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良看了一眼朱朝阳，神色有些许阴郁，“凶手很残忍，重要部位被割直接放到了嘴里，连同把阴/毛也拔了塞到了死者嘴里。”
朱朝阳微微皱眉头，走到周长宏旁边，将那块白布掀开，他的嘴还是微微张着，只不过嘴里的东西被清理干净了。
普普这样做太明显了，严良和她都是从福利院出来的，她这样做，只会引起严良怀疑，稍有不慎，就会败露。
“凶手这样做，和死者怕是有什么天大的矛盾，前几日我和普普还去社区医院看了他，没想到今日就……”朱朝阳自知现在是瞒不住严良的，就算瞒了到时候让严良自己查出来，他反而更加疑心，现在的严良和以前可不一样了。
“普普回来了？”严良微微皱着眉头。
朱朝阳微微点头，前两日我也是才和她碰面，然后就陪他去医院了。
“听普普说，周长宏不是个好院长。”朱朝阳又试探性问道。
提到以前，严良一时之间也有一些呆滞，似乎是不愿意回想起以前的事情一般。
“他以前是个禽兽！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严良声音很轻，显然他也不想去回想那时候的事情。
朱朝阳看出了端倪，也就没有再追问，而是拍了拍严良的肩膀。
“先回去，把这些东西都做一个指纹检测吧！看一下上面有没有凶手的指纹。”严良说着就收队了。
回到队里就把那东西全部都送去了指纹检测，可是上面除了周长宏自己的指纹以外，没有其他人的了。
“头儿，这周长宏都这么老了，还自己解决生理问题呢？”李肖东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还有那么一点的恶心。
“他以前是个恶魔！”严良又再一次提道。
“他一个老头能有多恶魔？总不能背地里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吧！”李肖东还是不懂。
严良没有说话，而是拿着那份报告离开了。
“你自幼生活在蜜罐里，自然体会不到地狱里的生活是什么样的。”朱朝阳临走前，对李肖东说了这么一句话。
李肖东自己一个人茫然无措。
周长宏因为没有家人，所以没有人来认领尸体，他孤家寡人一个，但是听说他前段时间一直都在社区医院养病，所以严良就叫上了朱朝阳准备去社区医院。
“你让李肖东陪你去吧！我这有点拉肚子，得去开点药。”朱朝阳说道。
他现在必须马上找到普普，他担心普普会留下什么证据，而且这件事情要么就拖延到查不出真相，让大众自己遗忘，要么就得找个替身。
可是这个替身哪里有那么好找，这件事情又不像张奇事情那么简单。
当初普普杀张奇，也完全是因为张奇和张东升太像了，朱朝阳想，就算普普不杀张奇，他妻子都会杀了的，因为方慧担心张东升事件在此发生。
尤其是当初张东升事件在整个宁市都播得热火朝天，硬是播了整一个月，大家对张东升也就记忆深刻了。
但是这福利院的院长，又能和几个人结仇，就算当初他还有侵犯过谁，在这个时代要想将各奔东西的人找出来，犹如大海捞针。
朱朝阳赶紧去春风小学找普普。
刚好碰到了李旭日，李旭日看见朱朝阳心里就紧张，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朱朝阳则是满脸笑意上前，“你们普普老师在哪？”
“你找她想干什么？”李旭日一脸警惕，生怕朱朝阳会对普普做什么。
“我和她还有严良自小都是朋友，找她自然有事。”朱朝阳眉宇间显然有些许不耐烦。
“你有点不耐烦！”李旭日升生性敏感，所以朱朝阳的丝丝变化他都看在眼里，朱朝阳向来都是心思缜密，就好有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中一般，当初他把李寸推下河，他都没有紧张过，在严良面前面色淡然的叙述整件事情，可他现在有些许不耐烦，肯定有什么大事情。
“你找普普老师什么事情，看你这个样子像是有大事情。”李旭日直勾勾盯着朱朝阳，似乎是想要把朱朝阳的心思给看穿一般。
朱朝阳盯着李旭日阴恻的眼神，心里一顿，但是很快他就又恢复如常，“你普普老师以前福利院的院长死了，我总得来告诉她吧！”
李旭日盯着朱朝阳，“是不是你杀的？”
“你这小脑袋在想什么？”朱朝阳微微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李旭日会联想到他身上来。
“不然你在紧张什么？你是不是杀了普普老师的院长，怕她怪罪？”李旭日又继续追问。
朱朝阳又伸手摸了摸李旭日的脑袋，“人小鬼大，你懂什么？”
“你别摸我！你是个杀人犯！”李旭日非常不喜欢朱朝阳摸自己的脑袋，他话语里都有些许不耐烦。
“我为什么杀人你不知道？”朱朝阳阴郁地盯着李旭日，那双眼睛里面尽是寒意。
李旭日微微有些害怕，“我不想杀李寸的。”
“说出去你觉得有人会信吗？”朱朝阳是学心理学的，他太了解李旭日这个矛盾体了。
“你其实很聪明。”朱朝阳又夸奖李旭日。
虽然被夸了，但是李旭日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多有光彩的事情。
“普普老师在办公室里，你别伤害他。”李旭日说着就给朱朝阳指了办公室的方向。
“我伤害谁都不会伤害普普。”朱朝阳说着就大步往前走了，留下怔住的李旭日在那里不知所措。
他知道李寸的母亲也是朱朝阳杀的，但是也都是为了他，所以他一直都在纠结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严良。
但是案件已经结了，不管是李寸也好，还是他妈妈也罢，朱朝阳都是为了自己。
朱朝阳找普普的时候，普普身边的同事都在打趣，“普普，你有男朋友了？长得还挺俊的。”
长大的朱朝阳，虽然算不上有多帅气，但是样貌也很端正，看起来很有辨识度，倒是他的身高有一米八左右，是他上高中之之后突然长起来的，他自当时都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