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七月十一日,天气晴
今天来到演戏的剧组,很多人都不是专业演员,而唯一演技在线的,居然是江鹭老夫人。
真羡慕唐艺啊!唐山先生日收千万的大人物,居然舍得花费俩天时间去陪她渡过生日。不过……有点奇怪,洪鸣明明告诉我,是演戏俩天,但是我与其他人对戏的时候,为什么都说有三天呢!
到了晚上,洪鸣拿着一副钥匙,色眯眯的离开了房门,还义正言辞,现在的他是司马鸣,就应该是这种生性洒脱的模样。
好想夏夏,不知道离开了她,她有没有再次受到危险。
写到这里,朱朝阳合上了毛笔,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笔迹,因为物品全部被收起的缘故,没有水性笔的他,只能用毛笔代替。
旋即,缓缓走到木门与窗口处,用红绳系上了一枚铃铛,这才放心的睡觉了。
当清晨的朴风吹过他的身旁,一夜无梦,一抹艳阳从高空升起,一声声杂乱喧闹的声音响彻了大别院。
“所有人集合。”
一声呐喊响起,朱朝阳快速穿衣匆匆来到大厅,看着四周已经着装静待,脸色发沉的人群,以及身旁那铁青着脸,看见自己来到后,才勉强挤出一抹笑容的司马鸣。
朱朝阳疑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司马鸣一句话没有说,只是低沉着头,旋即看向了高台,同样铁青着脸色的唐山,显然发生了什么大事。
环顾四周,江鹭也是一脸深沉的坐在主座,但是按照昨天商量所说,这个时间段,她本该是唐艺与江鹭逛街时间,然后他们所有人来大厅聚会,商讨着今天该如何演戏。
坐了半响,司马鸣开始移动,但是刚刚来回走了三趟,便是愤怒的朝着身后的家丁怒瞪过去。
而对方却是不偏不倚,直接对视过去,凝视着司马鸣,一步不离。
教书先生施文才皱着眉,沉沉气:“好了,你也别任性,都知道你昨晚与小翠在一起,他死后,你自然就是嫌疑人。”
朱朝阳这时才发现,四周熟悉的面孔中,居然少了那天的丫鬟,这到底是在演戏,还是真的死了?
“我真的是冤枉的,或者说,我昨晚根本没有进过她的房间。”司马鸣怒吼一声,抱怨心中的不满。
风斩云冷冷的瞪了过来,责问道:“没进过她的房间?朱朝阳你是和他一个房间,就由你来证明一下,昨天他是不是接过了那位丫鬟的房钥匙,是不是昨夜夜不归宿。”
朱朝阳看向四周,看着他们一脸看好戏的眼神,显然已经知道司马鸣晚上没有回屋的事情,只能无奈的点点头。
风斩云轻蔑的扭过头,低声碎语:“那么你可以解释一下,你昨晚在哪儿过夜的吗?”
“我……”司马鸣语塞,口中的话语突然堵住喉咙,朱朝阳不满的邹着眉头,死死盯着他。
被冤枉,最为忌惮的,就是他这样欲言又止,含糊不清。
而司马鸣此刻,却是悄然间看向了唐茴的位置,对方却是怒瞪着他,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扒筋抽骨。
咬咬牙,司马鸣扭开了目光,恨声道:“我昨晚的确打算去找她,可是我哪里知道每个人的房间号,所以我就对着一个个房间开门,最后进了一个空房间。”
风斩云顿了顿,直白道:“这点我能证明,可是这不代表你可以摆脱嫌疑。”
“你放屁,这里没有空房间。”
一声怒吼,非但没有将怒火发泄而出,唐山的却是更加沉铁,低声道:“洪鸣先生,只要你将小女归还,杀了小翠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我在此保证。”
“我真的没有,我的钥匙根本就不是开她房门的。”司马鸣大怒,将口袋一柄钥匙丢出。
一旁的小厮接过钥匙,递给了唐山,旋即弯腰退后。
唐山拿起手中的钥匙,狐疑的看向了唐茴,看着无力点头的唐茴,叹息一声:“上面的房间号,确实不是小翠的。”
唐茴的脸色顿时苍白,嘴唇的血红都顿时黯淡了不少,停滞片刻,无力的将头底下桌底。
所有人仿佛心知肚明,而此刻一个更加重要的问题却是摆在了他们面前,小翠到底是谁杀的,唐艺现在身在哪儿。
房间一片寂寥,而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杀害小翠的凶手到底是谁。
“今天开始,这里将全面封锁,在缉拿凶手之前,所有人不得随意出入。”唐山挺身而立,一双威严的怒目瞪过四周,深深的呼出一口恶气。
“今夜,我再给凶手一个机会,主动归还我的女儿,我将愿意给予五百万的现金,并保护他安全离开。”
说完这句话,唐山离开了房屋,而几名侍从瞬间出来门口堵住,扮演教书先生施文才的白发老者站在了所有人当前。
“因为我们都有嫌疑,所以在白天和晚上,都将被锁在这里或房间,不得随意出入。”
词语一出,九个人顿时脸上一变,因为司马鸣并不能确认,是绑架唐艺的凶手,所以他们将全部被认证为凶手。
大门被紧锁,除了上空的一盏红烛,没有明光。
风斩云气冲冲的撞了上来,拽住了司马鸣的衣领,骂骂咧咧:“该死的,你就应该认罪,这样对我们所有人都好。”
“你别着急摆脱嫌疑,你也有犯罪嫌疑,你的长剑呢?”唐茴的脸色冷的发寒。
“我都说了,我的剑是道具剑,并没有杀伤力。”风斩云崩溃的的大吼,这已经是他今天解释的第十次了。
他实在被逼问的发狂了。
施文才不知何时拿出了一根笔与笔记本,一边记载,一边询问:“那么你解释一下,你的道具剑,为什么会杀死小翠的。”
“我怎么知道,说不定不是同一把。”
唐茴的眼神开始飘忽不定,不止的在所有人之间打转转,逼问道:“那将你的剑拿出来,证明不是同一把啊!”
“我都说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丢的。”说到这里,风斩云突然看向了一旁的总管,气势汹汹的冲向他。
总管急忙格挡,左臂悬捶,右手互脸,将攻击轻易格挡后,倒退俩步,大骂:“你是不是疯了,到底想干什么。”
“是你,一定是你,昨天按照剧情,我们俩在西桥打架,刚好碰到唐艺走来,她失足落水,结果被我救下。”风斩云狂笑着,眯起眼睛,仿佛已经知道了真相。
施文才点点头,忙问:“你请接着推理,以老板的为人,只要是你能找到真凶,必然不会亏待于你。”
风斩云嘿嘿一笑,但是看见施文才那想打人的眼眸,点点头,认真道:“其实很简单,当时我们对战时,我的剑被他拿走了,但是为了营救落水的唐艺,我只能弃剑救他。”
“唐艺当时很感动,就一直留下来照顾我,直到伴晚唐梦来到我们这里,才缓缓离开。”
“那把剑,我可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听着风斩云的推理,总管脸色一变,怒冲冲的喊道:“你可别血口喷人,我还有任务在身,一直都跟在唐山先生身旁担当护卫,怎么可能有作案时间。”
唐梦当时就不满了,骂咧道:“那你又怎么能确定,小翠是斩云所杀,你是没有作案时间,但是我昨夜可是一晚上都与他在一起,他要是有嫌疑,那么你是不是也得怀疑我。”
朱朝阳默默的低下了头,现在的思绪有些混乱,而最为让他诧异的还是,到底是谁在带节奏,拨乱所有人的思绪。
既然是寻找唐艺,那么自然是以唐艺为主,为什么优先商量起来,到底谁有杀害小翠的嫌疑和动机。
看着争吵越发激烈的众人,朱朝阳淡然道:“大家都别吵,先来坐成一个圆,既然这里有笔和纸,我们为什么不先捋清思路,看看谁最有可能吧!”
“好主意,我先来。”施文才赞赏着,一边口述,一边记载。
“昨天我陪同老夫人与三位小姐学习古文,然后小姐不感兴趣,非要去看河,于是我只能与老板在凉亭下棋,后来还看见了黄总管,一直到晚饭结束,又跟老爷商量了一下剧本,才回屋睡觉。”
总管名叫黄佳佳,是个很女性化的名字,接着道:“我那天吃完午饭就在河边等待,紧接着看见风斩云过来,主动发起矛盾,然后他落水后,我将剑丢在树上,回到了屋中,然后老爷要下棋,就跟着他出来了,一直到晚饭都跟在他的身边。”
紧接着是唐梦:“我没什么,就是从头到尾都和跟在老夫人身旁,因为唐艺要看湖,我就提前回房,结果听见我弟生病了,特来照顾他,直到晚上回房。”
唐茴低着头,一直避开司马鸣的目光,一声不吭,半响才缓缓道:“我一直在看书,唐艺离开后,我也留在书房,一直到晚饭之后回房。”
说到这里,她突然哭了起来,所有人顿时将目光投向了司马鸣,差不多猜到了原因后,狠狠的鄙视了一眼司马鸣,投来抱歉的目光。
风斩云点点头,示意自己已经将过,所有人便将目光看向了司马鸣。
而司马鸣因为他们目光的鄙夷,不方便说话,低头蚊子哼哼:“那天去买了只金丝熊,然后回来时候直接吃了晚饭,晚上拿着钥匙一个个房子找,找到后,就睡着了。”
朱朝阳摊摊手:“我回来后一直在屋子里,饲养金丝熊,从来没有出来过。”
说完到这里,黄佳佳怒气不满,咬牙问道:“凭什么怀疑我们啊!外面不还有侍卫吗?”
施文才敲敲桌子,淡然道:“那些全是老板带来的手下,十分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