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为什么?难道不成是想练七心丹?可是就算加上夏娜、卖药郎、scp173,也还不到7个人才对,而且如果没猜错的话现在应该是在塔里面。
王呈想要抽出胳膊,却又害怕惊醒夏娜,只得保持着姿势不动,谁知她却往他的怀中更近了一步。
这一举动吓得王呈瞬间开始默背九字真言。
在念了第10遍的时候夏娜醒了。
夏娜发现自己半倒在王呈怀中,绯红瞬间爬满脸颊,连忙从地上站起:“那个你怎么没穿裤子?”
“啊没什么天气挺热的……你怎么也被抓进来了?”王呈干咳几声假装四处看风景,同时转移话题,“那些家伙对你们出手了?”
“我们被风吹到这个地方,结果还没多久就被一群和尚围住。”
夏娜解释,眼睛余光看了看王呈的dio,“我们失败了,醒过来就到这里了,还有能把裤子穿上吗?。”
“啊这……我真的没对你做什么。”王呈一边穿裤子一边补充,“在场的其他东西都可以为我证明。”
“我知道,你是有间歇性精神疾病。”
“知道就……恩?”王呈一阵狐疑,之后摆摆手表示自己大人有大量,“算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离开这里。”
白狐也在这时醒了,虚着一双眼睛看他们,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
“你干什么?”王呈也看向白狐。
白狐收回目光,渐渐化成人形,走向夏娜:“我记得你。”
夏娜茫然了:“什么?”
白狐仿佛沉浸在回忆中,走到离她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如果没猜错的话……”
话没有说完。
夏娜直直看着他,好像也被他的话勾起回忆。
脸上表情复杂多变。
终于夏娜还是脸一沉,仿佛之前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出现过:“我不认识你!”
白狐笑了下,长呼一口气:“近来好吗?”
“我不认识你!我不想再见到你!”夏娜突然急了大喊,与白狐保持一定的距离。
“这样吗,也是,对于一个强迫你的人,你心里确实没有多少好感才是。”少年摊摊手表示无所谓,却又戏谑笑了下,“但是啊,我那个时候也是被逼的,如果不做那种事的话我自己都会被力量吞噬。”
“所以你就为了你自己而牺牲我?”
夏娜抬起泪眼看着少年,不断颤动的肩膀诉说着内心的憎恨与痛苦。
“不如留下来好了,咱们在塔下做一对长久夫妻。”
“做梦!”
夏娜目光狠狠的瞪着他,却也知道自己并不是他的对手,毕竟如果自己当初的实力比他还要强又怎么会被做那样的事呢?
而且她也感觉到现在他的实力比以前更强了。
“那就是没得说喽。”少年反倒是无所谓,毕竟对他而言,夏娜留下来不留下没有意义了。
而白狐则是相信只要那群人处决了阿尔他们(包括夏娜),自己是绝对可以出去的。
现在自己只需要等到那个时候就好了。
白狐慢悠悠地再次化身为狐狸,重新回到自己之前呆的角落里,又像之前一样似睡非睡。
夏娜只是回到角落里黯然神伤,似乎回忆起之前的事。
见她这个样子,王呈也很想做点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做,安慰的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整个人像木头一样立在那里呆呆的看着夏娜哭泣。
王呈心里也在懊悔自己无能为力,目光不自觉的偏移落在了远处休息的白狐身上。
现在他们出去的唯一希望就是它了。
尽管它不大可能会放他们出去……
沉吟一会儿,王呈还是尝试着开口:“能把他嘴上的链条去了吗?”
白狐有些不耐烦的抬起爪子。
一划。
阿尔身上的电链也应声断开。
阿尔刚准备动手,感应到袭来的威压,心里不禁一颤,立刻收回了想要动手的心思。
白狐也感觉到气息弱了下来。
看向阿尔。
脸上多了些嘲讽。
悠哉悠哉的晃着尾巴。
“要对我们做什么?”
王呈沉默了一会开口,眼睛直直地盯着它,“如果你想动手的话早就出手了,根本不会等到现在。”
“确实是这样没错。”
白狐伸了伸身体看着王呈,狭长的眼眸闪过一抹敌意,“不过就算告诉你们了,你们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这里等着不是吗?”
“你不告诉我们怎么知道我们做不了呢?”王呈还想再博一把。
“真是有意思啊你这人。”
白狐再次化身为人,“那么在跟你们讲你们将要面临什么之前,我还是先来做下自我介绍吧,毕竟总是被某种不知名的存在以白狐称呼,挺让人心里不爽的。”
“你是人吗?”王呈冷笑了一声。
白狐也回了他一声冷笑:“虽然我不是人,但是你是废物。”
“……”
“那么我来介绍一下我自己好了,我是白臧主,是守护这家寺院藏经阁的妖灵。”
白臧主似乎也并不打算跟他继续对线,“当然除此之外也是这座塔的看守人员,所以你们也别指望我能放你们出去。”
听到这里。
某个一直酝酿的计划也破产了
王呈心里不禁一震。
脸上表情也黑成一片。
白臧主自然是注意到王呈脸上的表情,可还是装作没看到:“而且你们也别以为只要杀了我,你们就能离开这里,不存在的……我只是这个塔的看守而已,看守没了他们还可以再换,而你们是逃不出这里的。”
“那么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开口的是阿尔。
“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把你们所有的妖怪以及人炼化。”
白臧主声音不带一丝感情,看着夏娜,目光却变得柔和起来,“当然你除外,毕竟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和我有过鱼水之欢的女人。”
“恶心!”夏娜拳头握得嘎嘣直响,红瞳变得更加猩红,可是却又无可奈何,终于还是将所有的憎恨与厌恶再次吞下。
“我恶心?”白臧主脸上露出狰狞扭曲的笑,“当初做的时候怎么那么积极,现在居然说我恶心?我看真正恶心的是你吧?”
“我一定会杀了你!”
“等你有这个机会再说吧,或者说等你能够从这座塔里出去。”
白臧主不可置否的摆了摆手,目光落在王呈身上,“说到哪了来着?哦对了,要把你们所有人炼化。”
“但问题是我们不是妖怪啊。”王呈章口就莱非得扛那么一下。
“我们说你是你就是。”白臧主冷笑一声。
“那么你呢?既然这是炼化一切的塔,那么你不也在这之中吗?”
王呈问道,看了一眼四周,“而且我也并没有发现有什么暗门的痕迹。”
“所以我才说你这个人有意思。”白臧主笑的都感到无聊了,“我跟僧众们是一起的,自然知道怎么离开这里。”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那张网是怎么回事?”阿尔突然开口,手指了指上空。
其他人随着他的目光向上一起看去
只见原本土墙位置有一张金色渔网。
白臧主看着大网笑了几声,
紧接着。
白臧主笑容僵硬在脸上,双眼瞪大,几乎要破开眼眶,脸上挤满了惊恐、疑惑等复杂表情,一时间他的脸竟然变了不下十种表情。
白臧主咆哮着吼道:“不可能!”
说完,他双脚踏下地面,身体如脱膛炮弹一般飞出。
但在接近金网的时,白臧主却被金网缝隙中放出的道道金光照在身上,炽热烘烤着他的身体。
可即使如此,他仍然未落下,反而更加拼了命的接近金网。
结果可想而知。
一道巨光从网的缝隙中穿过正中他的胸膛。
白臧主感觉周围一阵天旋地转,等他反应过来,却已经被打进陷入到了地下,一计不成他又心生一计,既然往上走不了那就往下试着土遁。
这么想着他开始不断刨土。
身体仿佛钻地的土拨鼠。
在地下自由穿梭。
但刚接触到塔的边缘时却感觉一阵抗拒力袭来。
就仿佛是前方有什么东西推着他不让他前进似的,还是像之前那样拼了命的冲。
结果也仍然和之前一样。
白臧主被当做乒乓球在塔的地下两侧来回撞着,直到撞的力度消失了,他这才得以控制自己的身体,慢慢爬出了地面。
真正意义上的灰头土脸。
白臧主看向其他人,也不在乎他们会不会笑自己,卯足了劲开始撞墙,但结果都以失败告终,他的心更凉了几分。
终于做完一切他尽可能的尝试之后。
白臧主放弃了,整个人颓废的靠着墙角,似乎也不在去想从这里逃离的事了,在他脸上只有疲惫与无奈。
王呈不清楚这个时候去找白臧主说离开这里的时候会不会被宰,但是如果不说,就一定是在等死,思想斗争了很长时间后,还是下定决心走过去。
白臧主也觉察到他走过来了,懒得回头看他,声音中却满是疲惫:“你是来笑话我的?要笑话的话,趁现在,不然等会就没机会了。”
“并不是来笑你的。”王呈面无表情。
“我宁愿你来笑我。”
“如果我笑你我就能离开这里的话,我想我会那么做。”王呈长叹了一口气,“毕竟你也是被骗到这里来的,不是吗?”
“以前不是。”白臧主有些烦躁的摇摇头,似乎连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然而下一刻从空中传来的声音回答了他的疑惑。
“妖灵白臧主烧毁经书,残害师兄弟,其罪行罄竹难书罪大恶极,所以破坏了与本寺的约定,本监寺今天就要替天行道!”
“我可去尼玛的吧!狗屁残害师兄弟!狗屁烧毁经书!狗屁的罪行!”白臧主瞬间怒了,拳头握得仿佛快要碎掉,喊出的声音直打颤,“我一心一意为寺院着想,结果你们到头来就是这么对我的?”
高空中悠悠传来声音:“对寺院着想?亏你还有脸说出这句话,你做的哪件事不是寺院帮忙摆平的?偷鸡、偷钱、偷酒、吃人……”
“那些都不是我做的,是有人要陷害我!我也有在查那件事!”
“查?查到了吗?”
“现在还没有但是只要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
“贼喊捉贼,什么时候能够查得到呢?”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你明白,我想应该不需要我过多说了,没有狐狸不吃鸡的!至于狐狸变成的妖怪就更不用说。”
高空的冷笑传来,声音中也夹杂着一丝恼怒,“长老当时就不应该收你进寺!”
“我再说一遍我真的没有做!”
“没有做?那么那些东西又怎么解释?栽赃陷害,全寺那么多人为什么只陷害你一个人?”
“谁知道!”
“那就还是你,因为都已经过去几个月了,你还是没找到所谓的陷害你的人,我看是找不到了,按照之前约定的‘你没有找到就被处刑’,现在也正好到了时候……”
“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可以找到。”
“给你你的时间也够多了。”
“我在寺院这么久,帮你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难道你们就这么对我吗!!”
“那些是你应该做的,作为当初长老收留被打的半死的你的代价,”
“让我见长老!我要见长老!”
“长老现在正在闭禅,是听不到你说话的,你就老老实实的跟着那些妖怪一起去见我佛吧。”
高空的声音冷笑着喊完这句话。
同时金网也开始落下。
周围响起了和尚念诵梵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