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玉还是加入了王呈提出的这个中二病满满的队伍,但还是弱弱问一句:“你刚刚有听到人喊什么吗?”
王呈环视一圈确定音玉是出现幻觉了后,摇摇头:“没有,现在是弥生时代又不是平安时代,该收的都让阴阳师们收完了,按理说是不会有那么多妖怪的。”
PS:王呈认为弥生时代比平安时代晚,该收的妖怪都被收干净了;实际上弥生时代最比平安时代要早很多很多。
原始时代(绳文时代)紧接着就是弥生时代能不早吗?
“妖怪!”听到王呈这么说,音玉却是心里没来由的一慌,连忙左顾右看,“哪?”
“谁知道呢也许得问问魔法海螺,不过不用担心,现在是白天,是绝对不会有寝肥天井下鬼一口青女房蛇带什么的,一般情况下到了晚上也有很大几率不会存在烟之罗桥姬猫又辘轳首这些东西。”
“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说的越来越怕人了好吧!”
“因为我有急支糖浆!”王呈自信一甩头,自动无视落在地上的头皮屑,“先进屋吧,等会遇到一群喊着爱国结果烧砸抢的疯子可就不好了。”
“你是在映射什么吗?”
“不是,你当我自言自语就好了,自言自语我的天敌,燃烧我的卡路里!”
音玉很明智的选择闭口,然后跟着王呈来到了屋子里。
十几分钟后。
“多昨。”王呈一伸手,示意音玉喝茶,身子却是仿佛小学生听课般坐正,两天胳膊压在桌子上。
音玉有些疑惑看着脸绷得很紧的王呈:“所以你这是闹哪样?”
“入乡随俗,我正在努力学好扮演一个弥生时代的人。”王呈面无表情,如果面前再放一把武士刀就更像了(个人认为)。
一旁的理音却是有些好奇:“可是这样子很奇怪啊,难道是古代的礼仪吗?”
“也许吧,可能是飞鸟时代或者是奈良时代吧。”王呈因为不知道,所以发挥了胡乱编的能力,却因为被音玉盯着,所以心里有些发虚。
这种良心上的痛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设定上出了问题?
不行,我得好好记载下来然后流传后世!
然后突然就犯病的王呈开始在最近的一棵柱子上写下了弥生时……
没错只写了三个字,因为用石块刻到第三个字时用力过猛竹子直接断了。
王呈觉得用文字既然不能代表自己来过这里,那么就口头相传好了。
于是王呈又找到村子里小孩,拿着烤肉让他背下自己的十个字“王呈穿越到弥生时代”并且告诉他要代代相传。
小孩子点点头然后一吃烤肉给忘了。
这让他心里很是郁闷。
终于在经历了种种留名于世都失败后,王呈算是彻底放弃了,又开始像往常一样砍竹子做家具,钓鱼,然后把战利品拿到城里去卖。
然而好景不长。
毕竟是类似于“战国时期”的“弥生时代”,虽不是打着尊王攘夷的旗号,但也是群国纷战,战事连连,战火逐渐蔓延城里。
奇怪的是农村却并没有多大的事,也许是他们对农村并没有多感冒吧。
反正城里是去不了了,农村的话,有王呈的捕鱼技术却是不至于为吃饭问题发愁。
直到某天。
“咳咳……这种突然就发烧的剧情转折是怎么回事?”王呈咳嗽着,一边把装有鱼的竹篮往回拿。
“一川,是不是你传染给我的?按照‘笨蛋是不会生病的原则’我是绝对不可能生病的,咳咳只有你咳……”
MD都快咳出千本樱的节奏了!
用不用我在断头台前给你跳支舞啊混蛋?
一川不回话,实际上他也回不了话,但是心里的那份无语却说明了自己的意思。
“话说回来,咳嗽在脑残恋爱电视剧里都是得癌症要狗带的前提,我该不会是要死了吧。”
听到王呈说自己要死了,一川可是打心底里高兴(这句话正常理解就好)。
终于连苍天都看不惯他要弄死这狗*的了!
王呈自然也感受到内心深处来自一川的喜悦,泼了一盆冷水: “别高兴的太早了,我挂了你也会跟着没,这是身体上的疾病,不是灵魂上的。”
一川瞬间郁闷,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王呈却是笑了:“别担心,这点病还是整不死咱们的。”
几天过去后。
“但是能整残咱们……”王呈沙哑着喉咙说出了后半句话。
理音已经哭成了泪人,音玉虽然虽然没哭但是却可以看到眼睛也是红肿。
“放心吧,我没事,只是身体暂时动不了而已,应该不会有比这更惨的了。”王呈安慰着的同时无意间又给自己立了个flag。
对于王呈的话,一川表示深深怀疑。
又过了几天。
王呈躺在床上,却是只能无力看着天花板,感觉到有人扶他起来,看着眼眸中饱含着泪花的理音,不禁一阵心痛。
“该吃药了。”
一瞬间,王呈不心疼了,反而是挣扎起来,渐渐的失去了意识。
某片漆黑的世界里。
“你有病啊!诶?等等,我能说话了!”一川心情瞬间从震怒变成了惊喜。
一旁的王呈点点头,说【恭喜恭喜,这下可以和你在心里对话了。】
“心里?”一川疑惑一声,回过头,正好看到挖鼻孔的王呈。
积压在心里的新仇旧恨瞬间爆发了,一川眼睛瞪大,几乎是咆哮着双手朝着王呈脖子掐去:“快从我身体里滚出去!给我去死!”
王呈却是冷眸一凌,抬腿便是一脚正中一川肚子上,将他踹翻在地上,吐了口老痰【就你这三寸丁也敢跟你家西门爷爷都?还不赶快吔口屎清醒下?】
一川彻底怒了,爬起来,红着眼冲向王呈:“我跟你拼了!”
“跟我拼?没见我对话框都比你……诶我对话框呢?”
“彭!”
王呈被一拳砸翻在地上,脸结结实实贴着地面挨了一拳,却也不认输爬起来再次陷入到和一川的拳打脚踢中。
舞い落ちる粉雪が 山の背を白く 染める 寂れた村の 荒あばら家で 二人、 身を寄せ合う 冬の夜……
咳咳,好吧接下来是正文。
从天而降的粉细小雪。
将山脊染成了白色。
在一荒凉寂静的村庄小屋里。
两个人,于冬天的夜晚里,相互依偎着……
“那天也是这个时候呢。”理音似乎回忆起了什么温柔笑着,将害羞的脸隐藏在王呈宽大长袖影子里。
“可是我对你做了那种事,对不起。”王呈看着眼眸中泛着泪花的她,不禁感觉心里一疼。
“没关系呢,毕竟……”她脸红了,眼眸也开始躲闪。
一切气氛看起来是那么的美好,偏偏音玉却投来很煞风景的鄙视目光。
王呈心里有些愤懑。
不就是坐在了你取火的位置上嘛。
你直接坐地上不就可以了吗?
在我没出现之前。
人家理音可都是一直躺在地上睡觉都没说啥的。
王呈心里发着牢骚却是从地上站起来:“算了,这地方留给你们了。”
又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王呈却是好了,所幸的是他这并不是狗带前奏的咳嗽,不幸的是新的麻烦来了。
屋外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直觉告诉王呈这种复联围剿灭霸前的大动静很有可能是一场灾难。
事实也确实如此。
当十几个精壮汉子冲进屋子里把王呈和女生们全部拉出到屋外面时,王呈就已经意识到了,可还是问:“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我们怀疑你们私藏叛徒!而且就在屋子里。”论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夫,小队长永远都比队员们厉害。
“何为叛徒?”王呈冷笑一声,“就因为衣服不跟你们一样,脸皮不跟你们一样就是叛党?”
小队长同样冷冷看着王呈:“我看你就是叛党!”
“有什么证据?”
“还要证据吗?我说你是叛党你就是!这个叛党直接宰了,还有那两个女人也是叛党,等会给我送到我的营帐里。”小队长已经开始分了起来,眼睛时不时往女生们身上打量。
王呈一脸死鱼眼表情看着小队长:“用不用家里的粮食家具我再帮你抬出来啊?”
“当然用……啊呸呸呸,说什么呢!我们可是正规军。”小队长干咳几声掩饰尴尬,瞪着王呈,“既然他想给咱们献物资就让他献,放开他。”
王呈却是摇摇头笑了,被士兵们用刀抵着往前走,回头冲担心他的女生们摆摆手示意他没事,然后就这样进了屋子。
不到几分钟,王呈便和压着他的士兵们抬着一个非常大的炭火盆走了出来。
小队长一脸懵:“不是让你们去抬粮食的吗?怎么抬出来个这么玩意儿。”
一听队长提问,队员A当即脸上一片狂热,把炭拍的是铛铛直响:“他说这是檀木伽,效果堪比金坷垃,能吸收两米以下的氮磷钾,种到地里长庄稼。”
“什么玩意儿?”小队长反而更懵了,看了眼脸上仍旧闪烁着精神的队员A问队员B,“他疯了?”
“檀木伽不流失不蒸发,一锅更比两锅拿,灰粥农业不发达必须要用檀木伽!”队员B一边甩着头发一边用手比着手刀。
小队长再次看向王呈:“他们怎么都疯了,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呵呵呵……”王呈却是一笑,声音之寒栗令人毛骨悚然,手中现出一把锤子,“黄天已死!苍天当立!”
小队长感觉无数战死将魂从王呈身上散发出来,凶兵煞灵仿佛要将周围一切都撕裂般,背脊窜过了一抹冷意,拳头紧紧握着,竟然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黄天已死!苍天当立!”
“黄天已死!苍天当立!”
……
小队长身后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紧接着所有队员也都跟着喊了起来,与锤子散发出黑雾中不断探出又很快隐匿的盔甲骷髅形成了强大的氛围。
小队长几乎是颤抖的咬着舌头问出一句:“你到底是谁!”
“我?”王呈却是笑了,手中锤子渐渐变得虚无,慢慢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中却是一片澄净。
“既然都已经快结束了,就用这里的歌来作为最后的BGM吧。”
话音落下。
震耳摇滚音响彻起来从空中散开绽放到大地。
如同夏日一朵朵染上鲜红的樱花。
“当当当当……”
最后四个音落下,王呈却是跟着响起的歌曲一起唱起来,同时不忘伴舞。
大胆不敌(だいたんふてき)に ハイカラ革命(かくめい)
磊々落々(らいらいらくらく) 反戦(はんせん)国家(こっか)”
好吧我的错再切成中文的。
“大胆无畏洋化革命,光明磊落反战国家……”
却是看傻了小队长和周围的士兵,因为他们从来没听过像这样……速度快的歌。
搞毛啊!这里TM是弥生时代不是昭和时代啊混蛋!
讲道理啊!
你整一些对他们来说前卫了那么那么多年的歌曲他们能听懂吗?能听懂吗!
你看他们的眼睛都缩成点了好吧!
果然听不懂王呈点的歌的士兵们一脸懵逼,但是却有种要跳舞的冲动。
于是全都很自然的加入到了王呈的舞蹈队伍中。
不一会儿同步而又规范的集体舞出现了。
这是跨时代的接触。
新时代与旧时代,新文明与古文明的碰撞!
音玉却是已经看傻了,半天才出口一句:“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