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为什么不化成人形?”
两人并肩走在街上,虽然眉宇间还带着一丝疲惫,但是能单独相处仍然可以看到两人脸上的喜悦。
“应该是刚刚闭关出来,实力大幅度提升,但是这个时候也是最脆弱的时候,因为体内的灵力还没有完全吸收为己用,而本体是狐狸修炼最容易接纳灵力的方法。”
华夏发展得非常迅猛,短短几十年已经超越西方国家近两百多年的的发展,以前的土房变成了现在的高楼大厦和配套设施齐全的商业小区。
商业街到处都是年轻的男男女女,很多和他们一样的情侣手挽着手脸上了,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这个世道变了。”
南絮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曾几何时她何曾想过,华夏会繁荣到这个地步。
她永远记得将刚刚加入灵调局,那个时候的华夏人民吃不饱,穿不暖,个个面黄肌瘦,人的意志力最是薄弱,许多妖魔鬼怪就趁着这个时候出来作祟。
也就在那个时候出现了很多,什么赤脚大夫抓鬼、神婆子驱邪之类的江湖骗子。
南絮妹妹看到那些被邪灵附身,然后却无力的人,想要去就去驱赶,却发现他们的精神已经和邪物混为一体。
人呢一旦受到了蛊惑,内心的邪恶会疯了一样的滋生出各种黑暗。
无辜的人,因为意志不强被邪灵附身,然后伤害同伴,醒悟过来,后悔莫及,甚至有些人会自己了结生命,而有将错就错,继续堕落下去。
南絮遇到这种情况,超度了结自己希望赎罪的人和斩杀堕落成魔鬼的人。
她的心就在这个时候,渐渐冷成了石头。
她用年轻的外表,年轻的心态对待这个世界,不希望有一天心魔会趁虚而入,趁着她怀疑自己否定自己的时候,趁虚而入,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麻烦。
这么多年,南絮已经习惯了,习惯了一个人感觉到可怕,除了每天摸到自己的心跳,她不感觉自己是活着。
“徐柏舟……”
手掌被男孩紧紧的握在手里,温热透过皮肤,传递到她的世界。
谢谢你,把我从冰冷的世界拉到现实,你拯救了我。
“你刚刚叫我吗?”
徐柏舟站定脚步,疑惑的转过头,看到南絮被晚风吹乱的头发,他伸手将她的乱发缕到耳朵后面,指尖碰到她冰冷的脸,徐柏舟不禁皱起眉头。
“怎么这么冰冷?”
他把外套脱下来罩在南絮在身上,宽大的外套达到她的脚踝处,整个人的身体都被徐柏舟的气息包裹着,南絮感觉到了一股多年没有感觉到的感受——安全感。
小时候,养父背着他进山打猎,原副宽阔的肩膀就是她安全的港湾,自从养父去世之后,这么多年来,南絮一个人活着,这种能让她安心的安全感已经慢慢的被她遗忘,只有在想起养父时,伴随而来的这种怀念才会涌上心头。
而如今,有另外一个男人,重新给了她这种感觉。
“徐柏舟啊。”
南絮扬起笑脸:“有你真好。”
在我黑暗的余生里,你的出现点亮了我的生活。
“说什么傻话呢。”
徐柏舟很少做表情,脸上一直是淡淡的疏离感,如今看到她灿烂的笑,嘴角弯起一个弧度,心情竟然不知不觉的也跟着愉快。
两人十指相扣,走在街道上,人来人往的人流成了他们的背景。
因为是一路开车过来,所以,关于食物和水都是一边买一边使用需要,增加的不多,两人很快就把清单上所列的东西买齐了。
南絮双手空空,走在前面,徐柏舟手里拎着两个大塑料袋跟在他的后面一前一后回了酒店。
回到房间却发现陈月升和童心两个人早在房间等着他们。
“回来的这么早啊?问清楚路况了吗?”
南絮把窝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白梦赶到一边,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
陈月升接过徐柏舟手中的购物袋,他此时的形象有点狼狈,玫瑰金框架的眼镜,歪歪扭扭的挂在脸上,好像是被人一拳打在了鼻梁上,眼镜的框架变了形。
更夸张是一项,一副精英打扮的他,常年出门在外都是一套西装,可是他精剪得体的西装上却布满了各种大大小小的脚印。
“你这是刚刚和别人打架回来?”
南絮怀疑的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圈,除了衣服和眼镜之外,倒是没有看到其他的伤口。
“我的老祖宗您就盼我一点好吧。”
陈月升把西装外套丢到一边,可是对于西装裤上的脚印,他却无能为力,总不可能当着众人面脱裤子吧,只好悻悻的坐了下来。
“让他嘴贱。”童心倒是一脸的幸灾乐祸,噼里啪啦,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原来两人,拿着刘四儿说的地址去了老街打听路线,却没想到两人不懂那里的方言,老街上住的人又都是老人家,鸡同鸭讲了半天,围上来的老人越来越多,生意越来越大,他们的家人们以为,是他们的两个外地的人,在欺负这群老头老太太,超级棍子,就开始赶人,完全不听他们解释。
“本来还没什么,赶走就赶走呗,都是年轻人,听了我们解释也就没什么事儿了,可是他非得最近加上一句:没见过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了的文明人,这下好了,捅了马蜂窝,人家不用棍子,人家直接上脚,害得我们四处逃窜。”
“你还笑,要不是为了护着你,我哪来的这一身鞋印子?”陈月升解开脖子处的衬衫纽扣,对童心的幸灾乐祸,气不打一出来。
南絮眨了眨眼睛:“所以你们这是无功而返?”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童心难得好心情,今天肯多说话。
“被老姐赶出来我们就去了菜市场,脆肉菜市场,晚上还开门,里面有很多乡下来了大妈们,在卖菜,我想着,刘四儿他是农村来的,那肯定只能找农村人了,没想到还真让我碰到一个他的村子的老乡,只不过他出来了很多年很久没有回去了,只给我们画了一张简易的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