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悄悄地往后移了几步,看见皇帝云泰宁愈加苍白的脸色才罢手。
不近一些怎么能让他们知道这问题的眼中呢?
魔兵看着秦渊的眼睛都要红了,加上秦渊若有若无划出的伤口散发出血腥味更是刺激了他们。
秦渊不经意地露出了身上地伤口,魔兵们便一拥而上地要将他扑到。
秦渊赶紧往旁边翻滚,作出不敌的样子,眼看着就要死在魔兵手下。
堂堂四皇子就在朝堂上打滚的样子实在是不雅,只是几个大臣也都被魔兵吓得厉害也没人有精力理会。
眼看着魔兵的剑就要穿过秦渊的身体。
镪地发出一声响,兵器的碰撞声伴随着明晃晃的见光,叶磊一个伸手把秦渊拽了回来。
秦渊眼神闪了闪,不作动作地顺着叶磊的力道。
只一个巧劲,别人看来就是顺力地倒在了云泰宁的身边。
云泰宁心里心虚得很,下意识地就要缩回脚,这年头也只是一闪而过,硬生生忍住了。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露出破绽,不然就是不打自招了。
该死的,这群废物,怎么会跑到朝堂上来,得想个法子把他摘出去,他是云久大陆的皇帝,绝对不能背上蓄养魔兵的罪名。
秦渊冷冷地看着他,不动声色地靠近了他一些,“这些魔兵是哪里来的呢?真是吓死本皇子了,差点本皇子可就死在他们手上了。”
云泰宁心中狂跳不已,蓄养魔兵谋害皇嗣,更是大罪,他究竟知道多少!
朝中不稳定的因素太多,有多少人早就是蠢蠢欲动。
他震惊地看向秦渊,却见他似笑非笑地正看着他,心中一悸,不敢深思。
仿佛秦渊是阿鼻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样,让他背后充满了冷汗,思绪在脑海中冒着火花,寻着自己的生路。
秦渊不再看他,这样的人,简直就是浪费时间,不过是仗着自己在这云久大陆蓄养的实力罢了。
魔兵还是在奋力挣扎着,叶磊的出手一下惊醒了许多的武将,先是为自己的胆小汗颜,然后也都奋身抹去自己的耻辱。
魔兵身体强悍,只用蛮力就可以把人打死,更何况还是在这种魔兵手有兵器,而武将手无寸铁的情况下。
除了叶磊被特许带刀上殿,其他武将的兵器都在宫门口卸下了。
御林军的情况也并不好,普通的刀剑根本不足以撼动魔兵,亮闪闪的剑只能刺入魔兵些许的距离,然后就不能前进。
痛感让魔兵越来越兴奋,叶磊也隐隐感受到了劣势,旁边的魔兵一下挥剑砍向御林军。
径直破开了御林军的剑接着就是御林军的身体了。
那人像是被吓傻了一动不动地站着,叶磊匆匆看了一眼,分身打开了魔兵,一个反手砍掉魔兵的脑袋。
鲜血带着不同寻常的腥臭味道淋满了那人一身,不作反应,叶磊突然眼前一亮,“魔兵的刀剑更坚固。”
果然这魔兵的主人是下了血本的,竟都是玄铁的武器,只要附着上玄力,就可以顺利地把这些魔兵解决。
地上一片血河,尸体分不清是魔兵还是人,只能看到伤口淙淙地留下血液,给这场杀戮添上更妖艳的一笔。
叶磊俨然成了一个血人,稳稳地踩过尸体,“陛下受惊。”
呼啦啦跪倒一大片,文官们仿佛此时才反应过来。
武将脸上都带上不屑的神色,格老子的,他们拼命的时候也不见这些酸儒现在倒是机灵。
云泰宁没心思看这些文武之争,颤颤巍巍地抬起手,用怒气掩饰着心虚,,“这……真是大胆!”
这些明争暗斗的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想居然有人敢蓄养魔兵还闹到了他面前来,真是要找死!
准确的看到了下边大臣们严中的不愤与坚决,云泰宁神色一凛。
既然这样,更是不能让自己和这件事有一丁点的瓜葛了,“六皇子,你竟然敢把这些东西带到朝堂上来,居心何在!”
秦渊脸上留出嘲讽的神色来,贼喊捉贼,还真是一招嫁祸的好办法啊。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呢,云泰宁的质问就一连串地来袭,想把着罪名坐定在了他的身上。
“前些日子朕就发现你暗中养兵,其数目惊人,朕念着血缘之情不想看你自寻死路,这才派人前去歼灭。”
“不想你竟然对朕怀恨在心,嫌朕挡了你夺位的路使出这样的手段,若是没有诸位大臣,朕岂不是要死于你身后那些魔兵之手?”
云泰宁痛心疾首地看着秦渊,转身咚的一声跪下,哭得涕泗横流,“都是朕妇人之见酿成如此大祸,是朕管教不严,这都是上天给朕的惩罚。”
要是平时云泰宁肯定会还顺带求情一下彰显他的仁义来拉拢一下民心,可是秦渊实在是太危险,他不能赌上,秦渊,一定要死。
让他发现竟然酿成如此大错,看着这个失而复得的儿子,皇帝突然有些拿不准的感觉。
这个时候,就是要除掉了,皇帝眼底尽是冰冷。
他的儿子多的很,不缺这一个,威胁到了他的皇位,就什么都不必说了,这就是皇家,地位才是最重要的。
近侍自然是赶紧过来搀扶着他,喊着息怒,还有的已经尖着声音叫了太医。
秦渊冷笑地看着这些人的嘴脸,不作反驳,只是微低着头,放空视线地像是在等着什么。
旁人看来,也就是阴谋破败自己也心慌了,这样的大罪谁还能救他呢?
包括云泰宁,此时看着秦渊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死人。
谁让他不长眼挡了他的路呢?能给他添上一份力,也不白费他投了这个好胎了。
皇帝冰冷地开口,“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秦渊若有所思地看着皇帝,“皇上认为,事情是如何的?”
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他也就不能勾起皇帝对这个六皇子可怜的亲情了,虽然这亲情里大半也都是算计着什么。
皇帝声线一沉,“来人,把六皇子……”
“!”殿外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呼,正是唐筱颜,赶紧阻止了皇帝。
趁着别人发愣的空当,她赶紧推开了还在拦着的侍卫,跑进了大殿。
没有命令,侍卫不敢追进大殿,只能看到两个人进了里面。
皇帝看向她的身后,更是在眉间加了褶子,“胡闹!青禾,朕平时是太娇纵你了!”
这个小女儿机灵可爱,她向来是疼宠多些的,不曾想竟成了这样不知轻重的。
朝堂重地,其实女子该来的地方?
不待皇帝开口发落,唐筱颜抢先指着云泰宁。
因为许久的和侍卫的争吵,声线有些颤抖的嘶哑,“蓄养魔兵的魔头,不是六皇子,是他!”
“就是皇上,皇上蓄养魔兵,竟然让自己的儿子顶罪,这样的好算计,还真是旁人自愧不如的。”唐筱颜不卑不亢地抬头。
语气不带一丝的感情,却莫名的同情起来那个失踪的六皇子。
若是他还活着,知道自己的父皇竟然是这样不择手段的忍,还不是也要被这样凄惨地死掉。
大臣的目光一下子转向了云泰宁,怎么看都不能把他和魔兵联想在一起。
云泰宁只能强装镇定,拼命忍住慌张,“大胆!竟然敢欺君犯上!”
“朕是皇帝,做什么要养那些魔兵?”
大臣们也都回过神来,认同地点点头,云泰宁平时也都是勤政爱民的好皇帝,地位已经到了皇帝这样,还有什么好冒险的呢?
“这个就得问皇上,我怎么能知道呢?”唐筱颜眯了眯眸子。
云泰宁的目的一时间还真的是不好判断,云泰宁那时候的黄位之争也很激烈他的皇位来得蹊跷。
但是他母家本来就是一个很多变数的家族,也不好说到底是那时候就开始还是之后他的野心使然。
云泰宁这时候更是放心了,冷笑一声,“什么都不知道就敢污蔑朕,说吧六皇子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敢欺君?”
唐筱颜淡定的抬起头,归于地微笑着,“别急啊,皇上,虽然我不知道您的动机,但是我有证据啊。”
不等看到云泰宁的眼睛被震惊成大,直接把云青禾推了出来,云泰宁来不及阻止,只能听着她的声音在大殿上回响。
“九公主就是证据!”
云泰宁呼吸一滞,唐筱颜不给他反应的的机会,“九公主身上被皇上种好了魔种,皇上,您自己做的可不会忘记了吧?”
云泰宁眼中的红血丝一下子绷紧,只能用更洪亮地声音盖住,“胡说!朕怎么会对自己的骨肉下手!”
这些人都得死!就连看着云青禾的眼神,都充斥着杀意。
云青禾下意识地躲到唐筱颜身后,她从来没有进过,一直以来对她都宠爱有加的父皇露出这种表情。
之前心底还残余着一分侥幸的话,现在荡然无存,当时就泫然欲泣地要质问出声。
云泰宁赶紧堵住了她的嘴,“大胆,竟然敢挟持公主来作伪证!”
一下把大臣的目光都引到了唐筱颜身上,云泰宁这么多年树立的形象在大臣们心中还是很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