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老板交待,为了防止自己接待未成年人来上网的事情被发现,他几乎不登记别人的身份证件。可也正是因为这样,又让凶手从行政支队的眼皮子底下逃之夭夭了。
帽子的材质决定了不可能留下凶手的指纹,在帽子上发现的毛囊经研究发现:是网吧那个小孩留下的,不是凶手的。
又白跑一趟,严良自然很不愉快,但在队员的面前,他还是要肩负起队长的责任。
“大家辛苦了,接下来我们最重要的工作是要保护好处于舆论漩涡里的这个女人!”
袁飞有点气了,嘀咕道:“这个女人有什么好保护的?她出去赌博,将两岁大的孩子锁在家里,并且是卧室里!活活将孩子给饿死了!”
袁飞没有把话说得特别明白,毕竟他的身份限制着他,不容许他说出“这种人死了也是活该”这句话。
其实别说是袁飞了,严良看了这件事情都都想揍那个当妈的。
“先派人过去,将她给保护起来。”本着为人民服务的原则,严良还是下了令。
袁飞和其他几个弟兄都兴致不高,严良也没有办法,这个女人所做的事情本就不招人待见,更何况现在还要派警力去保护她。
朱朝阳若有所思,最后还是跟着严良上了车,一起前往那个女人家。
深陷舆论中心的这个女人叫柳可丽,二十五岁,是个年轻的单亲妈妈。孩子生下来,爸爸跑了,只有她一个养孩子。
柳可丽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女人,爱赌博,经常输到身上没有一毛钱,靠她乡下的老母亲给她寄钱带孩子。没有把喂养孩子的钱拿去赌博,这几乎可以说是柳可丽唯一一点母性了。
为了不让凶手察觉,严良只身一人上楼,敲门良久,才有人来开门。
是一个衣着凌乱、蓬头垢面的女人,无精打采的。做惯了警察,严良只需要一眼就能看出来眼前的这个女人——她吸毒了。
“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柳可丽脚下踩着一双拖鞋,家里乱七八糟的。
严良拿出自己的证件,给柳可丽看了,还没说话,柳可丽就发飙了:“怎么?来抓我的?来啊!”
态度非常强硬。
严良猜想,她估计是因为孩子的事情被媒体和网友攻击了,才导致情绪失控。
“我不是来查你吸毒的事情的,也不是查你的孩子的,你安分点。”严良压着自己的脾气,走进屋里,却发现这丫乱的根本没有地方可以落座,只得站在客厅和柳可丽说:“最近苏源市发生的几起杀人案听说过吗?”
“听过,是死了几个人,不过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还不会是怀疑我杀人吧?”柳可丽不耐烦地说道。
严良轻笑一声,道:“吸完毒你连自己姓氏名谁你都不知道了,还能杀人那才是奇了怪了。是凶手把你定为目标了。”
“你们怎么知道?我又没有得罪人,除了我那死去的孩子,我到底做了什么,你在这胡说八道讲什么有人要杀我!”柳可丽情绪非常不稳定。
客厅里原本该放电视机的电视柜上,放着一个巨大的相框,里面是柳可丽刚死去的孩子的黑白照片,相框前还放着一个香炉,香灰一桌子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