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远远地看着干着急,拉着丁苓的手,泪水不可遏制地流了下来:“丁苓,我这是嫁进了虎狼窝吗?好可怕,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丁苓拍打着她的手,连声安慰:“主子别怕,奴婢会保护你的!”
“嗯。”云裳也拉着丁苓的手,两个人相互依偎。
这一主一扑的情谊倒是全了,可怜裴云上却要被乱棍打死。
这怎么可能!?
要裴云上认命,除非天塌下来!
“我看你们谁敢动我!”裴云上摸索着,从怀中掏出了宁王令牌。
刚才差点儿忘了,这是在宁王府,宁王令牌可比什么都管用。
“我可是你们王爷要的人,你们要是伤了我,我看你们怎么跟王爷交代!”裴云上怒瞪着要对自己动手的守卫,那些守卫拿棍子的手都僵硬了,纷纷往后退。
有宁王令牌在手,等同于宁王亲临,他们哪里还敢伤了裴云上一根汗毛。
“这块令牌怎么会在你的手上?”小桃惊呆了下巴,匆忙冲过去,要将令牌抢走。
裴云上灵巧地把手收了回去,与她对峙:“你说呢?”
为了让小桃看清楚,她手上的令牌货真价实,她故意拿着在小桃的面前晃了晃,看着小桃的眼神充满了挑衅。
“难道你才是真的王妃?”小桃不敢置信地拧起了眉头,又看了眼站在另一边的云裳。
从衣着装扮上看来,怎么看云裳都更像是新王妃吧?
可眼前的臭丫头如果不是新王妃,怎么会有王爷的令牌?
“丁苓,他们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停下来了?”云裳奇怪地看了过去,却依旧捏着大家闺秀的风范,没有伸脖子,垫脚,只是眼里多出了几分急切。
“奴婢也不知道,好像是那丫头拿出了一块令牌,将守卫唬住了!”丁苓并没有见过宁王令牌,自然不知道了。
可云裳却看的清清楚楚,那是宁王令牌。
宁王令牌怎么会在那个丫头的手上,难道那个丫头真的跟宁王有很深的关系?
云裳的心里有些不舒服,捏紧了拳头。
裴云上同样很不爽的眼神看了过来,不像她总是端着,裴云上的眼神更直接,更放肆,更火热,根本不需要任何掩饰。
云裳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都有点承受不住,裴云上那眼神的力量。
那个小丫头看着小小的,怎么会有那么强大的气势?
“呵,我是不是新王妃,得看你们王爷怎么说了,你们还是把王爷找来吧!他欠我一个交代!”裴云上的眼睛一直在看云裳,她倒要看看,长孙胤修要怎么解释。
旁边的人全都被她的话怔住了,居然说王爷欠她一个交代,这个丫头真的嚣张的不行。
小桃气愤地直跳脚,“你给我等着,王爷很快就来了,等王爷来了,看你还怎么嚣张!”
她感觉裴云上就是在死鸭子嘴硬,王爷那么清冷的性子,怎么会任由一个臭丫头胡作非为。
就连她之前说话稍微大声了点,都被王爷斥责了,眼前的臭丫头这么嚣张,肯定会被王爷处罚。
其他人表情各异,都等着长孙胤修的到来。
云裳望眼欲穿,心里最是急切,都恨不得亲自跑到长孙胤修的面前,去质问长孙胤修了。
昨夜是他们大婚的日子,长孙胤修挑开盖头就跑了,分明对她很失望。
可云裳想不通,自己明明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长孙胤修对她究竟还有哪里不满意?
云裳从小到大都被周围的人捧在手心里,还从未受过这么大的打击。
不过一想到对方是长孙胤修,这样小小的打击,也无碍。毕竟长孙胤修那么完美的男人,世间少有,她能嫁给长孙胤修,就该偷着笑了。
很快,长孙胤修就在众人期盼的眼神中,快步走来了。
听说有人在花园里大放厥词,还掏出了他的宁王令牌,不用问,他便知道一定是他家云舒丫头。
丫头出事了,他哪儿还会迟疑,扔下和他商议钱庄事务的长孙瑾瑜就来了。
惊得长孙瑾瑜还以为天塌下来了。
皇兄这是中了什么毒,居然连一千万的账目对不上,都不看一眼。
有钱也不能这么任性吧?!
花园里。
长孙胤修匆忙赶来,目光一扫,落在了已经站起身来,正在弹灰的裴云上的身上。
还没走近,关切的话语便脱口而出:“你没事吧?”
裴云上摇了摇头,甜蜜的一笑:“没事。”
他还不放心,走近后,像是在检查一件稀世珍宝,用眼神将裴云上来来回回看了个遍,硬是让裴云上给他转了两圈,证明确实一点事都没有,他才松了口气。
看来丫头是真的没事,不过她的脸上怎么隐约可见一些红印子,好像还是手指印?
长孙胤修下意识地伸手,用指腹轻碰了一下,越看越觉得那就是手指印:“这是怎么弄的?”
其实裴云上的恢复能力很强大,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我还想问你呢,她是怎么回事?”裴云上没好气地打开长孙胤修的手,瞟了云裳一眼。
小桃早已吓破了胆,见裴云上没有追究她,才稍微松了口气。
不过裴云上抢走了她的王爷,她是不会感激的,她现在恨不得手撕了裴云上。
“她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我问你的脸怎么了?是不是被她欺负了?”长孙胤修的关注点只有裴云上脸上的伤。
想到可能是被云裳打的,他看云裳的眼神,像是要将云裳一巴掌掀飞。
“不是她!你怎么答非所问?”裴云上哭笑不得,长孙胤修这是心虚了,故意岔开话题吗?
云裳总不能无缘无故说自己是新王妃吧,答案只有一个,昨天跟长孙胤修成婚的人是她。
裴云上早就被长孙晋康转移走了,哪里还是什么王妃?是她太天真了!
“她是谁,本王也不记得了,都说了不重要,你的脸到底是怎么弄的,还疼吗?”长孙胤修温柔地用指腹磨砂着裴云上的脸,越看越心疼。
丫头才来他的王府第一天,就被人欺负了,是他失职,以后断然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了。
否则,他都不配做一个男人,又怎么配得上让丫头托付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