围的邻居还有两个出来瞅了一眼就进屋去了。
“哎,我在。”
沈美静慌慌张张推开了前夫的怀抱,胡乱的抹了把眼泪,匆匆的跑了出来。
“美静,时间不早了,快回家吧。小双不是在这吗,这也用不着你。”
沈美静一看到龚老师,心中不由得一阵紧张。
“小双去市里比赛去了,得下周回来。”
“哟,这天要下雨了,你把春生安顿好了就快回去吧。”
沈美静抬头看了眼黑压压的天空,确实是有大片的乌去。
“我把窗户关上,这就跟你回去。”
沈美静把窗户门都关好,又回屋跟前夫说了一声。这才跟着龚老师一起回家了。
临走的时候,还把那扇破旧的木头大门用铁链缠了两圈。
本来沈美静还担心老公会不高兴,没想到龚老师并没有说什么。
“咱们快走吧,要下雨了。你明天早上再过来吧。”
沈美静听龚老师这么一说,心中一暖。突然觉得刚刚和前夫说的话有点对不起龚老师。
这一晚,沈美静和龚老师过得很幸福。他们很少有这样纯粹的二人世界。
这个房子并不大,夫妻二人的房间和李小又的房间仅隔着一道墙。老房子隔音还不怎么好。
今晚李小双不在家。让他们都没有任何的顾忌。彼此都很满足。
第二天一早,沈美静做好了饭,夫妻二人一起吃完早饭,沈美静就装好了保温饭盒。上班的路上顺便给前夫郑春生带过去。
他现在虽然出院了,可是一直都没有自己做饭。沈美静怕他做不好,再把胃吃坏了。早饭都是她带过去,中饭和晚饭都是她过去现做的。
送妻子出了门,龚老师就去了原来镇上高中的老同事家。今天老同事的儿子结婚。请他去喝喜酒。
龚老师想早点过去,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结果忙倒是没帮上,很多老同事都过来了,就一起闲聊了起来。
酒席一直吃到下午两点多,龚老师才回家。
回到家里一看,手机上有十多个未接电话,都是沈美静打来的。
他赶紧回拨了过去。
“美静,你怎么打那么多电话?”
“老龚,出事了。郑春生死了!”
沈美静痛苦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什么?”
龚老师的声音里充满了错愕和难以置信。
“美静,你昨晚不是还和他在一起吗?”
电话那头传来了沈美静的呜咽声。
“镇上的派出所来人看过了,说他是煤气中毒。可能是我昨晚上做完饭没有关好煤气。都是我害了他呀……”
电话那头传来了沈美静的嚎啕大哭声。
“美静,你别着急,我现在就过去。”
龚老师安慰道。
“你别过来了。他父母已经来了。你来了他们会为难你的。我也已经在派出所了。我一会儿就回去了。”
沈美静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紧张。
郑春生的父母虽然都是老实八交的农村人,可是儿子死了毕竟是大事。他们在村里雇了个车,马上就赶过来了。
在郑春生的家里看到了沈美静,他们才知道儿子生病住院的事情。他们一口咬定是沈美静害了他们的儿子。还去派出所把警察找了过来。
派出所里,警察对沈美静进行了询问。
“你昨晚走的时候检查煤气了吗?”
“没有,我没想到……”
沈美静带着无限的自责和后悔。声音再一次哽咽了。
“昨晚除了你还有人去过你郑春生家里吗?”
“昨晚我现在的老公去他家找我。但是他没进大门,在外面喊了我两声。他来找我,我就跟他回去了。”
沈美静很怕这件事情把龚老师扯进来。郑春生的父母来了之后都认定是她害了他们的儿子。如果再把龚老师扯进来,那真是说不清楚了。
“你确定他没进大门吗?”
“没进。当时他站在大门外喊我,声音很大,邻居都能听到。”
沈美静回忆着当时的情形解释道。
“他为什么不进去?”
“他可能是不想见郑春生。毕竟他们两个见面也不合适。”
沈美静这样想着,也就这样说了。
两个民警没有什么问题了,但是他们有些问题需要问问龚老师,于是就和沈美静一起回了家。
龚老师在婚宴上喝了点酒,但是没有喝多。
“龚老师,你昨晚去郑春生家找过沈美静?”
警察问。
“去了,我在门口喊了两声美静就出来了。”
“你为什么不进去?”
“郑春生没人照顾,美静去照顾他我心里也不怎么舒服。
而且这么晚了。我也不想见郑春生。
后来美静出来说小双出去比赛了。我知道郑春生刚出院,也不能没人照顾。也就没说什么。”
警察问完,就回了派出所。县里来的刑侦人员也在现场做了堪察,室内没有龚老师的指纹和脚印。
室外由于昨晚下了雨,也没有找到任何证据能证明龚老师进过厨房。
郑春生的父母是农村人,对于警察的结论也没有什么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