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到了第二天,今天是期末小考,第一门就是朱朝阳最擅长的英语,搓了搓手,不过短短十分钟,便将卷子写完,而其他人却是统一的抓耳挠腮,为单词的翻译而头疼。
看见朱朝阳写完试卷,纷纷投来崇拜与妒忌的眼神,甚至还有一丝惊讶,自己怎么可能写的那么快。
傲气的眯着眼,装作检查试卷的模样,举起试卷来,阻挡住自己的窃笑。
他们哪里明白,对于学霸而言,难于登天的英语试卷,不过只是一年级语文的水平。
“朱朝阳同学,写完还请多检查几遍,别乱晃动试卷,避免给他人抄到后,取消你的考试资格。”巡察学生考试详情的老师见状,不悦的吐露出声。
点点头,朱朝阳内腼扰扰头,放下了试卷。
“好的老师。”
与此同时,一句冷不伶仃的声音轻哼,轻易的钻进了朱朝阳的耳中。
“有什么了不起,学习再好,也不过只是一个内腼的死孩子。”
嘴角勾起,朱朝阳缓缓朝后看去,第二排的位置上,一脸病殃殃的叶驰敏正嫉妒的瞪着自己。
朱朝阳没有任何表示,犹如往常一样,对任何学习以外的东西都不予理会,看上去就仿佛真的是她口中的死孩子。
但是转过身的刹那,一抹冷笑惊现。
因为自己平时出色的表现,纵使她饶破头皮也想不到,昨天的暴雨天,害的她顶着大雨回家的罪魁祸首,正是这位平时一直任有她欺凌,从不反抗的死小孩吧!
用她的削笔刀,将她的雨伞划破,仅仅想像,都那般讽刺。
想到这里,朱朝阳再度攥紧手心,心中一揪,若是那个无论自己做了什么,都义无反顾的站住自己这边的女孩还在,她又会怎么做。
也许普普会将她拽进厕所,一边在她洁白的脸上画乌龟,一边将她踩在脚下,大骂着:“臭婊子,老娘的男人都敢动。”
嘴角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使得少年深沉的面孔,添加了一丝欣荣。
一天的考试都平淡,游刃有余的渡过。
放学的铃声响起,朱朝阳不慌不忙的收拾着书包。
眼看就要背上离开教室了,马丽娜急匆匆跑来,将朱朝阳胳膊拽住,怫然不悦:“你是不是欺负敏敏了,我看她今天一直盯着你看。”
委屈的看着马丽娜,朱朝阳睁开天真的眼眸:“怎么可能,严老师说了,我再惹事,可就要将我调至其他班,我讨好她还不成,哪敢惹她生气。”
目瞪口呆,马丽娜不敢相信的看着朱朝阳,诧异道:“你可是年纪第一啊!老严怎么可能舍得。”
“别扯开话题,快说说,叶驰敏怎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昨天不知道哪个混蛋,居然用刀在她的伞顶刻了个乌龟,害的她被大雨淋感冒了。”
“是小混混的恶搞,还是得罪什么人了,报复她,而且她是不是感冒了,我看她脸色不好,有没有吃药。”
“谁知道呢!我们敏敏除了因为你成绩太好,而时常受到她爸的刺激外,可从来没有仇家。”
马丽娜继续叹息道:“至于药,因为是小病,她没好意思跟她爸妈说,只能强忍渡过。”
“那可不行,明天必须安分吃药,不然病殃殃的,还怎么考试。”
朱朝阳担忧道,倒是将马丽娜看的愣住了,睁大眼睛:“你们俩不是一直都不对付吗?为什么突然这么关心敏敏。”
朱朝阳扭过头去,背上书包,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倒是将看着的马丽娜笑的花枝招展。
回到了家门口的小道,刚刚踩在门口,便是感觉不对劲,房前再度多出了很多昂臭的屎尿,加之先前泼脏的,更加恶心。
街坊邻居不悦的指指点点,看见朱朝阳也没有了平时的喜爱,反而是一种嫌弃。
“看啊!就是他,害的我们街道臭烘烘的。”
看了看停在外面的汽车,那是奔驰,一辆就价值一百万,朱朝阳猜到了大概的情况,不悦的瞪回去,怒骂:“别人弄臭的,你们骂泼尿的人行不行,这样没种的指着我骂干什么。”
“不是你个野种,人家有钱人,也不会吃饱了没事,在我们街道破尿。”
“哼!”
朱朝阳不再理会,快速的回到了家中。
母亲周春红正在与一位青年男子针锋相对,看着进门的朱朝阳,男子微微起身,轻笑着靠近他。
“这是朝阳吧!没想到一晃而过,都这么大了啊!”
但是下一秒,却被母亲一把按在地上。
“王珲,少来这套,朝阳,你快进房门报警,将这家伙抓进去。”
王珲冷笑着,推开周春红,一个响亮的巴掌扇在了她的脸颊,理了理衣服:“又不是我泼的,怎么也不会将我抓进去吧!”
“我今天过来,也没有什么想说的,要么自首,要么让我搞死你们,你们自己选吧!”
看着被扇的呆懵的母亲,朱朝阳快速将她扶起,怒骂道:“我特么,选择先搞死你。”
“呵呵!”看了看突然响起的手表,王珲脸颊突然露出一股寒笑,转身离开。
又突然回头:“你们给我等着,咱们来日方长,等待你们的好日子,还长着呢!姐姐的仇,我是一定会报的。”
离开了房屋,王珲吊儿郎当的坐在汽车后座,翘着二郎腿,双脚耷拉在前座,深深的吸了口烟,再美滋滋的吐出。
这可是雪茄,正常而言,他赚一辈子钱也消费不起的存在,现在却是被他随意的吸了一口,就丢了出去。
司机不解的问道:“老板,您都这么有钱了,为什么还要找这家母子麻烦呢!”
“你懂个屁!我现在的钱全是来自我姐姐的遗产,你以为我想要这份钱吗?姐姐那么善良好的人,就这么死了,除了他们,谁会这么做。”
“可是这家母子,看上去满朴素的,不像杀人犯啊!”
说到这里,司机意识到自己的口误,当即一言不发。
不屑的瞥了眼司机,王珲才不管是不是与她们母子有关,他在意的是,自己继承了那份遗产,良心会不会不安。自己本就是碌碌无为的小混混,平日就靠着姐姐的救济过日子,可是如今姐姐死了,对他最好的人已经没了,姐姐平日就与这家子不对付,除了他们,他实在想不到,还有谁有这份动机。
他要做的不是报仇,而是心安。
想到这里,王珲不由得烦心起来,淡然问道:“老陈,你认不认识什么道上的人。”
司机点点头,他年轻时可是跟着一位大哥混过,尽管现在转行了,依然受到了那位的照顾。
“那就好,明天开始,狠狠的针对那个胖女人,先丢饭碗,断了他们生活来源。”
……
母亲夜里又是晚班,因为王珲的原因,晚饭又是没有准备,朱朝阳喝两口灶台上的热牛奶,却根本不填饱,只有匆匆出门买饭。
来到了平日最长来的油条店,所幸老板还没有收摊。
朱朝阳递上一张十块:“老板,三根油条。”
又突然改口,想起来母亲也没有吃饭:“六根吧!”
老板看了看仅剩的十二根油条,顿了顿,讪笑道:“平常不是都喜欢买十根吗?今天可有特惠,买十根送俩根哦!”
闻声微微一怔,习惯性的看向了身旁的,但却早已没有往日同伴的身影,旋即摇摇头。
“不了,六根够吃了。”
闻声,老板倒也无奈,收了三块钱,倒是给了朱朝阳七根油条。
“谢谢大叔。”礼貌的回了一声,朱朝阳拿着油条准备回家。
在一个幽森的小道,一道妾影突然从他眼前窜过,远远看去,略微眼熟。
不知觉的跟了上去,朱朝阳偷偷跟在她的身后,却是警惕的发觉,自己不自觉的跟着她走到了角落之中,心中的危机感顿时涌起。
正当他捡起地上的搬砖,隐隐后退之时,一个男人大笑的声音忽而吓的他一个激灵。
“哈哈!故意引我来这里,莫不是小妞看上我了,想要故意献身。”一名男子奸笑着从另一面墙后走出,右手抛动着一把小刀,模样猥琐至极。
“你是谁!想要干什么!”女生惊慌的缩在了角落,害怕的拿用手推开男子。
在即将脱离开男人时,却是被他一把拽住头发,用力的摔在地面,一个响亮的巴掌紧接着扇下,痛的女生苦苦哀嚎。
“哭吧!你越哭我就越兴奋,看在你这么自觉的份上,老子爽完了,就饶你一命。”
紧接着男子开始疯狂拽下女生的衣物,将其按在角落,接下来的事情,可想而知。
看见这一幕,朱朝阳顿时想起最近耳熟能详的案件,头皮一阵发麻,看那女生的外貌不过十六,那个男人居然都下得去手。
而此刻,女生的眼神开始绝望无色,却又突然捂嘴,看向了朱朝阳的方向,他被发现了。
正当朱朝阳缓缓后退几步时,少女却是猛然瞪大眼睛,急忙摆头,那是叫他快逃,那人有刀。
“小妞,别捂嘴啊!待会叫不出来,那就没意思了。”
看着那坚定坚决的眼眸,朱朝阳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第一次见面,就不自觉的跟过来了,她的眼神,太像一个人,同样的容貌身材,以及眼睛。
“普普!”
口中喃喃,朱朝阳缓缓移步上前,看着男子身后的小刀与自己手中的板砖,咽了口唾沫。
直接将搬砖准确无误的砸在了男子背部,痛的男子一声叫唤。
“是谁偷袭老子,不要命啦!”
男人虎背熊腰的转身,将已经脱了一半的裤子提起,怒瞪而来。
眼下突然一股狠劲,朱朝阳退至墙角,喊道:“我已经拍下你的脸了,你就等着枪毙吧!现在自首,还来得及。”
“玛德晦气。”男子琢磨半天,却是不予动手,反倒是提起裤子跑了。
少女惊魂未定的目视天空,仿佛还未从即将失身的状态中缓过,半响后深深的松了口气,看着准备离开的朱朝阳,跟了上去。
“你跟着我干什么。”
“谢谢你啊!不然我可就惨了。”女生柔声感谢。
朱朝阳点点头,却是不想过多与其纠缠,因为她们的脸,实在太像了。
与她接触,自己心中的负罪感,也会悠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