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得委屈严大队长一下了。”萧正诚露出一个笑容,起身,上半身靠近严良,然后说道:“你想抓住我,那么就别搞那些小把戏了,接下来我会将你催眠,这样事后也方便你对你的同事进行解释。”
严良攥紧了拳头,突如其来的倦意让他有些支撑不住了,陈旭在外面的时候就给他想过招儿了,其实很简单,就是自我催眠直接进入睡眠模式,但是真的面临这样的情况,严良有些犹豫。
就在犹豫的短暂的时间里,他已经不由自主地跟着萧正诚的话,一步步地敞开了自己潜意识的大门。
十一月真是一个多事之秋,这个月,犯人出逃,法医科科长因涉案被调离专案组,监区长消失匿迹,就在昨夜,越狱的重刑犯竟然挟持了呗催眠的刑警窜逃了,至今下落不明。
专案组的办公室里,一大早就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他一身警服,衬衫熨烫得服服帖帖,一丝不苟。在他的身后,站着专案组组长徐海涛,痕检科科长苏禾,法医科科长余姚和助理法医宋蔓、陈哲,几个人肃穆地站着,谁也不敢吭声。
这件事太大了,当这个人一大早出现在这个地方的时候,专案组的每一个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已经半个小时了,对方始终一言不发,徐海涛更是急得满头大汗,偷偷摸出手帕纸擦了擦,才壮着胆子问道:“厅长,这件事……”
“严良找到了吗?”厅长终于转过身,脸上的表情格外严肃,可是如果仔细观察的话,还能看到他眼睛里的红血丝,说明这位年纪已高的老人昨夜并没有休息好。
徐海涛摇了摇头,道:“自从昨晚被挟持,严良就开车离开了我们的监控范围,后来车辆被弃置在森林公园边上,那边没有监控。萧正诚和严良均不知所踪。”
要汇报这样的结果,对于徐海涛来说也是一个极大的挑战,这无疑是巨大的错误!面对犯人的要求,他们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竟然就让犯人把严良给催眠了,然后警方竟然还对这件事一点办法都没有。
只因为昨晚走出出租屋后,站在严良身后的萧正诚说了一句话:“我在他的脑子里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你们最好让我走,否则我也会让他死于自杀。”
就这样,原地待命的四五百个警员,就只能这样看着萧正诚大摇大摆地上车,然后市局的刑警队长还亲自给他开车,带着他离开了这个地方。
经过一夜的追踪,就得出了这样的的结果,全专案组的成员心里都不痛快,正在想着该怎么解决的时候,省公安厅厅长忽然到来,这彻底让所有人的心都悬了起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厅长拍着桌子问道,声音不大,却足以震撼现场每一个人的内心。
徐海涛作为专案组组长,自然是难逃其咎。他站出来,艰难地开口,说道:“昨夜,萧正诚忽然画了一幅严良的画像,然后暗示严良进去与他会面。得知了此事以后,专案组成员进行了讨论,严良自愿去和萧正诚进行交涉,在进入出租屋之前,为了防止被催眠,陈旭对严良进行了一些催眠上的教学,主要目的就是为了防止被催眠。另外,我也安排人在出租外外进行了埋伏和监控,可是我们没想到还是出了意外。”
“胡闹!”厅长怒吼道,“你们难道不知道这是怎样的一个杀人犯吗?至今,你们谁找到他犯罪的证据了?抓一个,又放一个!现在可好,好不容易找到的萧正诚也彻底消失了,还连带着弄丢了一个刑警队长!你到底是怎么做决策的?这么危险的事情,为什么要让严良以身犯险?”
余姚有些看不过去,可她毕竟也只是一名法医,倒是陈哲,年轻气盛,张口辩解了几句:“这件事是严队同意的,而且我觉得严队是不会发生危险的!”
厅长将视线从徐海涛身上转移到了陈哲的身上,他一步步朝着这个年轻的小伙子走了过来。气氛逐渐变得更加冰冷,陈旭毕竟也是个刚上任没多久的小警察,而且还是属于法医中心的,实在是没有什么机会能够和省厅长这种级别的前辈接触,现在就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引得对方板着脸走着过来,他的心里也不免有些紧张。
“师傅,算了。”徐海涛往斜后方迈了一步,刚刚好挡在了厅长的面前。
厅长抬眼,瞪了徐海涛一眼,道:“你呀,就包容着这些小警察吧!既然还认我这个师傅,就赶紧地,去把严良给我找回来!”
“是。”
专案组的人也不闲着,技术中心的人也加入进来。要在本市查找一个人的踪迹,尤其是一个警察的踪迹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相信很快就能找到严良的下落。可是事情却不像想象中的那样发展,严良和萧正诚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四处都找不到他的踪迹。
朱朝阳自然也听说了这件事,只不过他知道,严良不会出事。他现在必须要抓紧时间,向韩倩学习催眠术。一个月的时间,现在已经所剩无多了。
专案组的工作无疑陷入了困局,嫌疑人已经不知所致,监狱的五起案子迟迟未破,再加上严良的失踪,专案组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阴霾。搜寻工作每一天都在进行,但是始终没有找到这两个人的下落。
一个月的时间匆匆地结束了,朱朝阳也终于报上了名,至此,他算是终于接过了那个神秘组织对他发出的邀请函。
省公安厅。
“什么?你要辞职?”厅长气急败坏,最近媒体和上级都在施压,在这个节骨眼上,法医科科长朱朝阳,他最得意的一个手下,竟然提出了辞职!
朱朝阳点了点头,面带微笑地说道:“厅长,我会经常回来看你的,没有必要这么舍不得我呀。”
“住口!”厅长显然被气得不轻,双手撑在桌子上思索了许久,才想明白这其中或许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