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两本书罢了,没什么奇怪的!拿远点!”似是闻到了书上沾染的臭味,天血眉头一皱,当即横在了大长老身前,挥了挥手。
“是啊!扔远点,味道好重!”邬流川亦赶紧附和道。
“等等!”不等那人将手札拿走,一旁的三长老却是目光一凝,快步走到她的身边夺下了丽天刀藏于十二使徒营地中的那本手札,扫了一眼后登时瞪大了眼睛,颤声道:“这是……青魔异兽录,它不是被那个女人拿走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什么?”
大长老身形一移,顿时将手札夺在了手里,而当她看到那淡蓝色的封面和“兽录”那两个偌大的字后,惊讶程度亦是丝毫不亚于三长老。
“天血,你不是说在外面看到那个女人了吗?为什么她偷走的青魔异兽录会在这里?”目光死死盯着天血,大长老言语间隐隐有着一丝怒意。
“不可能!半年之前我才破了她们的营地,难道……那次她逃来了这里?”天血当即大喊一声,但随即言语又有些不确定起来,顿了顿,直接跑去了那边的水洼,将那具几乎已经快要散架的尸骨搬了过来。
“不是她!这是一具男人的尸骨,而且,死了至少有几年了!”三长老略微检查了一番,当即给出了答案,而后开始翻看起穆天华的那半本手札。
“不是她?那我们找了这么久的青魔异兽录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大长老目光微沉,眼珠微微一转,很快转到了邬流川身上,“你……似乎就是半年之前被三长老救回来的吧!刚刚天血说你身手不错,你是不是那个罪妇营地里的人?”
面对大长老的厉声质问,邬流川不禁心中一紧,他心里隐约好像知道对方口中那个罪妇是谁了,但脸上还是不得不表现出一副惊恐的神情:“大长老,我是今年才从一座城里被流放出来的,你的意思,我不太懂!”
“哼!城里流放出来的?这世间除了我树城还存续着,还有什么城?要是今天你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可不管你是不是什么圣女的侍夫?”
“他没有说慌,距离我们这里百里之外的地方确实存在着一座高城!他告诉过我!”
大长老目光猛地一缩,似乎是知晓对方口中的那个他是谁,当下皱了皱眉。
“好像确实没有他!大长老,你也知道我向来过目不忘,那个叫什么十二使徒的小队伍也就区区几十号人,里面除了死人外我都认识,没有他!”
听到这里,邬流川当即验证了自己之前的猜想,他刚才还在想大长老口中的罪妇是不是十二使徒里面的卯,如今从天血口中听到十二使徒,他便更加确定了起来。
而随着这个猜想的验证和那本手札名字的揭示,邬流川赫然发觉自己之前的很多疑问都有了答案。
蒂娜口中的青魔应该就是青魔异兽录中的青魔,而如果卯就是蓝族人,那么当初发现自己妹妹有潜力的应该就不是丽天刀,而是卯!而且差点灭了十二使徒的亡魂客,应该就是天血所领导下的武猎。
不过,现在他又有了一个新的疑问,自己的妹妹邬流雪,为什么会变成这个神秘的青魔?
见天血和三长老都开口为邬流川辩解,大长老眼中对邬流川的质疑终是退了下去,转而望向三长老手中的那半本手札,凝声道:“那本里面写的是什么?”
三长老微微摇头:“这本所用的墨很差,浸泡的时间太久了,字迹已经全部模糊了!”
说着,直接将其扔到了一旁。
邬流川心中暗自庆幸起来,若是当初给自己脱衣服的人是三长老,而那本手札又被她拿去,恐怕自己今天就难逃一死了!
“算了,重新取回青魔异兽录总归是一件好事!有了它,只要再找到青兽,我们蓝族必将继续昌盛万载!”
大长老眼中闪过一丝精芒,似乎已经看到了蓝族站立于世界之巅,然而,一旁的天血和三长老却似乎不那么开心,脸上的愁容转瞬即逝,只不过并未被前者发现……
将青兽血收集完毕之后,大长老立马带着众人返回了树城,至于那些在战斗中死去的蓝族女性和武猎则是被她直接遗弃在了这里,美其名曰:天葬!
等邬流川等人返回树城,已经是几天之后,在回来的路途中,邬流川曾几次想着出逃,在思索再三,依旧还是没有实施。
一来是他已经见识过了天血和大长老等人的恐怖之处,自己就算找机会溜掉,最终也不一定能逃掉;二来,他现在已经知道了天血手下的武猎就是亡魂客,他想乘此机会进入其中,打探一下丽天刀他们的下落。
经过邬流川和蓝雨凡的商议,为了提高前者的身份和顺利成为武猎,两人最终还是决定先举办婚礼,然后再去考核武猎,并匆匆将婚礼时间定在了三天之后,而且事先来了个约法三章。
第一,规定可以同睡一屋,但不可以同睡一床;第二,人前男方必须尽到侍夫的责任,人后则不得干涉对方的生活;第三,结婚只为交易,不作数!
这三条约定都是蓝雨凡拟定出来,对此,邬流川自然不会有什么疑问,不过稍稍让他有些不安的就是第二条的前半部分,他已经见识了树城男卑女尊的恐怖,他不知道侍夫会不会也被要求的那般苛刻。
事实证明,邬流川的担心是有预见性的,在由三长老宣布了两人的婚期之后,邬流川还未来得及去找天血,便被带到了一个叫做侍夫房的地方。
侍夫房,其存在意义还得从侍夫两字上说起,所谓侍夫,通俗来说就是专门侍奉的男人,而这侍夫房便是教导一个男人如何更好的侍奉自己的妻子。
邬流川本来是不愿意来的,毕竟他与蓝雨凡之间的婚礼本就是假的,然而本来如果他就是蓝城人,经得未婚妻同意便可免来此处,可他偏偏是个外来人,还是圣女的侍夫,就是蓝雨凡想糊弄也没能糊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