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桃儿还是带着玉珞来到了另一处的房屋。
因为元湛的身子损伤的比较严重,固然是放在了柏乐巫师身边照料。
这些桃儿在路上都说明了。
来到了那处,柏乐巫师恰好是从元湛的房间里出来,手中还有捣碎并没有用完的药材。
当柏乐巫师看见玉珞的时候,先是意外,但很快又是恢复了正常的模样,他微微点头,“姑娘醒了。”
“柏乐巫师,殿下他如何了?”玉珞担心的问。
“姑娘放心,溟王虽然伤势重,不过他是习武之人,所以恢复都是比寻常人家要快些,再过个两天也是会醒的。”柏乐巫师缓缓的说道。
站在门口上,元湛就看见一个小少年正在为元湛擦脸和身子。
而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就传来了一道很嘹亮的声音。
“师傅!听说那姑娘醒了,来您这。”当拓跋千辰稳稳妥妥的站在两人中间的时候,他看清楚了玉珞那张疑惑的脸,霎时间脸就红的一塌糊涂。
柏乐巫师怎么会不懂自己这个徒弟的心思,他眼睛精的很,也是看得清这对男女的关系。为了不让拓跋千辰走歪路,柏乐巫师就说道,“嗯,这姑娘担心溟王的伤势,这一醒过来就来这里看溟王了。”
听出柏乐巫师语气的低沉,拓跋千辰才稍微的收敛了些。
紧接着,柏乐巫师就对着桃儿吩咐,“桃儿,带着姑娘回去吧,本就是刚刚醒来,莫要又染了风寒。”
“是,巫师大人。”桃儿低头紧张的应道。
玉珞同样也是觉得柏乐巫师的态度,她没有说什么,转身就跟着桃儿先走了。
见玉珞走人,拓跋千辰的视线都已经被勾走了。
看见自己的徒弟如此,柏乐巫师直接是拿着手中的拐杖敲打在了拓跋千辰的脑袋上。
疼得拓跋千辰眼泪都冒出来,旁边的三宝也是看着心疼,“巫师大人,主子是又做错了什么事情吗?”
“人家是溟王的人,收起你的小心思。”柏乐巫师也不跟拓跋千辰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说道。
拓跋千辰登时就放下了双手,眼睁睁看着柏乐巫师走了。
“明明还不是,我怎么就不可以想了。”拓跋千辰很是委屈。
三宝看着柏乐巫师走远的背影,就对拓跋千辰说道,“二皇子,现在要不要去看看那姑娘,好歹你也是她的救命恩人,而且他们中的都是我们拓跋族的毒,我们作为拓跋族,也是理当要知道原因的啊,免得是造成了不小的误会。”
话音刚落,拓跋千辰就捏着三宝的脸颊,“三宝啊,平时见你呆头呆脑的,没想到这个关键时候,你还是非常的聪明啊。”
“这不是为了二皇子的幸福着想嘛。”三宝揉着自己有些微痛的脸颊,笑呵呵的说道。
“那这样的话,本皇子好歹是族长的儿子,为了我拓跋族的名誉着想,走。”找到了合适的借口,拓跋千辰就连着走路都是硬气了不少。
回到屋内的玉珞,她并没有躺回床上,而是支开了桃儿,自己坐在了凳子上,静静的喝水。
她在等,等那个族长或者夫人,能先来主动找她问话。
可是没等一会儿,却是将拓跋千辰给等过来了。
见到拓跋千辰有些犹豫,站在门口。
拓跋千辰从未有过这样一刻那么紧张,如今想想,是真的没有进过姑娘的房间。
即便是这个房间不是眼前这姑娘的。
下一刻,玉珞已经起身,这异族的服饰,穿在她的身上也是别有一番风味,灵动的双眼,高挺的鼻梁,粉嫩的嘴唇,仿佛是被上天眷顾着的。
这瞬间,拓跋千辰就觉得脑子一片空白,甚至都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直到玉珞冲着他行礼,“二皇子。”
这时候,拓跋千辰才回过神来,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桃儿与我说的。”玉珞说。
拓跋千辰恍然大悟,站在旁边的三宝看着自己的主子,都已经迷得找不着边了,赶紧是在暗中提示他。
三宝深呼吸一口,直接掐着拓跋千辰的腰。
怕疼的拓跋千辰差点就跳了起来,“三宝,你掐我做什么?”
三宝顿时就觉得尴尬,冲着玉珞笑笑,咬着牙说道,“主子,难道您忘记了我们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吗啊?”
经过三宝的提醒,拓跋千辰才回神过来了,“哦哦,那个姑娘,能方便我进来说话嘛?”
“二皇子请。”玉珞不以为然。
当拓跋千辰坐下来的时候,他的双脚并拢,十分的紧张。
三宝重新换上了热茶,分别给二人倒好,才自觉的退了出去。
“二皇子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情?”玉珞见拓跋千辰不敢开口,她倒是先开门见山。
“是这样的,我想要知道狼毒和缠蛊是谁对你们下的毒手?”拓跋千辰瞬间变得认真起来。
须臾间,玉珞就想起了穆雅当时的表情。玉珞的双瞳缩了缩,“拓跋千渊。”
当拓跋千辰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顿时眼前一亮,激动的站了起来,“你见过我皇兄?”
“嗯,我的蛊毒和殿下的毒都是他下的,我如何不认识。”玉珞已经侧回身,右手摆在桌子上。
激动后的拓跋千辰又重新坐了下来,“我皇兄跟你和溟王有仇是嘛?”这话问的格外的小心。
“我们并没有什么恩怨。”玉珞坦白直说,“看样子你的皇兄在很早之前就跟你们拓跋族断了联系?”
“嗯,十年前就不见了。”拓跋千辰坦白直说。
“十年前?”玉珞诧异。
“是啊,当时皇兄不见,我父亲还是派出去了两个人呢,但是那两个人也是从未有过线索。”拓跋千辰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听到这里,玉珞眯着双眼,“二皇子说的那两个人,可是格珠和紫菱?”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拓跋千辰又是惊喜的点头,“你连他们都知道?”
玉珞仔细的看了看拓跋千辰的表情,如何看都是没有作假的样子。“是,我认识,如今大桁国也是被他们搞得乌烟瘴气的。”玉珞没好气的说道。
“我听我母亲说我皇兄小时候与常人孩子不同,我父亲也不是很喜欢他。只是在我懂事的时候,他就已经不在拓跋族了。”拓跋千辰回忆着说道,“拓跋族的族人都喜欢自有安逸的过日子,所以之后我们也是未曾有人出去过。”
“所以这十年来,你们都未曾再派人出去找过他们?”
拓跋千辰摇摇头,“每次提到皇兄,我父亲的脸色就不好看,甚至师傅听见了格珠他们的名字,也会情绪大变。”
闻言,玉珞心想,想必十年前拓跋族内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如果真的如同你所说的,那我皇兄如今在外面是个坏人?”拓跋千辰念出最后两个字的时候,格外的别扭。
玉珞又是深意的看了看拓跋千辰,很显然这个小皇子被保护的很好,估摸着也是对外面的事情完全的不了解。
“我知道你们拓跋族是以蛊术起家,但也知道你们拓跋族也是有禁术的是嘛?”玉珞直接问道。
拓跋千辰也没有多考虑直接点头,“是的,就怕那些心怀不轨之人会拿着这些禁术做不好的事情。”
“我觉得有些话我还是与你父亲说比较好。”玉珞很明确,从拓跋千辰这里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这话让拓跋千辰觉得非常的不开心,“拓跋千渊是我的皇兄,如今他做错了事情,我这个做弟弟的自然也是要替他。”
话尚未说完,门外的三宝就哈着腰进来了,紧接着就是一个侍女。
“桑耳,你怎么来了?”拓跋千辰意外的看着桑耳。
桑耳微微行礼,“二皇子,族长找这位姑娘有些事情,特别吩咐桑耳来接姑娘。”
真是来的巧啊。
玉珞立即起身,已经是走到了桑耳的面前。
“知道父亲找这位姑娘什么事情嘛?”拓跋千辰十分的好奇。
桑耳面无表情,但还是十分的尊敬,“二皇子,这桑耳不清楚。”
“好吧,那你带走吧。”拓跋千辰闷闷的说道。
等他们走了,三宝才站在拓跋千辰的身边,迫切的问,“主子,您问了那位姑娘叫什么了嘛?”
“嗯?”拓跋千辰身躯一震。
看见拓跋千辰这反应,三宝也是觉得无奈了。他还是安慰道,“主子放心,来日方长。”
“我怎么没有先问她叫什么呢?”拓跋千辰自言自语道。
“没事主子,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不过冷静下来的拓跋千辰想起了方才与玉珞的对话,他想也不想就冲出了房间。
这些事情去问师傅是最好的了。
走在路上,玉珞就眺望着远方,拓跋族的房子都是建立在高处的。越高越代表着权位重,这是拓跋族的习俗。
他们住的房子茅屋和竹屋,竹屋是象征着最好的存在。
不过现在还有个问题困惑着玉珞。
兴许到时候可以问问那个拓跋千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