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溟王是如何来的,二皇子你不是最清楚的吗?”玉珞反问他。
一时间,拓跋千辰就食之无味了。
“本来大家都以为皇兄已经是不在人世了,但是没有想到现在会是如此。”拓跋千辰有些失望。
“二皇子,不知能不能说说你印象里的大皇子是个什么样的人?”玉珞故意试探着。
拓跋千辰努力想了想,就开口说道,“皇兄与我是同父异母,当初我父亲刚与我母亲成亲的时候,就从外面带进来一个女人。那个女人长得非常的漂亮,虽然我是没有见过,但是见过的人都是如此说的。后来她就怀上了皇兄,只是生下皇兄的时候,接生的人都说皇兄是个怪物。那时候那个女人还带着孩子突然间消失了。将近半年之后,她才带着皇兄回来。那时候皇兄和常人无异,那个女人临死之前说皇兄是父亲的孩子。”
“那后来呢?”玉珞问。
“毕竟是父亲的女人,又是为他生了孩子,而且现在的确是活脱脱的人,况且当时柏乐巫师也做了认亲,皇兄的确是父亲的孩子。起初我母亲的确是不喜欢皇兄,可是她很善良,还是很耐心的照顾着他。但是直到我出世之后,他就变了。母亲当时说,明明皇兄还是个不过五岁的孩子,但是他却跟个成年人一样,尤其是那种眼神。”
玉珞心想,会不会是那个时候华路出现了。
“后来皇兄在很多的事情上都表现的都异于常人,直到皇兄成年的时候有人无意间又是看见皇兄是怪物变的。同时父亲也发现了,更是亲眼看见皇兄将那个侍女杀死了。”
看样子拓跋千渊是不愿意被人说成怪物。
只是玉珞听到这个话,似乎有些难受。
毕竟在某种情况之下,她和拓跋千渊也属于同一类人。
“后来父亲就惩罚他,其实主要就是为了保护他,但是皇兄并没有领情,在被关的当晚就不见了。”
“都找不到?”
“嗯,其实在第三天的时候,格雅和紫菱也才不见的,只是父亲对外宣称说是他派他们两个去找皇兄。”
原来如此。
所以拓跋千渊会如此做的话,其实有多种原因。
他在报复拓跋族,也因为被当作了怪物,所以要报复所有人,甚至让自己成为这个天下的主人。
但不排除一点,兴许拓跋千渊是被华路给控制了。
如此说来,拓跋千渊还是有些可怜的。
毕竟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那你知不知道在你皇兄离开的时候,你们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玉珞问。
拓跋千渊沉思了许久,就摇摇头。“未曾啊。”
看样子拓跋千辰是不知道禁术的事情。
自从拔拔河回来之后,拓跋弘和柏乐巫师就没有再找过玉珞说话,只是吩咐着下面的人要好生伺候着。
拓跋千辰来玉珞这边也是非常的勤快,桑耳对自己的态度更是非常的不爽。
元湛并没有如同柏乐巫师说的两天就醒过来了,就在玉珞焦急的等了三天之后,三宝才来传话,说元湛醒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玉珞自然是开心的,便是急匆匆的跑到了元湛那边去。
一进门,柏乐巫师就站在面前,那个三清就伺候着元湛将衣服穿好。
元湛一看见玉珞,脸上就欣慰一笑。
玉珞微笑着走到了元湛的面前,“殿下,现在觉得如何?”
“嗯,本王没事。”
“那在下就先不打搅溟王和玉珞姑娘叙旧了。”说完话,柏乐巫师就自己带着三清离开了屋子,顺便是将门给关上。
元湛被玉珞搀扶坐在了凳子上,这边又是倒了杯水,元湛在喝完之后,就开口说,“这里就是拓跋族。”
“是。”
“我们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说出来兴许殿下不信,是一只大熊引我们走出了幽林找到了这里。”
“世间无奇不有。”元湛信。“你身体没事了吗?”
玉珞已经坐下。“我睡了两天就醒了,殿下你已经昏迷了将近十天。”
“刚才那个?”
元湛的话都还未说完,房门就被打开了,是三清。
只见三清尊敬的行礼,“溟王,玉珞姑娘,族长有请。”
闻言,元湛就看了眼玉珞。两人同时没说话,只是先跟着三清去了那方。
当来到大客堂的时候,拓跋弘父子甚至是夫人、柏乐巫师他们都在。
面前摆着一桌子的好酒好菜。
拓跋弘扬口大笑,“溟王大病初愈,不宜饮酒,但醒来没有多久,尚未进食,正好准备了一些,不知溟王和玉珞姑娘可是赏脸?”
面对拓跋弘的态度转变,玉珞微微蹙眉,元湛谨慎,但还是以礼相待,抱拳说道,“本王还未谢过族长的救命之恩。”
“既然是有缘来到这里也是种缘分,溟王坐,玉珞姑娘坐。”
两人相视一望,纷纷坐下。而坐在穆雅身边的拓跋千辰始终是将目光落在他们两人的身上,心中竟然是觉得有种东西堵着,十分的难受。
“柏乐巫师说,溟王还不能吃辛辣之物,所以我特别吩咐厨房做了些清淡的菜色,有些简单,还望溟王不要笑话。”
“族长客气了。”
玉珞没有说话,但总觉得气氛是有些不对劲,她随着元湛一同,大家纷纷都是拿着筷子开始吃东西。
“溟王可知数月后,就是高德帝的五十五大寿。”
元湛和玉珞手中的筷子一掷,元湛扬起嘴角,“拓跋族隐居深山,没想到对外面的事情了解的如此清楚。”
拓跋弘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是扬起笑了起来,“让溟王误会了,虽然我们拓跋族隐居深山,但是对于外面的情况还是会多少了解的。而且我们早就商议过,想要让我的儿子代表我们拓跋族去给高德帝献贺礼。”
坐在旁边还有些发呆的拓跋千辰听到这话的时候,就格外的惊愕。他准备想要问话,旁边的穆雅就制止了他。
拓跋千辰望了望父母,有些不懂。
“看样子族长是想要诚心诚意与我们大桁友好交往了。”元湛的话中话,拓跋弘他们都懂。
“拓跋族也不是个秘密,只是我们的族人与世无争,所以我们也习惯在这里生活。如今既然溟王和玉珞姑娘能来拓跋族,想必今后还会有更多的人来,况且我们这里毕竟是会到山穷水尽的时候。”拓跋弘叹息一声。
“父王的寿辰的确还有些日子,不过本王想要知道从这里到皇都的话需要多久的时间?”元湛问。
“哦,不多,但也是要十几日。”柏乐巫师微微转身说道。
“如此的话,即刻出发也是比较好的。”
他们几人微微一愣,很是意外元湛就这样一句话也不多。
这顿饭吃得表面上是挺和谐,但是在座的每个人都是心不在焉。
玉珞拒绝他们相送,便是与元湛结伴而行。
两人并没有在路上逗留,而是直接来到了玉珞休息的房间。玉珞将门给关上,就坐在了元湛的身边,刚才的话已经憋了很久,“为何殿下不在刚才问话?”
“本王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已经了解了。”元湛笑着说。
“我的确是了解了,但是他们根本就没有给我答复。”玉珞很是气馁。
“说说,是如何的情况?”
“拓跋千渊在十年前就不见了,连着格珠和紫菱都是十年前不见的。”
“如此说的话,当时他们就已经是一伙的了。”元湛说。
“嗯,刚开始我问族长的时候,那本禁术的书可还在,他一口咬定是在的。不过后来就没有动静了。”
“那这样只能说明那本书的确是不在了,而且是被拓跋千渊拿走的。”
“他如今让拓跋千辰去给皇帝贺寿又是为了什么?”玉珞好奇的问。
“只是想要证明你我说的话是不是真的,而且只要拿回那本禁术的书。毕竟拓跋族还有那么的子民在,族长不会殃及到自己的子民。”元湛解释。
想了想,玉珞就眼前一亮,“原来族长说那样的话也是有原因的,他以为我们知道了怎么进来的人,怕以后都会知道,那时候的话。”玉珞欲言又止,元湛便是点点头。
“既然是这样的话,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让他们自己来解决也是妥当的,兴许他们能更快的完成呢。”元湛是想到了这一点。
“我可真是笨,竟然是没有想到这一点。”
这时候,元湛捂着胸口,微微蹙着眉头。玉珞见状,担忧的问道,“殿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估计是伤口还没有完全好。”元湛想起来,在当时的时候自己还被人拍了一巴掌。
所以这一掌也是让他的心脉受损了些。
这点元湛不愿意说,深怕玉珞会担心。
“方才那个拓跋千辰。”
玉珞重新给元湛倒茶,听见元湛说这样话的时候,下意识反应的嗯了一声,“怎么了?”
“他似乎对你有意思。”语气之中带着明显的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