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快听,前面好像有人。”
“我也听到了,不会是那个戴面具的人吧。”
听见不远处的人们开始骚动,老周连忙出声:“别慌,是我啊,老周!我在这儿呢。”
听见老周的喊声一群人连忙赶过去。走到近处老周才发现那群人是老钟他们。
“老周,你怎么在这儿?”
一群人见到老周急忙问道:“额……你该不会是去找那个面具男去了吧!”
看到老周不说话,一群人倒吸一口凉气。
“我去,老周你疯了,我看到人八成是个疯子,你去找他不要命了啊!”
老周苦涩的笑了笑:“我也是一时头脑发热,这不险些就回不来了吗。”说着老周扯了扯身上的衣服。
这时人们才看见老周整个人好像从土里刚出来一般,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是干净的。衣服也有几处被撕破了,而且隐约还能看见手臂上那两个的窟窿,以及已经干了的血迹。
“老周你没事儿吧,你这伤……”
不等众人发问,老周就抢先说道:“我在山上遇见了那个男的,而且和那个戴面具的少年打了一场,这伤口是他的蛇咬的。”
“那你要不要紧,需不需要去医院啊!”老钟在一旁连忙问道。
“没事儿,没事儿。本来那时候是九死一生,可最后突然来了一名女子,他帮我挡下了那个面具男,而且帮我把毒解了。”老周笑着解释道。他并没有和大家说那女子和面具男的争吵,以及他隐约间听到长生不老的事。毕竟这事他也心里没底,没必要说出来让大家无端恐慌。
最后,一群人又问老周有没有查出什么。老周苦涩的摇了摇头:“我刚见面就和人家打了一架,哪里能查出什么。”
这时候老钟忽然一拍大腿:“关心则乱,关心则乱啊,差点儿把正事忘了!我们出来正是来找你帮忙来了。怎么还在你这磨蹭什么久啊!”
老周也是个心痛,瞅了瞅老钟说到:“什么事儿让你慌成这样了,难不成是你家母猪吃不上饭了。我可是差点儿保命都丢在山上了,怎么着就是这会儿在浪费时间呢?”
老钟也顾不上体谅老周幽怨的心情了,急忙解释道:“我这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就是那个来咱们村的小女娃,本来在村长家包扎伤口呢。那会儿还好好的,可就在刚才不知怎么地突然晕倒了。我们也看不出什么来,这不来找你了吗。”
一听是南絮出了事情,老周也是一惊。“好好的突然晕倒了,南絮应该没有受太重的伤啊,难不成……是中蛊了?”他在心里默默想到:“要是中蛊那就麻烦了!”因为他也没有把握能够克住那个男子的蛊。
毕竟刚才的战斗看起来是平分秋色,最后是那个少年乘他不注意才伤到了他。但事实上并不是这样,那个少年年纪不大却精通蛊术,而且他的手法和术语也十分古老。这种人一看就是某些大家族或隐世势力才能培养出来的人。这种人下的蛊,他实在是没信心与之较量。
来不及细细思索,老周赶紧催促道:“既然这样那赶紧走啊,还在这里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说着便快步乡村里走去。只留下了老钟一人在风中凌乱。“刚才你不是还在抱怨吗?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
不一会儿,一群人终于火急火燎的赶回了村子。径直向村长的房子走去。
“喂,村长在吗,快点开门,我是老周啊!”
听到门外的响声,村长赶紧从椅子上起来拉开房门。“你们可算来了,快点儿去看看那个女娃吧,她好像病得很严重。”
“村长你先别急,南絮怎么了?”老周急忙问道。
“哎,我也不太清楚怎么了。总之那个小女娃现在已经昏迷不醒了,你说一个人好端端的怎么就成那样了,我觉得应该是中了蜈蚣毒。刚才的那些蜈蚣一看就是好几年的毒虫,被它咬一下可不得了。”老村长自顾自地说道。
听到南絮已经昏迷不醒了,老周狠狠地皱了皱眉头,心里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顾不得和村长多说,老周问清楚南絮所在的客房,赶紧朝院内走去。就在客房外面,老周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腥味。他再次皱了皱眉头,一脸凝重地推开房门。
刚推开房门,老周就闻见一股更为浓烈的血腥味儿。他揉揉鼻子向前走去,只见房子里面有一张大床,和几个简单的柜子。柜子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药瓶和纱布。而南絮此刻正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面,再次向屋内看去,这时老周突然发现床边还有一个人,定睛一看才发现他是徐柏舟。
此时的徐柏舟再也没有了往常的超强逼格,只见他头发乱的跟鸡窝似的,脸上还有几道土抹的手印。原本昂贵的西装此时也皱巴巴地贴在身上,正一定脸落魄的坐在床头。老周进来那么大的动静他竟然也没有注意到。
老周叹了口气没有和他说话,自顾自的快步来到床前,这会儿他才看清南絮的情况。饶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他也忍不住吸了口凉气。只见南絮双眼闭的死死的,脸上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嘴唇更是因为缺水和发烧而起了一层水泡,一头长发也略显凌乱的盖在了脸上。
等老周掀开被子的时候,徐柏舟才回过神来。
同时赶忙说道:“你终于来了,你快来看看南絮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南絮现在流了很多血根本止不住。”
同徐柏舟点头以示招呼,老周小心翼翼地扯开包裹在南絮胳膊上的纱布。
慢慢地解开纱布,眼前的一幕简直触目惊心。
只见南絮原本光滑的皮肤此时已经一块一块的浮肿起来,而且在靠近手腕的地方有着一道十几厘米的伤口。
老周深吸了一口气,坐在床头开始思索起来。
按理来说,昨天的那些蜈蚣虽然毒性很大,可当时他已经帮南絮处理过了,此时不应该再次发作。可眼下的情况却告诉他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但他刚才已经看过了,那伤口处的颜色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看起来就像是一般伤口感染的症状,并没有被别人下蛊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