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储物手镯中取出唤灵石,将其磨成粉末,小心翼翼的涂抹在黑石上。黑石较小,一块唤灵石粉末刚刚能将其完全包裹。若是要唤醒修士的元神,恐怕还得多寻得几枚才行。
“小石矶啊!快快醒来吧!”
黑石上粉末散发出苍莽气息来,苏白能感受到黑石中有一股意识正在渐渐苏醒。
其中有许多情绪开始展现出来,懵懂、喜悦、疑惑、伤心。小石矶处在将醒未醒的时刻,在觉察到身旁苏白的气息后,她的心情开始渐渐平复下来,安心等待完全苏醒的那一刻。
苏白看了一看,估摸着大约等到明天这些粉末才会被吸收完,随即将它放在书桌上被阳光照射的地方。
而自己则盘坐一盘,再次钻研这式剑法。
法术与神通不同,神通是通过自身元神的不断锤炼,自身法力的控制力达到一定高度以后,所显化出来的神力。先天太极罡气、擎天手、封仙六式以及星光遁术都可算作神通,每一式攻击都是自身法力的体现,以不同的运行方式,最终激发出不同的效果。
神通之术以诡异莫测著称,三界中很少有人会将神通传给别人。因为那代表着一个修士自身的显化,是无数载修行领悟而来的道理。
这也是林志平得到苏白相赠擎天手那么兴奋的缘故,即使这式神通对于大修士来说并不是那么厉害。
而天地一剑诀不同,这是一种剑法,也可称之为一种法术。
法术乃是以自身法力或者意念,即自身“内神”,沟通天地离散的灵气或借用大能施法。以天地或者大能的力量显化出来,便可称之为为法术。符箓、咒印便是其中的代表,当初与灵道对决的铁罗刹所使的不动明王法相也是一种法术,他借用不动明王的一缕神力,便几乎将灵道击杀于神城。
神通,内神外化。法术,借助外神。
神通千奇百怪,各不相同。法术却大多殊途同归,与天地和所借用大能的属性相关。
这便是两者的区别。
神通即使在没有灵气的地方只要自身法力充足,也可轻松使出,并无威力消减。而法术遭遇灵气枯竭,威力便会大降。传闻中便有人诱使大修士前往灵气枯竭之地,以弱胜强。
当然,若是在灵气极为充足的地方,法术的威力也会得到极大的提升。
总的来说,各有利弊。
天地一剑诀就是一道强大的法术,一剑挥出,一方天地都迎合而去,给敌人造成一种为万物所斥的感受,无比的强大。
苏白沉浸其中,无法自拔,若不是因为如今身处建邺,当真想挥剑试一试。
这时万象手镯内的响动突然将苏白惊醒,探出神识一瞧,原来是许久都没有消息的正德道人。
“贫道目前在建邺城郊外,请一定小心,灵道已经进城了!”
苏白心中一凛,终于来了!
说起来他与灵道之间并无矛盾,可如今灵道已经变成了左冥的魔仆,一心想要他的妖皇血,两人之间必有一战!
“那你什么时候进来?灵道太威猛了,我整不过他!”
苏白有些憋屈地往玉符中注入一丝法力,将自己的担忧告诉对方。
说话的时候,苏白恍惚间把灵道想成了天地主角。小时资质欠佳,受到旁人冷眼对待,偶然间得到奇遇,蛰伏数载叛出冷漠的师门。而后遭遇重重追杀,最终凭借上古传承的秘术将其全部反杀,在这之中灵道将他的隐忍与强大完全向神城无数修士展现出来。
自此一飞冲天,无人可挡!孤身独闯一方洞天,全身而退。若不是成了左冥魔仆,苏白还那当真认为他是天选之子了。
“苏白你再等等,贫道还有些事要办。到时大不了贫道拼了,放出天尸将建邺掀翻了去。”
正德道人语气有些焦急地说道,看来在他那边也有重要的事情在办。
“别!僵尸一旦放出来,你就完了。算了,我等你吧!”
苏白心中升起淡淡暖意,赶忙阻止了他。放下了玉符,脑海中响起了当时在藏尸洞里正德说过的话。
他的这具天尸乃是比上古还要久远的时期留存下来的,实力强大无比,背景也十分神秘。挖出来不久,便被正德道人宗门的老人们塞进了还是小孩的正德道人识海内。
自天尸埋入识海中以后,有无数不属于正德道人的记忆在他脑海中显现,让他的童年几乎没有半天是轻松愉快的。
而随着与这具天尸相处的越久,有一种想法便在正德到人心中越发明确,那就是千万不要在盘古大陆上将天尸放出,否则必有泼天大祸!
他曾细想,也许这具天尸还有仇家存在,或者尚有亲族。但无论如何这样一具几乎可睥睨天下的尸体放在他的识海,若是让人知道,恐怕整个三界都会疯狂。
也就是在离盘古大陆很远的小魔界露了一下面,对方应该都没有发现这僵尸究竟是谁。
“那好!等到时再会!先不说了,墓开了,哈哈!”
玉符再次颤动了一下,最终平息了下来。
苏白哑然失笑,原来这正德还在下坑呢!
“咚咚咚!”
房门打开,数位少女端着食盘走进来,摆放在圆桌上。一边摆着盘,还一边偷偷地打量着苏白。
为首的自然是面色通红的云晴姑娘。
“不然你们坐下来一起吃吧?我一个吃着多没意思!”苏白笑着对众人说道。
“啊?”云晴觉得自己的脸肯定很红,因为她能感受到脸上那一阵阵热气,吓得她连忙摆手说道:“不用了,苏先生你慢用!我……我一会儿再来取!”
“真的不用吗?我一个人确实吃不完啊!”苏白莫名地看着云晴,不知这小姑娘是怎么了。
“不用了!我们先走了!”云晴扯了扯衣袖,在众多小姐妹的笑声中冲出门去。
“苏先生再见!”
剩下的小女孩高声拜别,笑嘻嘻地去追跑出门的云晴去了,独留一脸茫然的苏白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