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才没有喝酒。”秦琅否定了。
“皇上,您放开臣女,我们好好的聊一聊。”
“欢儿,朕如何能放开你,朕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秦琅一边说,一边更用力的抱住了陈情,陈情唉声叹息,但却无可奈何,他钳制自己的力量是如此之大,让陈情完全脱离了反抗的力量。
“朕思念你。”
“我知道,我都知道。”
“难道你……”他用力的抱住她,“就没有思念我吗?”
“我自然是思念,思念您。”陈情褪去了一切的伪装,拿走了一切的保护色,她是多么想要在她的肩膀上,用力的哭一场啊。
“欢儿,你莫要哭,很快,你再一次能回到朕的身边了,你莫要哭,你可莫要哭吧。”看到陈情哭哭啼啼的泪水汪洋恣肆,他慌忙伸手,将陈情的泪水擦拭了个干干净净。
“你莫要哭,莫要哭吧。”他手忙脚乱的模样,倒是让陈情破涕为笑了。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欢儿,你我是夫妻,我们永远都不要分开了。”今晚,时间过的真快,很快,就月上中天了,秦琅却还流连在这里,外面的更鼓已经敲响了一更天。
实在是秦琅离开的时候了,张迪已经过来催促了两次了,但秦琅对苏尽欢是如此的恋恋不舍,他发现,只有和她在一起的时间,自己才能获得真正的快乐与满足。
“我们会很快就见面的,会的,会的。”秦琅是在安慰自己,但也是在安慰陈情,陈情点点头,送秦琅离开了。
她是那样欢喜,她总以为,帝京环肥燕瘦那样多的女孩,他必定会爱慕上其余的人,将自己抛之脑后。
但现实是,他对自己还有缠绵的情丝,等秦琅去了后,陈情时常会笑,绿檀看到小姐连心情都好了,自然也是开心。
眼看着距离立夏是一日一日靠近了,陈情也开心了起来。
忽而有一天,苏寒山从外面回来,说要和陈情密谈,她是不知道究竟他有什么要和自己聊的,但既然是密谈,那么就找个安安静静的地方,好好的聊一聊。
“欢儿,你要入宫,我毕竟还是尊重你的意思,最近这一段时间,你瘦削了不少。从你出宫后,我就没有看到你这么……这么容光焕发过,最近,你快乐了,雀跃了,看到这样的你,就如同有火焰,从我心头一点一点的灿烂起来。”
“你快乐,我就快乐。”苏寒山这样道。
“夫子是……是要说什么?”陈情是聪明人。
“你到帝京去,还应谨小慎微,那尔虞我诈,我是不需要说了,你都心知肚明。”苏寒山看向陈情,陈情连连点头,目光专注的凝住在苏寒山的面上,“这些话,夫子不需要说,我都明白的。”
“现下,有一件事情,我却需要告诉你。”苏寒山的目光变得严肃了,陈情连忙点头。“夫子说出来就好,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呢?”
“最近,你认识的那个女孩,叫做沐怀心的,是南疆平南王的女儿。”
“女儿?”陈情一怔,狐疑的转动了一下黑瞳,眼睛好食枪口一般盯着苏寒山“她告诉我,她是平南王的外甥女,怎么就……成了女儿呢?”
“那是障眼法罢了,现如今,皇上遇到的困难就是这个,你可知道异姓王的事情?”对于这异姓王的事情,陈情是一知半解的,朝局里的事情,不胫而走的毕竟是不怎么重要的点点滴滴。
因此,陈情只能模棱两可的预料到什么,但却不能彻底弄明白搞清楚,现在,苏寒山起身,将门索性给关闭了。
“我就告诉你,这异姓王的事情……”苏寒山说的细致入微,从先帝开始说,将这异姓王的设立等全然都解释清楚了,苏尽欢听过了后,却也不免惊心动魄。
“异姓王?他们难道就不会造反吗?山高皇帝远的?”陈情叹口气,却觉得,设立异姓王是最欠妥的事情。
“历年来,都在打压异姓王,现如今也只有平南王一脉了,他之所以不愿意让众人知道沐怀心是她的女儿,其实,也有他自己的意思,现如今,你小心点儿这个女孩。”
“她看起来是个胸无城府的人。”
“从她将屋子租赁在你府对面,就居心叵测了,欢儿有的话,我也不好说,你当小心谨慎。”苏寒山提醒一下,陈情点点头。
但连日来,陈情依旧和沐怀心密不可分,这两人,热闹着,欢喜着,沐怀心假装不知道陈情也是入选的名额之一,至于陈情,自从苏寒山转告自己这个女孩的秘密后,越是注意她了。
陈情发现,沐怀心是一个八面玲珑之人,不但和自己相处融洽,和绿檀以及绿竹黄莺等丫头子也相处的很好,和她在一起,一整天里,她既不会冷落了谁,也不会热络了谁。
给每个人都舒舒服服的,在街上,看到乞讨的叫花子,她立即将银两拿出来施舍给他们,别人感谢她,她也是丝毫不接受。
这简直是一个奇女子,并且,很会找话题,你懂的,她似乎都懂,你想要表达的时候,她就乖乖的好像兔子一般,认认真真的听你说话,从来不会破格抢在你没有说完之前,就吵吵嚷嚷。
陈情在想,这样日日都戴着面具来表演生活,取悦他人,讨好身边的每个人,却需要压抑多少自己,但越是相处,越是让陈情感觉,这个黄毛丫头似乎一切都是真心实意的。
完全就捕捉不到表演的痕迹。
这让陈情开始怀疑,难不成,苏寒山是在挑拨离间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按照自己和苏寒山的关系,那是绝对没有可能的。
眼看,就到了选秀的日子,皇城里,紧锣密鼓的安排起来,后宫里,也都热闹了起来,处处张灯结彩,人人喜笑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