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飞云经秦琅这么一提醒，才感觉手指头隐隐作痛，“皇上您说奴婢中毒了，可中了什么毒呢？”飞云疑惑不解。“奴婢就是觉得，最近很犯困，似乎总想要睡觉。”
“奴婢还以为，毕竟是大夏天的，一日长过一日了，因此困乏呢，现如今听您一说，这……奴婢……”
“皇上问你动了什么东西。”楚瑟上前去，拉飞云起来，对秦琅道：“这个小丫头对本宫尽心竭力的很，臣妾前段时间缠绵病榻，要不是这小丫头，哪里有现如今呢？”
“可以起来叙话。”
“还是，还是让奴婢跪着吧。”那丫头啜泣了一声，“娘娘，奴婢中毒了，您想必当初也是中毒了，孩子才……奴婢伺候您最多了，可不是都和奴婢有关系，奴婢现如今愧疚以及，哪里能起来说话。”
“本宫要你起来！”楚瑟用了祈使句。
“起来！”秦琅死死的盯着这女孩的眼睛，女孩点点头，怯懦的站直了身体，回想起来，“奴婢是进入了夏天后，逐渐感觉到自己身体不怎么好的，之前也没有想那样许多，但现如今回想起来，似乎是四月月底，臣妾就感觉浑身乏力。”
“好，继续说。”
“送到屋子里的每一顿饭，臣妾都试过了，没有丝毫的问题，尚宫局的娘娘给娘娘的金簪子乃至于衣裳鞋袜，都是正正当当的来源，都没有什么问题，这么一来，就不知道屋子里……”
“屋子里，医官正在看。”秦琅道：“在想一想，什么人送过来什么礼物，那礼物是你没有见过的，你却不小心水随身携带了，再不然，就是不小心放在了她的身上。”秦琅看了一眼楚瑟。
“回皇上，臣妾最近并没有感觉什么胸闷气短昏昏沉沉的症候，夏天人犯困，也是应该的，再说了臣妾跑的比较累，倒是臣妾以为，她不对劲，不如让她将衣裳脱掉，拿过来给医官去检查。”
“也是。”秦琅点点头，打了一个响指，旁边走过来两个嬷嬷，那两个嬷嬷举起来一卷布匹，将飞云遮蔽在了内中，一个嬷嬷帮助飞云去脱衣裳了。
一来是夏天，衣裳本身就轻薄短小，二来，飞云毕竟是个体面一点的丫头罢了，三两下就将衣裳脱光了，然后，有嬷嬷给了新衣裳，飞云穿好了，嬷嬷将飞云的衣裳乃至于手镯耳环，香囊钱袋一一都拿出来了。
最后，那个嬷嬷甚至于还指了指飞云的的鞋子，飞云也尽量去配合。
那刘太医在屋子里，各处都看了，似乎有点儿灰心丧气，又是围绕庭院看了看，才回到了秦琅身边。
看这模样，十之八九秦琅已经知道，是没哟偶什么收获了，但秦琅也没有责备。
“微臣在屏风上，花瓶里，墨盒里，鲜花上，乃至各种微小的东西上都看了，没有发现有一点点的问题。”刘太医跪着。
“楚瑟，经常伺候你的丫头都找过来，再问一问他们。”
“是。”楚瑟忙不迭去发号施令， 兹事体大，二来，皇上在这里，有什么事情更好处理，那一群经常出没在楚瑟面前的丫头都来了，一个个都说，他们没有那样的症状。
经过排除法，只留下了楚瑟和飞云，楚瑟一边扇风，一边焦躁的等，但愿事情能调查出个所以然，飞云也在等。
“将她的衣裳，好好的看一看。”秦琅指了指托盘，刘太医上前去，好像一只狗一样，将鼻孔贴在了飞云的衣裳上轻嗅，众人看到这里，都感觉恶心，至于飞云，早已经羞愧的面红耳赤。
那刘太医连内衣内裤也都不放过，一一都看过了，又是检查钱袋香囊手镯等，但一切都检查完毕了，毫无收获。
“这似乎也……也不是在她身上应该有的啊。”这刘太医彻底的懵了，飞云上前去，指了指托盘里的东西，“这手镯是前一段时间娘娘赏赐给奴婢的，奴婢看花色好，二来毕竟是娘娘赏赐的，经常戴着，娘娘看了也心花怒放。”
“至于这明月铛，乃是我哥哥在我进宫那一年给我买的，香囊是尚宫局的边角料我自己做的，钱袋也是，银子的话，是我的月例银子，其余的东西，都是皇城里的，没……没什么来路不明的脏东西啊。”
“飞云，和也好生奇怪。”楚瑟靠近飞云，两人嘀嘀咕咕起来，这边厢，秦琅蹙眉，盯着两个人在看，眼睛里的疑惑比刚刚还炽烈了。
“你贵哦来……”秦琅勾勾手指，那医官急忙过去，凑近了秦琅，秦琅低眉问：“究竟怎么一回事，各处都没有，且奇怪。”
“皇上。”这医官不骄不躁道：“还有一个不人道主义的办法，这是最后的一个办法了，这个办法必然有用，但只怕要侵犯到小皇子的……的阴灵了。”
“你但说无妨，只要能让事情真相大白就好。”秦琅是知道取舍的人，他要的是目的，从来不要看过程是什么样的。
“皇上，娘娘中毒了，孩子才成了那种模样……”这医官分析道：“那毒液其实被小孩子吸收的更多，因此，在小孩的身体里，就更具有毒药的特殊性，要是找个苍猊过去嗅一嗅小孩的气味，然后让这苍猊顺藤摸瓜，就一举两得了。”
“下官犹豫不决，为空着建议不当人子。”那医官说到这里，低眸看着地面，秦琅听到这里，当下就下令——“只能这样，你且找苍猊过来接下来要做什么，朕让身边人配合你，务必一天之内将事情处理好。”
“是，是。”医官急忙点头，准备大显身手。
苍猊，是犬科动物，又叫做短腿狗，只因为体型比较像是上古神兽狻猊，因此而得名，这苍猊的嗅觉是一般犬科动物的八到十倍，并且记忆力与行动力都甩出去一般的犬科动物八条街，因此，建议用苍猊来寻找证据，是得其所哉了。
一会，万牲园那边的太监牵着一条皮绳，带着一只青黑色的苍猊来了，那苍猊的舌头吐出来，看起来很凶悍的模样，但却也不知道究竟怎么一回事，苍猊一靠近秦琅，就忽而变了，好像对巍巍皇权又要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