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今天是个令人心烦意乱的一天,朱朝阳那个死小孩居然会喜欢自己,这怎么可能,自己天天惹他生气呢!这一定只是马丽娜乱说的,她就喜欢打趣我。
看着在忙碌晚饭的叶母,还有坐在客厅沙发一脸焦急愁容的父亲,母亲关切道:“案子没破就没破,你也别焦头烂额,这种事情越着急越乱。”
手持很多破案的资料,还有一本孕妇书籍,叶军疑问:“你说,女生怀孕,要多久。”
放下了锅铲,叶母犹豫一会:“最快发现,也要一俩周吧!怎么啦!问这个干什么。”
叶军轻笑一声:“也没什么,就是故友怀孕了,居然不知道是谁的。”
“这种女人可要少接触,你有这个精力关心其他女人,多关心关心咱们家敏敏,你要是再打孩子,我可就带着敏敏回娘家了。”
“我这不是爱之深,责之切嘛!”
听到这一幕,刚刚回到家的叶驰敏不悦的邹着眉头,快速的回到房中,放下了手中书包。
他总是这样,成天拿着父爱如山的名义压着自己。
刚刚坐下,拿出课本,却感觉心口一阵难受,好想呕吐。
“敏敏,你怎么回来也不跟麻麻打声招呼,来喝喝你爸给你煮的银耳汤莲子羹。”
叶母端着一碗银耳汤推门,脸上的微笑却是突然僵住,看着伏在椅子上呕吐不止的叶驰敏,当即吓得不轻。
“敏敏,你怎么了,别吓妈妈啊!”
叶军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不悦之色:“怎么了,这么大惊小怪的,煮的不好喝,遭嫌弃给吐了呗!”
但是突然感觉不对劲,跑了过来,看见一直呕吐的叶驰敏,当即脸色大变,手中的孕妇集也拿的极为不自然。
叶母埋怨的看着他,道:“还傻看着干什么,快去买瓶维生素b。”
往常早就执行命令的叶军,却是拉了拉叶母,指着书籍上,女人怀孕的症状,再将眼眸狐疑的看向了叶驰敏。
“叶军,你要死了是不是,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敏敏才多大,你就怀疑她这个。信不信我立刻跟你离婚,让你一辈子吃盒饭去。”
“老婆,我错了,我离开去买药。”
虽然是一些小矛盾,却是充实着家庭的美满与和谐,父母的关切之心,使得叶驰敏心中暖暖。
而在这座城市的另一个角落,女人坐在破旧的椅子上,哭泣的声音传遍了整条街道,周春红以泪洗面,哀怨连绵。
王珲却是满身穿金戴银,还刻意打掉了一颗牙齿,继而安装上了一颗金牙,得意的笑着:“我警告过你们,趁早去自首,兴许还能过上一段好日子,否者我保证,你以后的生活,必然会生不如死。”
“王珲,你混蛋……”
“朱永平你更是混蛋,死了也不肯放过我们母子……”
“王瑶,你们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安分守己的生活,与你有何干系……”
周春红不擅长言辞,只能重复着相同的话语。
这些话语惹人乞怜,却是使得王珲的笑容更甚,更加恶心。
早早便被母亲叫到内屋的朱朝阳,将房门露出一个小口的,看着这一幕,咬着牙,眼睛瞪出红丝,指甲更是紧握的陷入皮肉。
今天本该是较为愉快的一天,本以为能过上一段平淡日子的他,却是在回家后得到了母亲失业的消息,而那本来愿意当自己后爸的男人,也与此同时抛弃了母亲。
王珲眯着眼,嚣张抬头挺胸,吃笑着:“你就放弃吧!我能让你失去工作,也自然有能力拿走你的贱命,我劝你还是乖乖自首吧!”
“否者……难保不会出现,白发人送走黑发人的情况。”
唯唯诺诺的周春红突然瞪眼,尖喊:“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若是敢对朝阳做什么,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那么各凭本事,哈哈哈,咱们且看谁饶的过谁。”
关上房门,声音都被阻绝。
朱朝阳实在不想继续听下去,他怕自己再度犯错,从而失去这得之不易的安宁。
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将身心放在熟悉题上。
“砰砰!”窗外的玻璃突然被敲响,夏夏单手握住窗沿,另一只手敲打着玻璃,笑吟吟的看着他。
朱朝阳快速打开玻璃,疑惑:“你怎么来了。”
夏夏嘟噜着嘴:“我看门外有人,担心你家人看见,逼迫我跟你生孩子,所以就翻窗了。”
旋即又突然红着脸:“你好坏。”
“我怎么啦!”
“你把我的药拿走了,逼迫我不得不找你。”
看着桌子上的小药瓶,朱朝阳尴尬的扰扰头,将利福平递给夏夏的手心。
“我这不是担心你乱来嘛!切记这个不是口服了。”
“好了,我知道啦!”夏夏不耐烦,好像很讨厌别人的唠叨,倒是个雷厉风行的女孩。
“外面那个家伙是谁,你亲戚吗?”
“应该算吧!”
“不是吧!他可是开着宝马来的,看他的车钥匙,好像一共有四辆车的样子,有这么有钱的亲戚,你家这么还这么穷。”
“再有钱,也是别人家的。”朱朝阳冷声回应,夏夏也明白他生气了,伏在门口,偷听几句后。
夏夏顿时脸色大变,义愤填膺道:“你怎么会有这种想将你们关进监狱的亲戚,实在太过分了。”
“放心吧,他就是个怂包,没什么真本事,那钱也不过只是继承遗产得来的,指不定没几天就被她败光,打回原形。”朱朝阳抱胸冷哼,尤为不屑。
“然后呢!”夏夏用期待的眼眸看着过来。
“然后没啦!她都没钱了,自然就祸害不到我们了。”
夏夏突然凑近,少女身上的栀子花香再度扑鼻,惹得朱朝阳脸上红彤彤的,不自觉朝后退却俩步。
夏夏却是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咄咄道:“你躲什么呢!我说的是我们的未来。”
朱朝阳瞪大了眼,追问着:“我们才刚刚认识,以后能不能再见都是个问题,哪有什么未来。”
夏夏双手叉腰,鼓足小脸蛋,愁颜报色的看着他:“我不管,你拿了老娘的初吻和初恋,就得肩负起对我的责任。”
听到责任,朱朝阳本能的再度后侧一步:“你不是说,谁年轻的时候没早恋过几个嘛!”
“我不管,全网无初恋,有也不承认,你就是我第一任男朋友。”
“可是,我都没有答应和你交往啊!”朱朝阳疑惑着摇摇头。
“现在答应也不迟啊!”
夏夏笑吟吟攥着裙角,今天的她居然特意穿了一身碎花裙,看着衣服面容,好似精心打扮过一样。
板起手指,认真的清点着:“现在开始,你先表白,然后我假意拒绝,说完你就带我去看电影,然后一起吃霸王餐,许诺你会照顾我一辈子。我就突然一感动,允许你做我男朋友,用你的钱吃饭,拿着你的钱开房,给你生一窝猴子,开心的在一起一辈子。”
正当此时,门把手突然一响,夏夏本能的朝后褪去,躲在门后。
王珲已经走了,周春红揉红了眼,推门而入,狐疑的看着房门:“这里有什么东西吗?刚刚好像碰到什么东西了。”
朱朝阳突然一慌,如果被母亲发现夏夏,自己可就百口莫辩了:“没什么呢!今天美术课要画鞋,所以特意放了一双鞋在房里。”
“画的怎么样,给妈妈看看。”
“还没画好呢!”
“那妈妈看看鞋被撞坏没有,需要拿去洗一下吗?”
朱朝阳快速跑至门口,憨笑着:“没事的妈妈!鞋子洗过了,不会撞坏的。”
“妈,你怎么哭了,是那个王珲那个婊子又惹你生气了,是不是,我现在就找他算账。”
奋力的捶打着桌面,朱朝阳怒气冲冲的朝着门外跑去,却是被周春红拦住。
“没事的,妈妈就是眼睛进沙子了,你就先安心吃饭吧!事情会好有好转的。”
说完,周春红牵强的笑着,将他推回房门,叹息一声,轻轻道:“朝阳,你别管太多,好好学习就行,到时候毕业了,未来一定赚的钱一定比他多。”
“我知道了,妈妈!”
“那你要乖,今天晚上妈妈就不会来了,出去找找新工作。”
良久没有回音,周春红离开了家门。
朱朝阳脸色黯淡无光,疲劳无力的躺在椅子上,夏夏却是嗤笑着走来:“没想到你还蛮有撒谎的潜力嘛!不亏是我看上的男人,撒起谎来,都那么别出一格,还鞋子呢!谁会画这个玩意呢!”
“不然呢!如果说花瓶的话,妈妈一定会担心会不会被她碰坏了,从而发现你。”朱朝阳脸色很不好,贫穷使得他很苦恼。
“别不开心嘛!不是还有我陪着你吗?”
“你生气了吗?大不了我不让你表白了”
“干脆,换我追求你好了,女追男,隔层纱嘛!”
朱朝阳摇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贫穷的家庭环境:“那个是我爸新娶老婆的弟弟,在继承他们的遗产后,因为他姐姐生前与我们家很不对付,所以他便将姐姐一家的死赖在我们家了。”
“你后爸死了?那遗产不该是由你继承吗?怎么给他了。”
朱朝阳咬牙切齿道:“那个婊子跟那个男人结婚时,强烈要求,要与我断绝关系,并签下来,断绝关系协议,遗产自然与我无关了。。”
想起自己精心的策划,最后却成为了别人的嫁衣,朱朝阳的心情更加阴沉起来。
夏夏难得乖巧的环着他的手臂,摇曳俩下,柔声道:“别生气了,干脆,我们出去吧!我有办法让你开心起来。”
朱朝阳闻声,疑惑的看着夏夏,对方却是狡黠浅笑,故作神秘:“找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