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芽被逼急了,像是一只小奶猫亮了爪子,奶凶奶凶,比冷着脸不冷不热没有表情生动多了。
秦颐琛挑眉,唇角的笑意弧度又大了几分,他揉了揉宋芽的发旋,声音轻快,“芽芽。”喊完芽芽还觉得不痛快又喊道,“宋宋”。
宋芽连都憋得通红,颇有些气急败坏,“琛琛”。
看谁更能恶心人。
看她一脸凶恶(奶乎乎)的喊着他的名字,他眉宇间的笑意加深,“嗯。”
宋芽惊愕,男人还是眼含笑意的看着她。
宋芽咬唇,“琛琛。”
“嗯,我在。”
“以后你可以叫我这个名字,只为你的专属。”
宋芽一顿,心跳却加快,她有些控制不住看他的眼神,心乱的很。
“芽芽。”他又喊了这个名字。
宋芽脸涨红了,“不要叫我这个名字!”现在倒是不觉得难听,只是纯粹觉得有点丢人,还想跟他唱反调。
“宋宋。”男人从善如流。
宋芽嘴唇撅起瞪他一眼,眼神中带着几分的怨念。
秦颐琛低笑,“宋宋,可以分我一碗蔬菜粥吗。”
宋芽急了,“谁要分你,你想喝就要花钱买。”宋芽上下打量他许久,指着他左手腕上戴着的手表,“用那块手表来换。”
秦颐琛左手上的手表是定制男款百达翡丽的手表,价格在两三百万区间。
她就是觉得没有人会用这么贵的东西去做交换所以才故意提这种刁钻的交换条件。
“当真?”
宋芽嗯了一声已经开始自己给自己乘粥了,只偶尔抬眸看他一眼,似乎还带着几分的挑衅。
男人被她这副张牙舞爪的模样逗笑了,像是被气的跳脚的小猫咪,真可爱。
“给你。”
秦颐琛顺从的取下手表递给宋芽,唇角仍旧带着笑意。
宋芽乘粥的动作都僵硬了,她只顿了一瞬便将粥碗放到一旁的料理台上。
不等她有什么动作,男人已经主动的低头将手表放进她的手中。
男人掌心温热,两手触碰到一起,让宋芽有一种触电的错觉,她手抖了下,眼神复杂的盯着秦颐琛看了几秒。
“秦颐琛。”
“嗯?”男人唇角含笑,“怎么,手表给你了,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宋芽喉间沙哑,“你变了好多。”
从前的秦颐琛一直都是冷着脸的,眼神是冷的,笑容是冷的,甚至怀抱都可能是冷的,可这样的人却突然在她面前变了性格对她宠知又宠,让她心里发慌又惶恐又害怕,却又带着点窃喜。
他会喊她的名字,用那样温柔的语调像是在喊爱人,甚至还会包容她的任性。
这样的秦颐琛,已经让她有些不敢认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没有变。”秦颐琛道,“这样只是面对我爱的人,你是我爱的人,在你面前我不必遮掩。”
爱着的人,爱的人,她吗。
宋芽心口又开始阵阵的泛着疼,疼的她脸色都有些发白。
她揪紧了自己的手心,为什么每次她想要放弃想要忘掉他想要远离他时,他却偏偏要走近她身边来招惹她。
秦颐琛,你到底想她怎样。
宋芽咬着下唇,漆黑的眼瞳陡然黯淡下来。
“秦颐琛,你何必这样对我,我留在你身边只是为了钱,我图你的钱,不是你这个人。”她斩钉截铁的说出残忍的话。
男人面色如常,“那我很庆幸,我有你想要的东西。”他从橱柜中拿出一个白瓷碗,和宋芽的刚好是情侣碗,自己为自己盛了一碗汤蔬菜粥。
“芽芽,只要你能留在我身边一辈子做我的妻子,我的一切都可以给你。”
“我在帝城的房产,全国的地产,所有的公司乃至秦氏集团的股份,全都可以转给你,我有的都可以给你。”
骗人的。
绝对是骗人的。
宋芽眼神复杂的看着他,看的眼神恍惚,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
她低垂下头不想再去看面前的男人,声音带着颤音,“才不信你这些。”
宋芽端着碗要离开,男人握住她的手腕,声音真诚,“芽芽,我说的是真的,我有的,都可以给你。”
宋芽甩开他的手语带嘲讽,“如果我想要你这条命呢。”
秦颐琛还是那种深情的眼神看着她,“它早就是你的。”
疯了。
宋芽觉得心跳的太快,像是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秦颐琛这种谎话她怎么能觉得是真话呢?
如果他真的能把一切都给她真的不在乎那条命,就不会想要害她腹中的胎儿,他说这些做这些不过是为了打消她的猜忌。
她不能信,如果再相信秦颐琛那自己未免太蠢了些。
宋芽握紧自己的手腕唇角的笑意又冷了几分,抬眸自嘲,“这种话你可以留着去跟阮灵儿说。”
男人看着宋芽离开的背影,脸上的笑意也逐渐消失,虽然还是被她冷言冷语的嘲讽,却也发现了她可爱的一面,甚至吻了她,叫了她“芽芽”,这样亲密的称呼易风一定没有叫过。
男人这般就已经满足了,竟然觉得那些脑残言情文里有些话说得还是有道理的。
如果她对你冷淡,那就一定要贴上去,不要脸的贴上去。
话难听,却是有一定道理的。
男人低头看着那晚蔬菜粥,看,这不就是战利品吗?
宋芽熬的粥其实是有点多的,所以才能够分给男人一碗。
秦颐琛喝着这碗粥,只觉得是久违的熟悉味道,他吃的很慢,一碗粥到粥凉透了才终于用过了晚餐。
这一次算是一定条件下突破了宋芽的心理防线。
回到房间林知辞踩着点打了电话问候,将明天的工作安排行程跟秦颐琛对了一遍,男人唇角有抑制不住的上扬弧度。
他左手揣兜右手拿着手机贴在耳边,站在房内的书架边随意扫了眼排列的书名,也看到了自己平日里吃的那瓶治疗暴躁症和胃痛的药物。
他微微眯眸。
“秦总,这个项目的合作人是临省的李总,李总的意思是……秦总?秦总您在听吗?”
林知辞说了半天都没听到秦颐琛的回话,许久后秦颐琛声音略有些冷淡,“稍等。”
男人盯着那两个药瓶。
药瓶是他自己放在这里的,可瓶子的方向却变了。
男人眼瞳略深,他的房间不会允许佣人进来,那会是谁进了他的房间动了他的药瓶。
秦颐琛抿唇,“知辞,行程表发我邮箱,我晚点看。”
“好的秦总。”
挂断电话,秦颐琛打开电脑连接房间内的监控录像,从几天前自己拜访药瓶那天开始看起,用倍速往后拉拽着时间条。
终于看到阮灵儿来别墅要留宿,趁着他不在房内遛进了他的房间,甚至看了他的药瓶,还在下面的储物柜里放了东西。
秦颐琛眉眼轻皱。
阮灵儿来他房间做什么?
秦颐琛按了暂停,在储物柜中取出了一个药瓶,这不是他放在房中的东西,阮灵儿为什么把这东西放在他房中。
秦颐琛心沉下去,继续倍速的向后拉拽着时间条,他的房间除了那天阮灵儿进来后,过了几天是宋芽进了他的房间。
宋芽看到了他床头柜的照片面上表情都变得有些柔和,只是却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她有些害怕,直到看到储物柜中的药瓶,整个人都像是受到了刺激,眼瞳都睁大。
她扶着墙才踉跄的站稳,取走了一粒药片匆忙的离开。
秦颐琛眯紧眼眸,眼神沉冷的盯着这个药瓶。
宋芽来到她房间像是刻意的想要找什么东西,就是在找这个药瓶,这里面装了什么让她那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