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七月二十四日
最近唐山先生变得古怪起来,脾气很暴躁,总是跟江鹭夫人闹矛盾,我很害怕……
草草几句话写下,朱朝阳松了一口气。
今天的日记任务算是敷衍完毕,再度阅读一遍,看起来毫无破绽,仿佛最近唐家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与他无关。
至于为什么写下这段话,那自然是他们的计划进展太过顺利,所以不得不提前准备好,洗脱他们的嫌疑,将自己完全体现为一位无辜局外之人。
看着僻静的黑夜,朱朝阳疲倦的趴在了书桌上,明天就是最后一天,终于可以离开这该死的地方了……
此时,门突然被打了开来,朱朝阳急忙露出微笑,认真的拿其一旁的书籍看了起来。
看见进来之人是诺儿之时,他才缓缓松了一口气,上前手交替比划。
诺儿点点头,作出OK的手势。
齐齐窃喜相视,将如何让江鹭获得全部财产的方法就这样直接送到她面前,并悄悄在她窗外贴上了一粒藏有氯化钾的胶囊,并在她的抽屉放入了一盒呋塞米,只要她敢痛下杀手。
哪怕她做事天衣无缝,也无法逃避罪名。
拿过日记本,诺儿写下:我们能成功吗?
朱朝阳:如果失败,我走后,会想办法带你逃去古墓。
诺儿点点头,笑了笑,从未有过的开心,一直以来都以怪物自居的她,鲜有如此关心她的人。
朱朝阳却是苦笑,他这实属无奈,如果不是为了母亲,他实属不愿意与他们一家人过多接触,除了唐艺以外,全部都是怪物,这种寝食难安的感觉,实在太过差劲了。
闭眼,睁眼就是一夜。
刚刚睁开眼,扭头看向床上的女生,对方也同样用一双戏谑的眼睛看着自己,他们约好了,今天无论发生什么情况,也不要出去,为江鹭尽可能的提供作案时间。
对于现在而已,没有什么比宅在屋子里更安全的地方了,但是奈何无事可做,俩双明眸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在房间发呆起来。
诺儿拿出扑克牌,建议道:“要不,我们再玩一次小猫钓鱼吧!”
朱朝阳摇摇头,疑惑道:“唐艺呢!我们不是提前就告知她,今天早上来找我们玩吗?”
诺儿抿嘴凝神,诧异道:“那丫头对你可是没有抵抗力的,你邀请她,她是绝对不会遗忘的。”
不知等待了多久,屋外突然响起一阵着急的惊慌声,施文才挨个敲门,大喊:“小姐,小姐,别玩了,快出来,老爷都找着急了。”
朱朝阳闻声,诧异的看向了诺儿,而女生却是摊摊肩,白眼冷哼:“你傻啊!我这都有江鹭的窃听器了,怎么可能没有他的,不用猜也知道,一定不是找我。”
说那么不是诺儿,能够被施文才喊做小姐的人,除了诺儿,那么也就只有唐艺了。
不约而同想到一起,朱朝阳咽了口唾沫,喃喃喊道:“完球,失策了,江鹭一定是直接被我们逼迫的撕破脸,直接打算想依靠唐艺扳回一局。”
话语落下,诺儿当即不再淡定,急匆匆的跑出了门外。
而朱朝阳无奈,只能跟了上去。
走到车库,汽车已经少了俩辆,而唐山的汽车就在此刻,已经驶出了大门,诺儿慌忙上车,正要开车时。
朱朝阳突然拽住了她的手,咬着牙问道:“你在干什么,我们的计划快要成功了。”
“所以,为了胜利,你让我抛弃艺儿?”
诺儿咬牙,将朱朝阳拽住她的手咬住,使得他一痛之下松开,继而迅速开车,朝着前方驶进。
坐在汽车上,朱朝阳深吸一口凉气,努力冷静下来:“我们就这样直接过去,等到他们俩败具伤后,告诉所有人,这些都是我们在暗中捣鬼吗?”
诺儿凝重的跟着唐山所在的车子,扭头回应:“所以你快点想办法啊!不然我带你来这干什么,送死吗?我就只有你一个朋友,我可舍不得。”
尽管已经冷静下来,可是短时间内,任谁能想到什么应对之策:“见机行事吧!”
得到朱朝阳的回答,诺儿咬着唇,呢喃道:“我的朋友不多,就你一人而已,我的亲人也不多,除了她,谁也不配。”
“所以,还请你一定要想办法保护艺儿。”
点点头,朱朝阳算是答应了。
花开俩朵各表一枝
在远方的一座废弃的仓库里,江鹭坐在中央位子,而唐艺直接被绑在角落,胶布捂住嘴巴,只能用一双愤怒的蹬大双眼,仇恨的看着江鹭。
江鹭却是不屑的上前踹上一脚,恶狠狠骂到:“婊子,这都是你自找的,若不是我聪明,差点就着了你的道了。”
唐艺不能说话,一双怒目却是将心中话语全部吐露,恨不得将其扒筋抽骨。
江鹭也是怒气上头,将近来的所有不满全数发泄,拿起小刀,就朝着唐艺的脸上贴近:“婊子,你再瞪我看看,信不信我再你脸上画个乌龟,我倒要看看你那朝阳哥哥,还要不要你。”
唐艺惶恐的看着刀子贴近,心中更是胆怯,暗悔没有听朱朝阳的话,今天早上第一时间去找他。
就当刀尖划过脸上的时候,江鹭突然收起了刀尖,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容,看向了门口。
“瞧哪!你的救世主来了,让我们看看,车上下来的会是谁吧!”
车门缓缓打开,唐山一身黑衣,稳步落地,巡视一周后,看见胆怯在角落的唐艺,心中急切又心痛万感的跑了过来。
“江鹭,你这是在干什么?”
唐山的薄怒大喊,声音响彻仓库,江鹭愕然一怔,又很快的轻蔑一笑,睥睨不屑:“若是放在往日,我恐怕还会惧你三分,但是现在可不同以往,我也不再是曾经的我了。”
唐山心痛交集,着急的拍手询问:“你在说什么胡话呢!好端端的,为什么变成这样,若是你就此罢手,我们还能回到以前,难道不好吗?”
“呵呵!”
江鹭冷冷的笑着,拿出了一张结婚证,将其丢了出去,骂声道:“回到以前?你让我拿什么相信你,你告诉我,我们是夫妻,应该互相信任,然后就是这样让我信任你吗?”
结婚证打开,露出了里面的画册,男方的数据填写的很齐全,别无异样,但是看向女方时,却是一片空白。
唐山苦笑一声,被识破了自己的小秘密,他倒也不尴尬,摸了摸鼻尖:“你都知道了。”
意思到气氛不对劲,急忙解释道:“你也知道,我当初是如何获得这巨额资产的,所以我只能本能的提防这点。”
“哈哈,真好笑啊!结婚四十年的老伴,居然到现在都没有结婚证,这叫什么?”江鹭哈哈大笑,这正是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如果不是她反应及时,等待唐山真的将她休掉,那可是比起所谓的净身出户,还要凄惨。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可是,你也不能绑了艺儿吧!”唐山苦口婆心,竭力劝说。
江鹭却是气焰更甚,直接用刀抵在唐艺的脖间:“哈哈!不可能,等到我失去凭借,任你宰割吗?”
“以前我会惧你,但是现在可不会,我找到了你的缺点,就是这个野丫头。”
唐山阴沉着脸,面露无奈,屈服道:“那你想要怎么办,只要你放了艺儿,什么都好说。”
江鹭见状,笑的更加疯狂,狰狞笑道:“果然如此,呵呵!”
“我以为我足够疯狂,却是仍然比之不过你分毫,念在夫妻一场,一半,你的一半资产,归我,你我就此恩断义绝。”
唐山闻声骇然:“一半,你可知一半是多少,你这不是漫天要价吗?四分之一,这是极限了。”
江鹭不依不饶,刀尖更加逼近脖间,斥问道:“你给不给。”
唐山仍然在犹豫。
江鹭用脚猛的朝着唐艺踢去,疯狂笑道:“你个没用野种,这么点钱,都不愿意为你花,这算什么爹,要不以后跟我姓算了。”
唐艺脸上有胶布,说不出话,只能怒瞪以视。
但是唐山可是心疼不已,若是唐艺真的被那疯婆子杀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我答应你。”
唐山点头答应,缓缓靠近过来。
江鹭面露欣喜,这恐怕是她这么多年来,听闻最好的消息了。
“那么,我们现在就转账……”
江鹭的话还没有说完,下一秒,唐山却是直接扑了过来,俩位都是近六十的老人,但是因为日常多有锻炼,唐山的体质显然比江鹭好上不少。
也是猜不透,一位即将年过花甲的女人,居然还学人玩起绑架。
唐山对此嗤之以鼻,为她的智商感到担忧:“你看看你这脑子,索性我们没有孩子,否则继承了你这智商,我唐家威名还不尽毁?”
咬牙说不出话,紧握手心的小刀,江鹭深知,这是她唯一的希望,正当俩人僵持不下之时。
一位神秘的男人突然外闯进,江鹭脸上一喜,指挥道:“小强,给我制服了这个废物。”
“想不到吧!我自知一个人对付不了你,还藏了后招,我倒要看看,是谁的智商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