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柱的话音还没落下就出事情了,跟他抬一条龙杆的一个八仙陈大山忽然脸色惨白,还一个劲的浑身冒出冷汗。
陈大柱往前面走,他却站着原地一动不动,不停的喘着粗气。
“大山,你没事吧!”陈大柱立马停了下来问了一声,然后见陈大山没有回话,本就有些难看的脸就更加阴沉了,连忙对我道:“林峰,你大山叔不行了,赶紧替上他。”
我一听,二话不说就替上了陈大山。
而让我奇怪的是,陈大山在我替下他后,居然也不走,就地跪了下来,对着虚空拜了三拜,最里面叨叨咕咕的不知道说什么。
然后我见他居然从裤兜里拿出了一根蜡烛点上,又是一阵嘀咕。
“林峰,不要看了,回去我再跟你讲,专心抬棺。”陈大柱沉声对我道:“你自己注意点,这棺不好走,等下别压着了。”
我顿时一愣,这棺明明很轻,怎么就会压着呢。
不过我也没问,看陈大柱这样子,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不然的话,他不会这么慌神。
十几分钟后,我就明白陈大柱这话是什么意思了。
因为我感觉肩膀上的龙杆越来越重了,这哪里是抬棺,简直就是抬山,压得我喘气都有些困难了。
我知道坏事了,肯定是这一家子的阴魂在作祟,十有八九还是那个男童。
我偷偷看了看陈大柱他们,发现他们比我还不如,最少我肩膀上虽然重,但起码还受的起,可我看抬我们边上那龙杆的俩人,双腿都发抖了。
所有人中,也就陈大柱稍微好点,至少双腿没抖。
“独生,你们怎么样,还能不能顶得住。”陈大柱大声喊道。
“大柱……棺太重了。”陈独生喘着粗气回了一声,其他人连回应的力气都没了。
这个时候,前面的茅十八也感觉不对劲了,连忙走了过来。看我们几个情况不对,他连忙叫了一声前面领路的李新雄:“李督管,把那雄鸡给我提过来。”
“好……”
李新雄应了一声,提着雄鸡就过来了。
茅十八接过雄鸡,然后一把摘断了雄鸡头上鸡冠,然后将溢出的鸡血点在了棺材上,嘴中还大声喊道:“此鸡并非一般的鸡,此乃天官赐福之天鸡,天鸡过路,诛邪劈胸,俩旁君子请绕行,棺中贵子请安息。”
随着茅十八这一番鸣唱后,一股阴风猛地刮了起来,四周呜呜作响。足足刮了俩三分钟。
等阴风停了下来后,我忽然感觉身上的棺材好像轻了不少。
茅十八将雄鸡递给李新雄,转过头来对我道:“林峰,让你的小黑狗去前面领路。”
我一愣,低头一看,只见小黑狗居然一直一声不响的跟着我。我顿时一乐,轻轻的用脚踢了踢它,道:“小家伙,听到没有,去……赶紧去前面领路,等回去后我给买好吃的。”
“汪汪汪……”
小黑狗叫了几声,然后又摇了摇尾巴,这才屁颠屁颠的跟着茅十八朝前面走去。
“林峰,你小子运气不错啊!居然有这样的通灵之物相伴,真是好福气。”我前面的陈大柱看了看小黑狗,旋即笑呵呵的对我道。
因为身上的棺材轻了下来,陈大柱也松了一口气,跟我闲聊起来。
“陈叔,你怎么知道我家小黑狗是通灵之物。”我见陈大柱一脸羡慕的样子,脸上微微有一丝得意。
“我要是这个都看不出来,那二十年我白混了。”陈大柱笑着对我道:“你陈叔我别的不行,但这眼睛还是有几分眼力的。你这小黑狗绝对是狗中之王,只是它现在是小,帮不上你什么大忙,等它长大后,有你乐的时候。”
“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我嘴上不以为然的一说,心里其实已经乐开了花。
说实话,我也觉得这小黑狗真不错,能力非凡。
我和陈大柱一路有说有笑的,有的时候,其他几个八仙也插一句嘴,一路上倒也太平,顺风顺水的没有在出什么岔子。
“大家坚持下啊!马上就到了。”这时候,前面的督管李新雄叫了一声。
众人一听顿时暗喜,总算是快要到了,虽然这棺材不重,但这一路上出了俩次事情,谁心里都有点疙瘩,能早点到自然高兴不已。
汪汪汪……
可就在这时候,前面的小黑狗忽然大叫起来,只见它浑身毛发竖立,显得非常不安烦躁,不停的大叫。
茅十八见状,顿时变了脸色,连忙对我们道:“大家快点,全力赶路。”
“好……”
陈大柱应了一声,然后让我们加快速度,朝墓地而去。
嘎吱嘎吱……
突然,我们还没走几步,棺材里面顿时传出了诡异的声音,就好像是老鼠在啃什么东西一样,说不出的怪异,顿时吓得我浑身起来一层鸡皮疙瘩。
紧跟着,我感觉棺材再次变重了,而且比上次更加恐怖,一上来猛地就加了好几倍的力量,我一个不稳,左脚一软,就要朝地上载了过去。
“稳住!”
幸亏一旁的一个八仙反应快,一把扶住了我。
我跟他道了一声谢,然后看他脸色也不对,满脸通红,浑身都在冒汗,双腿也在打板子,显然是到了极限。
“茅大哥,棺材重了,大家撑不住了。”我大声叫道。
茅十八连忙提着雄鸡跑了过来,再次摘掉了截鸡冠点在棺材上面,可这次却没有任何效果,棺材里面那嘎吱嘎吱的声音反而更加刺耳了,而且棺材也越来越重了,我感觉肩膀都要碎了。
紧跟着,平地刮起了阴风。这一次的阴风明显不同,居然不是从四面八方刮过来的,而是从棺材里面刮出来的。
冰寒刺骨,我有天炎玉如意护身,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看来那小家伙怨气可不小。”茅十八叹了口气,然后沉着脸,对着棺材道:“小太子,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您多担待一下可好……”
我一听,顿时感觉浑身发毛。
茅十八这话,十有八九是对那男婴说的,看来这一切都是那男婴在作怪,我忽然想起来在房间内给他净身时的那一幕,不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呜呜呜……
随着茅十八的话出口,那阴风非但没有停下,反而刮得更加恐怖了,隐隐约约间,我甚至听到了哭泣的声音,顿时吓得面色发白。
这时候,其他人也和我差不多,脸色都不好看,我前面的陈大柱咬着牙,道:“十八,这样不行,请金刚吧!”
“小家伙怨气难消,只能请金刚硬扛了。”茅十八沉着脸,重重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