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万。”另外一道声音却同样的平静,仿佛没有将一百二十万金币放在眼里。
亚历山大脸色阴沉了一下,“一百五十万金币!”
这个价格,让会场喧哗了起来,一百五十万金币,足够买一座精致的宫阁了。
为了一颗极炼丹药,这,简直是太疯狂了。
亚历山大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这颗极炼丹药,他势在必得,他离魔导士阶段,只有一步之遥,急需丹药的辅助。
“两百万金币。”可龙小天的声音,很快让亚历山大脸色大变。
这家伙……
亚历山大咬了咬牙,脸色阴沉,他还想加价,可是他十分清楚,他带来的积蓄是有限的,何况,家族的人也绝对不允许他花费那么大的开销在一颗丹药身上。
只能作罢。
见会场陷入了沉默,拍卖人也是环顾四周,“还有没有人要加价的?”
“两百万一次,两百万两次……”
“两百万三次!成交!”
亚历山大脸色阴沉的看了一眼龙小天,眼神里露出一股杀气,这家伙,竟然敢跟自己抢东西,简直是找死……
不过,就算他花费再多的财力,极炼丹药也不会属于他。
极炼丹药,势在必得。
看到一锤定音,龙小天也微微呼出了一口气,还好,那个亚历山大没有继续加价,不然的话,自己的积蓄也难以继续支撑。
虽然花费了这么多积蓄有些肉疼,但龙小天觉得是值得的,目前,没有什么比突破更重要。从骑士到大骑士,龙小天的实力将会发生质的飞跃,不仅是武学招式的杀伤力大幅度提升,身体的防御力、反应力、攻击力……都会得到全面的提升。
大骑士之所以可以碾压骑士、魔法师、剑士,也正是这个原因!
对于龙小天来说,从骑士到大骑士,他们之间像是横隔着一座巨山,等翻过这座巨山,龙小天就会变得轻松起来,等级“刷刷刷”的提升上去。
而且,现在商会的生意很好,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应该就可以把花费的这些金币赚回来。在存够五百万金币之前,龙小天可以朝着更高层次的阶段突破。
拍卖结束了。
龙小天和负责人完成交接之后,得到了极炼丹药。极炼丹药浑身碧蓝翡翠,虽然很小,但是龙小天明显感觉到一丝与众不同,这颗丹药,和他所接触的其他丹药,比如愈丸,凝灵丹……显然有着巨大的差异。
龙小天将极炼丹药收入到了纳戒之中,往魔兽山林那边赶去。
他需要一个非常安静的环境来吞服丹药,试探极炼丹药的效果。
当龙小天离开后不久,他没有注意到,几道阴冷的身影,正站在门口,阴沉的看着他。
“看他的方位,似乎是魔兽山林。”其中一人开口道。
“那就更好了……”亚历山大冷笑道,“不过,最好还是在他进入魔兽山林之前将他解决掉,免得丢了他的踪迹。”
“是。”其他人纷纷点头。
就在龙小天到达街道的另外一边,准备离开城门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到一丝阴冷的气息。
下意识的,他朝着旁边一避,几根冰刺射在了他身后的城墙之上。
龙小天看向身后,不由冷笑一声,果然,该来的还是会来。
对面那道阴冷的身影,正是之前会场遇到的亚历山大。
“让开,你们不是对手。”看到几名跟班想要冲上前,亚历山大阻止了他们,龙小天刚才的反应力以及躲避速度,实力绝对不会在六级骑士之下,这些跟班根本不是对手。
而看到亚历山大出现在这里,人群里也是掀起了一阵喧哗。
“伊维尔家族的亚历山大,他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今天皇室内休假吗?”
“听说年纪轻轻已经是中尉军衔,实力和背景非常恐怖!”
“对,听说皇室对他十分器重!”
“他才二十二岁,据说已经是九级巅峰魔法师!”
亚历山大像是明星一样,被周围的人谈论着。
亚历山大盯着龙小天,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把极炼丹药交出来,我的手上不想沾上鲜血。”
“凭什么?”龙小天反问道。
“凭什么?”亚历山大颇为有趣的笑了笑,“凭那是我看上的东西。”
“你看上的东西我就要给你?”龙小天笑了笑,“我看上了你身上的那套衣服,你能现在脱下来给我吗?”
“狂妄。”亚历山大阴沉一笑,身上忽然爆发出一股强悍的气息,朝着龙小天冲了过去。
伴随着亚历山大的冲刺,他的身前,忽然凝聚出一个像是冰伞的东西。随着他的速度越来越快,冰伞的形状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尖锐,坚固的地面被磨出一条长长的划痕。
“果然是九级巅峰魔法师!太恐怖了!”
“他所使用的招式似乎是九级魔法,那个人死定了!”
“以亚历山大的背景,就算杀人也没关系的吧??”
周围响起一阵哗然声,无数人对那道黑袍身影露出同情怜悯的眼神。
“冰荆棘。”随着亚历山大的一声低喝,冰伞一样的冰块上,忽然爆出无数的尖刺。
而此刻,亚历山大距离龙小天只有一步之遥。
不过龙小天站在原地没有动,所有人都以为他被吓傻了,或者说,完全没有办法反应过来。
毕竟,亚历山大的速度非常恐怖。
就在所有人以为龙小天的身体会血花四溅时,龙小天忽然在这时伸出了拳头。
他疯了吗?
所有人诧异的看着龙小天,他竟然想要用肉体之躯,去抵挡九级魔法!
然而下一秒发生的事情,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
拳头之上,忽然传来一阵虎啸声。
而随着虎啸的扩散,冰荆棘像是撞上了铜墙铁壁,“咔咔”碎裂在了空气里。
不……不可能。
亚历山大诧异的睁大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涌上胸口。
而他的身体,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一口鲜血,在空气里划过一道弧度,洒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