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出乎朱朝阳的意料,绑匪是个聪明人,一路搜寻,在施文才的带领下,朱朝阳将所有的屋子全部逛了一遍。
可惜,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任何线索都没有留下,他并不是侦探,对于搜查蛛丝马迹,可能都没有黄鑫做的好。
他还顺道查看了一下小翠的房间,小翠侧躺在一旁,胸口有一道浅浅的伤痕,显然是长剑所伤,而她的背后,但是最为致命的,还是她脖间的一抹细小勒痕。
没有理会,朱朝阳大致扫了一眼,就离开了房间。
小翠的死,不论说凶手是否已经找到,单是对于他们的处境而言,还是先找到唐艺才是重中之重。
在无碌的忙活了一下午,仍然无果之后,朱朝阳在侍从的监视下回到了屋内,而司马鸣并没有住在这里,听闻他住在了唐茴的房间。
再度写下了一篇日记,看着一个个字肥体大的字迹,不由得头疼,拿毛笔写日记着实麻烦,也怪不得古人写什么字词都只是只言片语。
……
第二天的清晨,当暖风吹拂而过他惬意的脸颊,微微醒神之后,屋外的门锁被打开,走进来一位侍从。
“起床了,所有人大厅汇合。”
“好嘞!”扰扰头脑,朱朝阳快速穿衣前往了大厅。
突然一抹红线撞在了身上,屋子上方一个铃铛叮铃铃的响起,紧接着四周都有一阵阵铃声响起,索性是白天,否则必然要扰民了。
“这个是黄鑫那家伙的弄的吧。”身旁同样触碰到红线,触发铃铛了铃铛响声,施文才咬牙切齿。
朱朝阳点点头,也颇为不满:“应该是他无疑,他昨天与我们离开后,鬼鬼祟祟的拿其一团红线,在我们四周布局。”
扫视一眼,院内基本都被他铺满了红线,若是夜里四处乱逛,必然会触动,继而补充道:“不过他应该也是为了抓住凶手,倒是可以理解。”
施文才狠狠咬牙,点点头:“下不为例,这顶个屁用,绑匪都能悄无声息的把小姐带走,又怎么可能躲不过这玩也。”
说完,俩人齐齐离开这里,赶赴中心大厅。
进入大厅,所有人陆陆续续的回来,尽管休息了一晚,但是很多人却是顶着个黑眼圈出来。
最为严重的就是司马鸣和唐茴,他这是想死在女人肚皮上吗?
看着朱朝阳那鄙夷的目光,司马鸣与唐茴相似一望,急忙红着脸喊道:“你想什么呢!她昨天一直哭,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就这样一直陪她待了一晚上。”
嘴角一抽,狐疑的看向俩人,看这神色,眉目传情,朱朝阳急忙将他拉到了一旁角落,追问道:“你们这是什么情况?”
司马鸣摊摊手,直率道:“正如你所看见的,马丽娜我就不浪费时间了,她总是责怪我这个不行,那个不好。唐茴已经将自己都完全交给我了,与其为一个无法可及的人,从而让我放弃男人的担当,我可做不到。”
话语很漂亮,倒是有一股男子气概,很难想象,这句话能够从眼前这,向来不羁的班级扛把子口中听闻。
朱朝阳点点头,别人的事情,他可不愿多管闲事,否则反而落人口舍。
“咳咳!”
轻咳一声,吸引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黄鑫走至了所有人的中间,一脸笑意的拿着手中的磨刀石与碎石,还有施文才昨日所写的笔记,以及一张信封。
“大家好,我叫黄鑫,是一名侦探,破案率百分百的侦探,但凡我所参与的安静,就没有失败过的,所以大家还请不要担忧,因为真相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举起手中的磨刀石与碎石,黄鑫嘿嘿一笑:“这个想必大家都知道是什么,磨刀石可以打磨利器,碎石可以卡死伸缩剑,加在一起,就等于杀人利器。”
“长话短说,这俩样东西,都是在唐梦小姐的房间发现的,你难道不该解释一下吗?”
唐梦脸色一横,瞪了过去:“我昨天压根没回过房,我怎么解释。”
弄到有些尴尬,黄鑫摸摸鼻尖,接着道:“根据小翠的尸体,以及你们的作息时间,我们可以发现,她的死亡时间就昨天下午,而这个时间段拥有不在场证明的,可不在少数吧!”
话还没有说完,黄佳佳不耐烦的猛锤桌子,大喊:“你到底想说什么,老子昨天就说了,小翠是我杀的,你我说大侦探,能不能不要在无用的时间上浪费时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唐艺小姐。”
再度尴尬不少,黄鑫一时都不知道如何作答,本先想起的思路,也顿时被打断不少。
施文才用指甲轻敲桌面,扫过四周,所望之人,顿时严肃起来:“还有俩天时间破案,黄侦探这样竭心尽力的为我们破案,还请大家不要再随意开玩笑。”
黄佳佳努努嘴,心不甘情不愿的上前鞠了一躬:“这一点,是我做的不对,不过小翠就是我杀的,还望黄侦探不要浪费自己和我们大家的时间。”
唐梦却是没有任何表示,只是扭过身来,一言不发。
黄鑫轻叹一声,拿起了手中的一封信件,深深的吸一口气,念道:“唐先生您好,我是绑匪,我想要五百万现金,请在明天之前,将钱埋在无槐树下,非常感谢。”
念完,顿时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继而看向了在座之人的神情,祈求可以发现什么异样,但是显然他要失望了,所有人都是一脸迷惘。
半响,施文才冷笑一声:“五百万?绑匪的胃口还真大啊!”
“虽然老板也许不在乎这五百万,但是这对老板而言,无异于是一种挑衅,深深的挑衅。”
在座之人若有所思,对于唐山这种级别的人而言,绑架他的女儿,如果真的只是为了五百万,无疑有些下不来台面。
施文才狠狠出声,咬牙道:“这个该死的绑匪,我们一定要尽快将唐艺小姐找到,不能让他得逞。”
“呵呵!”黄鑫冷笑一声,继而死死的盯着施文才,追问道:“小姐到底在哪儿,这个问题不该问你吗?”
“什么?”
看着惊慌失措的施文才,黄鑫得意的晃动了手中的纸条,又拿起昨日施文才记载的记录本,追问道:“你们看看这张纸上的水性笔,再看看这个记录本,难道还不明白吗?除了他,这里可没人拥有水性笔。”
朱朝阳顿了顿,思索起施文才的不正常,以及他一直以来的误导,真相好似真的水落石出。
施文才摇摇头,指着手中的笔芯道:“我用的是0.25号中性笔,而你这个却是0.5号,显然并不是同一支。”
唐梦冷哼一声,鄙夷不屑:“呵,我当你是有多么厉害,感情也只是一条废狗,老板怎么就傻了眼,找了你来破案。”
“呵呵!那么你解释一下,昨晚你和风斩云的屋子外,铃铛为什么响起来了。”
“我们是情侣,不能约会吗?”
对于这个话题,司马鸣却是不予理睬,反而将注意力全部盯在了那张威胁信上,朝着朱朝阳问道:“昨天我们出去买金丝熊的时候,遇到过那可无槐树,如果你是绑匪,将埋钱地点设在那里,会不会有什么其他意图。”
朱朝阳顿时一愣,如果自己是凶手?
首先是动机,图财还是报复?
图财,以唐山包下这大唐院的大手笔,自然不可能只为了这么点钱,就招惹他。所以绑匪取下了一个中性值,目的就是避免唐山到达心理底线,从而死磕到底。
想到这里,朱朝阳感觉心头有一汪泉水在脑海流淌,真相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如果我是绑匪,因为唐艺小姐十有八九就在我们眼皮底下,他无法转移出去,所以必须要将我们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转移而出。”
司马鸣急切道:“那么,绑匪到底是谁?”
朱朝阳摇摇头,使得司马鸣与唐茴的脸色顿时一僵,却不想他继而猛然抬头,认真道:“但是,我想我知道唐艺小姐被藏在哪儿了。”
施文才激动道:“在哪儿?”
所有人目光顿时看了过来,不理解的看着朱朝阳,这凶手还没有找到,怎么就破案了呢!
“其实很简单,因为这里人群密布,所以凶手根本没办法转移唐艺,必然藏在了院中某处。”
说到这里,朱朝阳顿了顿,看向了施文才。
这件事有太多的谜团,以至于他还隐隐无法确定,到底是谁绑架的唐艺。
只能询问道:“施先生,我们可以试图直接寻找唐艺小姐吗?”
顿了顿,施文才道:“我需要请示一下老板。”
此刻,屋外的一个对讲机中,突然发出声音:“让他去找吧!”
朱朝阳点点头:“谢谢唐山先生。”
说完,朱朝阳朝着屋外走去,所有人心中顿时激动起来,如果真凶找到,他们可就摆脱嫌疑了。
但是唯有一个例外——黄佳佳,事件结束,他的未来,一片迷茫,等待他的不会生鲜花,而将是监狱。
只见他低声沉笑,看着一行离开屋内的人群,捏紧拳头,大喊道:“吴姗姗,我喜欢你。”
正当所有人好奇,吴姗姗是谁之时,司马鸣拉着唐茴的手更加用力了一分,快速朝着屋外走去,但是下一秒,掌心的小手却是主动挣脱开来。
司马鸣当即睁大眼睛,愕然的看向唐茴,好奇她好做什么。
女生却是摇摇头,亲昵的靠在司马鸣的肩上,朝着黄佳佳低声道:“对不起!”
一声话落,不知是对谁所诉。
“你……愿意等我吗?”
司马鸣眼中出现一抹震惊,苦笑着点点头,低声道:“我……一直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