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快速的搬动着古物,一件件被灰尘掩埋的回忆被激荡,历史的尘埃在三人拙手拙脚之下,缓缓掠起。
王哥得意洋洋,一改先前的冷漠:“嘿嘿,干完这一趟,咱们回家,可就扬名立万了。”
老张也是看见钱就迈不开腿,开心的躺在金砖之上,懒洋洋的。
王珲却是一脸失落的蹬在一旁,心中无限的忧伤。
时不时的看向老张,又时不时用石头百无聊赖的砸向他那个位置,吸引他看过来。
“啪嗒嗒!”一块石头落在石砖,弹落到老张的大腿上。
不悦的皱眉向了王珲,却见对方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仿佛先前那块石头,也只是他的无心之举。
“臭小子……”
老张蹙眉慢移,走到了王珲的身旁,正要指责,却是被王珲直接拽坐下来。
在他诧异的目光中,王珲抱腿呆滞,双眸无神的看着前方,呢喃道:“你老老实实告诉我,如果真的帮你赚到钱了,你们老大会放过我吗?”
“这,应该会吧!”
“呵呵!”
王珲留下了一句讥讽的笑声,头再度低下了身,委屈的落下了泪水。
见状,老张也不知该如何安慰,毕竟现在还要靠对方赚钱不是。
“你放心吧!老大不都是认你做兄弟了吗?你放心吧!你帮我们赚钱,老大不会待你不薄的。”
闻声,王珲哭的更伤心了,口中喃喃:“他不就是有枪吗?辛苦这么久,被干朱朝阳全毁了,该死的朱朝阳,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看了半响王珲哭泣,诉苦,老张顿时吃了一惊,对此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小子想反了天了?
但是就当他起身,准备告诉王哥之时,却是止住了脚步。
见状,王珲松了一口气,赌对了。
若是可以成功离间他们,他才是真正的万无一失,甚至可以分一杯羹。
“若是他没了枪,我们二打一,必然可以将他制服,并且死无对证。”
咽了一口已经干涸的唾沫,老张已经心动了:“到时候,钱怎么分。”
心中窃喜,王珲快速的说出自己的试探比例:“我四你六。”
摇摇头,老张承认他心动了,那么大一笔钱,恐怕没有人可以拒绝吧!
“这可不行,我现在就是四六,这样帮你没好处。”
王珲再度后退一步,试探底线:“我三你七。”
老张摇摇头,一句话仿佛用尽了全部力气:“你二我八。”
“成交。”
话语落下,因为王哥突然的一声轻咳,老张倒退几步,只能回到原处,现在要做的事情很简单,随机应变。
答应王珲的合作,对他而言,却是没有丝毫影响,按照他的理解,事情全部想办法让王珲去做,能成就帮王珲,失败就帮王哥,这样俩头都不会有损失。
短暂休息之后,俩人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加入了古物的搬运,期间没有任何靠近的举动,甚至还有一些小摩擦的感觉,看上去俩人很不对付。
王哥满脸笑意,很是得意的拍了拍王珲的肩膀:“小王啊!你先辛苦一下,把我们这里的东西分类了,回头咱们一起运回去,我就帮你把那个朱朝阳给办了。”
看着王哥那一脸潇洒的模样,朱朝阳不由心中讥讽,继承遗产以来,他见过的各色人物倒是不少。茶颜悦色虽然不通,但是观人底细,还是会之一二,眼前这王哥一脸狡诈,必然是贪图宵小之辈。
那贪婪的眼神,恐怕这区区一个古墓,也无法填平他的胃口,这是一种预感,或者说是一种直觉。
双手拱辑,王珲笑道:“大哥,你这话就说的太见外了,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吗?再说了,大哥帮我报仇,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这点小事又算点啥!”
“那就辛苦你了。”
王哥嘿嘿一笑,坐在了一旁,抽起烟来,监督着王珲。
闻声苦笑,王珲不由得低头闭目,唉!就这样轻易被当做免费劳工了,还是那种一个不开心,就死无全尸的那种。
失落的整理古物,按照王哥的要求,贵重的与便宜,轻便与沉重的摆放。
一件件乱七八糟的物品,王珲可是都不认识是什么,更何况分类呢!
不过索性,王哥也对此不是特别了解,一番装模作样之后,将小件金色褐色摆在右侧,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蓝色粉色摆在左侧。
然后就是大小搬运,大件不动,小件先搬出来,没一会就将物品分类完成。
不过倒也累的大汗淋漓,毕竟不同以往,现在的他可不是学校的小混混,而是算得上有头有脸的小老板,体力自然懈怠了。
终于将物品整理划分好,王珲擦了擦汗,走到了王哥面前,讨好的讪笑:“老大,我把东西弄的差不多了,咱们是先运什么东西走。”
王哥若无其事的问:“都分类好了?”
王珲坑定的点点头:“恩,都弄完了。”
王哥再度疑问,眼睛都瞪了起来,白蒙蒙的吓人:“你确定都弄完了?”
咽了一口唾沫,王珲倒退俩步,心中不由得推测,他是不是被发现了什么。
但是这种时候,就算真的被发现什么状况,他也不能承认,否则必死无疑:“是的,真弄完了。”
王哥露出如同黑色泥垢般的牙齿,眯着眼,手更是伸进了衣袋,仿佛在摸索着什么:“那你有没有心动,拿了什么不该拿的东西?”
是枪?
眼睛猛然睁大,王珲直接顺势跪了下来,抱住了王哥的大腿,害怕道:“大哥,我真的没有啊!哪怕是十个我,也没有这份胆子敢如此胡作非为啊!”
王哥收起了目光,还算满意的点点头,轻喊道:“哦!那咱们准备走吧!”
语落,王珲松了一口气,一抹头顶,满手是汗,而身后更是已经汗流浃背。
那种胆怯,比之先前的劳动,更加让人喘不过气,仿佛一颗压在头顶的大石头压倒胸口,使人喘不过气。
他保证,刚刚王哥真的对他动了杀心,若不是他及时求饶,更改了他的看法,此刻早已身首异处。
搬着古物靠前,与老张快速靠近,用手戳了戳还在犹豫的他,眉头紧邹,看这个情况,他是动摇了。
急忙凑在一旁,戏谑道:“你知道,刚刚王哥在跟我说什么吗?”
回神诧异,老张摇摇头,迷茫的看着他,心中的彷徨一眼可视。
王珲心中暗道不妙,急忙扶住他的肩膀,也来不及思考语言,凝重道:“刚刚他跟我说,等会在铁桥旁,找机会把你先弄死,这样他就可以拿到所有的钱了。”
“什么?他真的这么说?”
“那当然,一字一语,我都记忆犹新。”
闻声大惊失色,也不管是否真假,这种事情,本就是令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可恶,那么咱们就在铁桥那里,把他先办了。”
王珲心中窃喜,但是面容仍然那般讥讽,躬身笑道:“恭候多时。”
而此时,远处的王哥发出不悦之声,朝着他们喊道:“你们俩个干什么呢!还不可快过来,若是在婆婆妈妈,可就没有你们钱拿!”
老张回应:“王哥,你等等我们,我这不是搬着东西的嘛!慢一点也是很正常的。”
王哥声音响彻,听得出他很开心:“臭小子,平时叫你多锻炼不听,现在吃苦头了吧!”
“哥,你是知道我的,运动,那是不可能的。”
“哈哈,你小子,有了钱,咱们想运动都运动不了。”
“得嘞!”
语落,老张与王珲齐齐搬运古董,缓缓朝着王哥的方向走去,因为有古董的缘故,俩人的脸被半遮,眼神交流,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