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尽欢与孙世海告别之后,便让纪行之准备收拾行李,带着紫方宝剑一起回京,秦琅接到苏尽欢回来的消息,便早早换了私服,在城门外等着苏尽欢。
“子卿,我回来了。”苏尽欢刚要把紫方宝剑交给秦琅,四外却忽然窜出一群黑衣刺客。
“杀!”
几人慌忙抵抗,紫方宝剑虽然未曾被抢走,秦琅却被几个人死死的抱住,淬了毒的匕首狠狠地刺进他的身体中。
刺客们一击不成,便迅速的撤退了。
“子卿!”
秦琅猛然喷出一口黑色的鲜血,晕倒在苏尽欢的怀中。
经过太医们的紧急救治,秦琅终于醒了过来。
“陛下,您中毒太深,臣等也无能为力,求陛下降罪。”太医们纷纷跪倒在秦琅的床前。
秦琅虚弱不堪,脸色惨白,他吩咐太医们,“朕不怪你们,朕的身体,朕自己清楚,你们不许告诉贵嫔娘娘,听见没有?”
众太医面面相觑,“是,臣等知道了。”
“下去吧。”
太医退下之后,苏尽欢便走了进来,她坐在秦琅的床边,眼神关切,神情焦急,“子卿,你感觉怎么样?”
“我已经没事了。”秦琅强忍着胸口的剧痛,努力扯出一抹笑来,安慰苏尽欢,“放心吧,欢儿,只是有些余毒未清,不碍事的。”
为了不让苏尽欢起疑,一连几天,秦琅都借口事务繁忙,不见苏尽欢,但是聪慧如苏尽欢,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罢休。
秦琅手中执着一柄削铁如泥的水寒剑,就在这晨光之中肆意舞动。未着盔甲的玄黑色衣袍在空中猎猎作响,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俊美出尘的侧脸滑下一滴汗水,衬得那张本来就绝色的俊脸更加的美艳绝伦,羞煞无数女儿心。
秦琅随手挽了一个绚丽的剑花,水寒剑闪烁着锐利的寒芒,在空中叠出一层层的剑影,夹杂着无与伦比的霸道气势,在地上划出无数道剑痕来。
苏尽欢驻足在远处,手中端着刚刚做好的早饭,一双狭长的凤眸微微上挑,美而不媚,漆黑如墨的眸子映出那道在半空中翻飞的身影,眼底充满了温柔。
一飞一站,一动一静,一对璧人,交织成一副唯美的画卷,就连枝头的鸟儿也不忍心破坏这温馨的场景。
“唔!”秦琅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一双修长好看的剑眉紧紧的皱了起来,秦琅只感觉全身真气一滞,再也提不起一丝真气来。
“噗——”突如其来的剧痛,秦琅忍不住闷哼一声,来不及收回的真气直接被反噬,喉咙一阵腥甜上涌,秦琅栽倒在地上,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秦琅!”苏尽欢吓了一跳,赶紧把手上的早餐放到一边,三步并作两步,急急忙忙的跑了过去扶起倒在地上的秦琅,精致如玉的脸上满是担忧之色,细长的柳眉紧紧的皱了起来,“秦琅,你怎么样?”
秦琅借着苏尽欢的身体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修长的手指擦掉嘴唇上的鲜血,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道,“欢儿,你放心,我没事。”
“你的经脉紊乱,体内有一股真气在到处乱窜,稍有不慎你就一脚踏进阎王殿了,还说没事!”苏尽欢扶住秦琅摇摇欲坠的身子,口中虽是责怪,但语气中的心疼却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了。
“欢儿,你放心,朕福大命大,不会有事……噗——”话音未落,秦琅就又吐了一口鲜血,他的脸色惨白如纸,几近透明,鲜血洒在玄黑色的衣襟上不是很明显,只是那颜色又重了几分。
“秦琅,你能不能别贫了,我先带你回房间休息。”苏尽欢气急,他怎么可以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秦琅见到苏尽欢是真的生气了,气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不由得心里一暖,大手轻轻地揉了揉苏尽欢的头,安抚道,“放心,我会没事的,我还要留着这条命和欢儿生好多好多孩子呢。”
苏尽欢一张脸涨得通红,连耳根都变得粉嫩粉嫩的,娇嗔道,“谁要和你生孩子了,不要脸。”
秦琅强忍着胸口的剧痛,努力扯出一抹微笑来,“要脸?要脸怎么生孩子?嗯?”
苏尽欢看着秦琅强忍着剧痛,还要逗她开心,眼眶很没出息的红了,洁白的贝齿轻咬着红唇,“秦琅……”
“我在,欢儿,我会永远……”秦琅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一阵一阵的眩晕袭来,秦琅终于抵挡不住,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陪着你……”
苏尽欢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滴一滴从脸颊滑落,在地上晕开一朵朵水花,秦琅,你说了要永远陪着我的,绝对不可以食言的。
昏迷的秦琅被纪行之扶回了房间,苏尽欢刚把秦琅扶上床就立刻找来了纪行之。
苏尽欢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秦琅,不由得焦急的问道,“行之,秦琅怎么样?”
纪行之秀眉微蹙,收回了搭在秦琅脉搏上的手,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有些迟疑道,“秦琅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他之前就伤的很严重,而且最需要的就是静养,但是秦琅一直在操劳政务,身体也是一直靠药物拖着,如今这伤势怕是……”
“怕是什么?难道秦琅真的就没有救了么?”苏尽欢眼眶通红,却倔强得不肯让眼泪掉下来,自己安慰着自己道,“不可能的,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
“苏尽欢,你别这样。”纪行之看着这样的苏尽欢,心里很是心疼,秦琅和苏尽欢,都是他这辈子最重要的朋友,这样的事情,他也有些接受不了。
“行之,你告诉我,一定还有办法的对不对?”苏尽欢眼底闪烁着明亮灼热的光芒,眼底充满着无限的期待。
纪行之觉得,只要自己说没有办法,可能再也看不到苏尽欢眼里的光芒了。
纪行之有些无奈,不是他不想告诉苏尽欢,只是,这个办法实在是太过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