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姨微笑着看端倪了一下她怀里的密码箱,歉意地笑道。“这是宋小姐私人的东西,我不知道。”
“好吧……谢谢你。”宋南絮满脸失望,正打算往楼上走,又听见池姨说。
“不过我之前看到宋小姐拿着密码箱去找过老爷,估计老爷知道吧。”
宋南絮现在是百般地不想和戚商陆多说话,可既然池姨都这样说了,她只好抱着密码箱走到戚商陆面前,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弧度。
“三叔,你知道这个密码箱的密码吗?”
戚商陆抬眸看着她,看得她直发毛,等宋南絮快坚持不住的时候,才施舍般的飞快的在密码处滚动了几下。
“咔嗒”密码箱的盖子应声而开。
其实宋南絮不抱有什么希望,她瞠目结舌了良久,呐呐地问。
“三叔,密码是什么?”
“1224。”
什么意思?
宋南絮还没想明白,池姨已经补了刀。
她咦了一声,“这不是老爷的生日吗?”
轰――宋南絮脑袋里乱哄哄地一片,她恍惚着没有打招呼,不敢再看戚商陆,转身就往楼上走。
为什么会设置他的生日为密码?
她不敢细想。
宋南絮回到房间,将密码箱放到地板上,翻开盖子,看到一些零零碎碎的物品,以及几封陈旧的信。
那些零零碎碎的物品,她现在是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但信的话还可以考究一下。
宋南絮小心翼翼地摊开信,她看过自己之前的笔记,字迹潦草而狂放。
这样娟秀的字不是她的。
信的纸张已经泛黄了,看来年代已经久远了,宋南絮径直跳过,看了落款,是十二年前:
小絮,我最最亲爱的女儿,你一定要快乐的长大,原谅妈妈不能陪在你的身边,陪着你长大,愿世间最美好的祝福都围绕着你……
宋南絮潦草地过了一遍,大致是她的妈妈在绝症期间,做手术之前,写给她的遗书,里面充满了祝福,和遗憾不能在她的未来出现。
宋南絮又翻看了其他的信,其他的姓跟这封信完全不一样,只是寥寥草草几张,像孩童画的画,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她小心翼翼地放回,又将之前的那封信一字一句地看了一遍,心里一阵暖意。
没想到白蔓莉之前是这么为她着想,这么地爱她,在自己快死的时候,还不忘了她。
估计是后来手术成功了吧。
这样想着,宋南絮躺到了床上,手里捧着那封信,放在自己的胸口,眼底染上一抹愧疚。
白蔓莉明明对自己这么好,自己却怀疑她不是自己的亲生妈妈。
宋南絮翻身,从床头拿起手机,给白蔓莉发了一个短信。
“妈,我们明天出来吃个饭吧?”
她想送白蔓莉一件礼物来表达自己的歉意之情。
白蔓莉的短信很快就回了过来,“好,刚好妈也有话对你说。”
第二天,宋南絮一大早就起床下楼吃饭,撞见了戚商陆,心情也没有变差,而是一脸自然的吃早餐。
惹得戚商陆冷声问她,“你今天要去哪?”
虽然可以一起吃饭,但宋南絮还没有抬头看他的勇气,“我要去和我妈妈吃饭。”
她妈妈?白蔓莉?
戚商陆蹙眉,蹙眉放下筷子怔愣行装,硬声道,“我劝你不要跟宋家的人走的太近。”
“为什么?他们都是我的家人啊?”宋南絮很不解,满脸疑惑地看着他。
戚商陆没有心情跟她解释,冷冷地撇下一句,“记住了。”就出门了。
留着宋南絮一个人坐在餐桌上,莫名其妙了半天,也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样说。
看时间差不多了,宋南絮飞快地咽下饭,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
宋南絮先跑到繁荣的街市给白蔓莉精心地挑了礼物,然后提早到她们约定的地方。
约定的时间过了十分钟,白蔓莉才出现,她垮着一个奢侈的包包,温暖地笑着帮宋南絮把额际的碎发放到脑后。
可宋南絮分明看她眼底没有笑意,看得她生冷。
不过想到昨天晚上的信,宋南絮也微笑起来,“妈,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不急,我们先点菜吧。”白蔓莉招来服务员,高贵又熟稔地点了几碗菜,再将菜单给服务员,笑着说。
“妈点的都是你爱吃的菜,待会你多吃一点。”
“好。”宋南絮心里一暖,可菜端上来的时候,她分明看到每碗菜里面都含有生姜?!!
难道她因为失忆,口味都变了吗?
宋南絮夹起一口菜,放到嘴里,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又将筷子放下。
“妈,我现在还不是很饿,要不我们先讲正事吧?”
“好。”白蔓莉点头,脸上依旧挂着温柔的笑,“对了,我那天叫你的口供,你都跟警察说了吗?”
宋南絮的笑容僵在脸上,白蔓莉教她的口供,她如果如实都跟警察说了,可是要坐牢的呀!
“我说了。”她如实的说道,“但是警局里的警察知道我失忆了,说案情需要考证。”
闻言,白蔓莉眼底有异样的光芒闪过,随即又恢复温柔的笑容。“那我应该去跟警察说一声,失忆的话,也不能逃脱罪名啊。”
可听她说出这样的话,宋南絮觉得她的笑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很诡异。
宋南絮不安地动了动筷子,又放下,迟疑地问道,“那妈,你知不知道,以你教我的口供跟警察说的话,我是一定会坐牢的,严重一点的话,说不定还来个死刑。”
白蔓莉暗自嘀咕了一声,宋南絮没听清,她看到白蔓莉脸上依旧是那温柔的笑容。
“我们是中国的公民,应该依法守法,既然犯了罪,就不能逃脱。”
看白蔓莉说的一本正经的样子,宋南絮都觉得她是个好公民了。
可是,母亲不是都有私心吗?况且上次宋茉语被送到警局的时候,她二话不说就把宋茉语给救了出来。
宋南絮心里的疑惑越积越多,她拿起筷子,又草草的放下。
“那,那如果我进了警局,以后都不能陪妈妈的话,妈妈不会寂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