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在宫外,自从送走霜儿之后,徐瑾柒一直就看起来郁郁寡欢,看起来好似失恋中的男子,看什么都是灰色的,时不时还总是叹口气,弄的正在思考怎么潜入监狱的徐琛思路频频被打断:
“瑾柒,怎么了,在一旁‘嗯哎嗨’的?”
没有直接回答徐琛的问题,徐瑾柒看着窗外飘零的花朵,又叹了口气: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
明明以前徐瑾柒和霍然在一起的时候,徐琛觉得霍然是舔狗,现在看起来,徐瑾柒也是,只是跪舔的对象不同!
真是没想到徐瑾柒对霜儿居然这么情深意切,徐琛打趣道:
“既然想要早点见到霜儿,那现在就立刻出发准备去找常筠子啊,要不然我们在宫外待的时间长,你见到霜儿的间隔时间也就更长了啊。”
徐琛说这番话的时候,徐瑾柒在一旁频频头,最后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那我们现在就去!”
两个人都穿着公子哥的衣服,看起来就像是富贵人家的少爷来监狱里偷偷交易,想要便宜买一两个回去当仆人。
“这个牢房里关押的犯人是什么罪行?”指着牢房,徐瑾柒煞有介事地问道,那霸道的样子,就好像已经进行这种违法行为好几次了,绝对是老手。
“回公子,这里都是采花贼。”
“采花贼?”听到这三个字,徐瑾柒皱了皱眉头,打开折扇遮着面庞,“真是下贱之人!此中人不配进我徐家!”
“这个呢?”徐琛指了指旁边的牢房。
“回这位公子,这都是盗贼。”
“放家里那还不得把家都搬空了!”徐瑾柒在一旁絮絮叨叨。
“这个呢?”
“这几个都是重刑犯。”
重刑犯?
听到这三个字,徐瑾柒立刻就想到常筠子肯定在这里,虽然常筠子没有犯错,但毕竟得罪了权贵,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为了防止翻案,就直接定为重刑犯,根本不给他接触外界的机会!
常筠子捅了一下徐琛:“哥,我觉得这里可以。”
徐琛扫视着牢笼中的囚犯——
他们一个一个的凶神恶煞,从双眸中不时射出寒光。虽然他们很大一部分时间都是无所事事,但这并不会让人们感觉这些人是在清闲得葛优躺,相反,他们悠闲躺着的时候总会让人感觉在精心策划着什么。
而其中,一个蜷缩在角落里的人引起了徐琛的注意——
虽然那个人也穿得破破烂烂,看起来只是在角落里休息,但实际上,他身前的两个壮汉正像是两面墙一样,将那个男人与外界割裂开来。
徐琛想要看清楚那个男人的面貌,但奈何实在是被挡得太过于严丝合缝,自己根本什么就看不到。
他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
那个男人,就是常筠子。
给了徐瑾柒一个眼神,徐瑾柒也很快就明白了他这是什么意思,在合上折扇的瞬间,他深深地望向了那个角落里的男人,的确,看得不是很真切,但那种像是混迹在野兽群中一条鱼的感觉,应该就是他了。
“典狱长大人,”徐瑾柒微微颔首,“这件牢房的门能不能开一下?这里有几个人的确很合本公子的胃口。”
典狱长面露难色,毕竟这里面的人都是重刑犯,不是杀过人就是放过火,要么就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如果这里面的人被带走了,恐怕自己的乌纱帽就要不保:
“徐公子,这里的人恐怕……”
“本公子自然不会让您难办。”边说,徐瑾柒边从腰间的荷包里取出了一锭银子,“如何?”
这些钱让典狱长有些动摇,毕竟谁不爱啊?
清了清嗓子,典狱司有些紧张地整理了一下衣服,眼睛一直盯着银子,但并没有接过来——
里面毕竟有不能见人的常筠子,如果他被挑走了,这就不好说了。不对,别说是被调走,如果说被人认出来了,恐怕自己不保就不只是乌纱帽的问题了,连性命可能都……
想到这里,典狱长额头上的汗都冒出来了:“不行不行,徐公子,这……”
可是,还没等他说完,徐瑾柒就又拿出来了一锭银子。
两锭银子。
典狱司有点心动了,毕竟选中常筠子的概率太低了,这么多人,怎么就会看中那个瘦瘦弱弱不中用的男人呢?
典狱长那点儿俸禄,多久才能有这么多银子?
也只不过是看看这些犯人而已,只要挑中的不是常筠子就行了。即便挑中的是,我不让他带走也行啊!
想到这里,典狱长觉得这钱该拿——
将银子小心翼翼地揣进荷包,他命人打开了牢门:“公子进去看吧!”
而徐琛看似四处打量,实则步子一直照着常筠子的方向过去。
而这些挡在常筠子前面的壮汉,靠得离常筠子更近了——
毕竟受人之命,如果常筠子要被不明来历的人从牢房之中带出,一定要连通带走常筠子的人,将他们一并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