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丽冝看向朱惜屏,“这就是你的好丫鬟,可要睁大眼睛看清楚才是。”
朱惜屏咬紧下唇,走上前去,伸手便狠狠地打了木樨一巴掌,“你这丫头,究竟为何要如此说!”
云荷见状,眼睛一转,“姑娘莫激动,这丫头说不定受人致使,想要以陷害之名挑唆您与唐姑娘之间的关系。”
姚丽冝冷笑,“云荷姑娘倒是十分精明,一下子就能猜到这么一层关系。”
还未等云荷出言狡辩,便听姚丽冝继续说道,“原也不用谁人挑唆,近日公主大人与朱家妹妹倒是十分交好,每每招了公主府内小聚,倒是叫姐妹们羡慕得紧呢。”
唐诚眼见姚丽冝如此维护自家妹子,倒是对这姚府千金多了一丝打量。
“放肆!你这是与我家公主说话该有的礼制么?”云荷大声呵斥道。
贞静公主摇了摇头示意云荷停止,“不可如此。近日朱姑娘倒真是与本宫亲近一些,怪不得引得她人误会。”
朱惜屏心内早已波涛汹涌,也顾不得许多,“若不是公主日日招我进府,我又怎会日日前去?”
“哦?你的意思是,若不是本公主召见,你全然不会将本宫放在眼里么?当真是放肆!”
唐玟瑶见朱惜屏被堵得哑口无言,心中有些不忍,便上前一步,“公主明鉴,朱姐姐原没有那一层意思。”
云荷看向朱惜屏和唐玟瑶二人,冷哼一声,“莫不是今日一出,你们合起伙来想要对公主不敬?”
陈靖深一直沉默不语,眼中冰霜不断凝聚,见云荷竟大放厥词,立即冷睨过去,吓得对方一阵哆嗦,不敢再造次。
“贞静公主身边的人倒真是越来越蠢了,这种不过脑子的话也能脱口而出,就不怕日后你家公主遭人诟病?”
云荷想要辩解,但碍于对方首辅身份,自家公主又直接警告,只好服软。
“首辅大人息怒,奴婢也是气不过才说出这话,还请大人和两位小姐海涵。”说完,云荷话锋一转,“只是二位大人方才路过,怕是不了解此事原委,大人维护唐小姐心切,奴婢自然理解。”
此番话本打算讽刺陈靖深不分青红皂白,可谁知陈靖深没有半分生气的样子,反而一把将唐玟瑶一把拉近自己身边,“本首辅疼惜自己的妻子,那轮得到你来置喙?”
云荷被陈靖深说的哑口无言,火气闷在心中,只能暗自咽下。
“云荷,定是本宫近日对你太过宽容,才会如此不知礼数。”说完,贞静公主故作镇定地看向陈靖深,“我这丫头平日里被宠坏,叫首辅大人看笑话了。”
“无妨,本首辅自然不会与其计较,但却听说方才之事与公主的玉佩有关,我倒是在日前听闻一件趣事,不知公主可否有兴趣听来看看?”
陈靖深开口,贞静公主却不以为然,“首辅大人倒是说来听听。”
陈靖深深有意味地看了一眼贞静公主,对着身后说了一声,“安得。”
安得从后上前,抱拳对着公主作揖,“回禀公主,二日前,臣经过永华巷,眼见云荷姑娘与一奴婢打扮的女子私自见面,臣看的真切,云荷姑娘亲手将公主的冰花芙蓉玉交于她。”
“什么?”孟芷兰没忍住,惊呼出声,随后发觉不对,立即捂住嘴巴不敢在说话。
“你……你胡说!”云荷慌乱一团,赶紧看向贞静公主。
贞静公主自是诧异,这事自己安排的极为私密,又怎会被安得撞见?只是公主府后便是永华巷,地方倒是不会错,难道当真被撞见了?
“安得可是看错了?云荷贴身伺候,怎会在永华巷私自见人,如果当真有此事,你有可能确定,那人是这贱婢?”
贞静公主手指跪在地上的木樨,质疑道。
“抬起头来。”唐诚冲着地上的木樨喊了一句。木樨吓得抖了一下,可还是不得不抬起头来。
安得只瞧一眼,“就是此人。”
朱惜屏泪眼婆娑,“木樨,你为何如此?”
唐玟瑶却直接看向贞静公主,“公主如今还有何话说?不知臣女与朱姐姐如何得罪了公主,今日却要受如此冤枉,若不是首辅大人与家兄赶来,只怕臣女即便冤死也无从辨别了。”
唐诚见自家小妹竟一副怨天尤人我见犹怜的模样,着实吓了一跳,但此刻维护自家小妹要紧,也顾不得许多,便作揖向贞静公主,“公主、王爷明鉴,臣妹自小便正直善良,怕不会做此等丑事,只是今日受此冤屈,还请公主与王爷给我明国候府一个交代。”
贤王眼看唐诚,正想说话,只见靖王伸出拿着折扇一把将贤王挡住,引来后者不快,靖王却也不在意。
“唐校尉说笑了,今日只怕是个误会而已。”
靖王走向真静公主身旁,邪魅一笑,看向云荷,眼中却略带杀意,“只怕这丫头擅自做主,想要替自家公主教训她们而已,却不想事情败露,是也不是?”
云荷被靖王的眼神震慑得动弹不得,只能看向贞静公主求助。
可贞静公主心中却早有权衡,本来今日之事设计的天衣无缝,奈何却冒出来陈靖深和唐诚。
首辅的权利就已经无人能及,加上明国候最近深得小皇帝和首辅的信任,有这二人出面维护,如果再不将自己摘干净,只怕会更加棘手。
思来想去,贞静公主突然一巴掌打向云荷!
“啪!”
只听清脆一声响,云荷被一把打倒在地,脸颊立即肿起。
姚丽冝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向后退一步,却不小心撞向唐诚,二人相视一眼,竟似乎惊慌一般,谁也没有说话,各自向外挪了一步。
唐玟瑶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盯着地上的云荷,做出惊恐模样,“公主,这如何使得?”
贞静公主并未理会,而是露出凶狠模样,“你这贱婢,竟做出如此之事,你是要将本宫放在不仁不义之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