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宋若雨不禁苦笑,她也想啊,可是陆峰一副对她感兴趣的样子,她想远离陆府,不是痴人说梦吗?
当然,宋若雨也知道,独孤应让人给她带纸条冒了很大的风险,更知道既然陆峰豢养死士,就不会只养着独孤应自己——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变成这个样子,宋若雨也咬着牙走下去。
这边宋若雨的筹谋暂且不提,单说在高家最为受宠的十二姨娘。
对!短短时间,高秀艳已经从人人看不起的通房,一步步走到了姨娘,虽然上面还有十一个姐姐需要尊敬,但对她来说已经是很好的结局了。
这么长时间,高翔多数都会宿在她屋里,而因为老爷宠着的缘故,在高家也已经算个人物了。
但是,谁也不会想到,高秀艳也是郁闷的。
高秀艳每当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容颜,她都会暗暗叹气,铜镜之中的她,肤如凝脂明眸皓齿,语笑嫣然风姿卓越当真不是一般的女子。
高秀艳拨弄着头上的珠钗,当真替自己不值,她到此时也不过双十,眼中的风情与情谊,自然是一般人不能比。
可是,她却只能面对高翔那张老的好似树皮的脸,还要扮演高兴和一众姿色平庸的女子争风吃醋。
她自己由衷的可惜自己,特别是当高翔那种事不能满足她的时候,她就感觉更甚,
很长一段时间,晚上她都独自坐着,看着已然累的睡着了高翔,心中满是鄙夷。
当然,高秀艳还是有理智的,她虽然对高翔不满意,但也知道如今的地位来之不易,她断然不会拿自己的荣华富贵去冒险的,更不会对高翔有任何表现的。
只不过,久而久之,她还是禁不住寂寞,慢慢的对一个下人产生了兴趣,他叫高富,是高家的家生子,父母都在高家做工,而他也是厨房的厨子。
但人长得那是相当可以,要不是高家的厨房里都是男子,高秀艳觉得肯定会被别的女子捷足先登的。
好在高富也不是个傻的,又拥有一手好厨艺,因而被高秀艳的小厨房要过去,自然不会有人有什么异议。
但是,谁也不知道,每当夜深人静众人熟睡之时,就是高秀艳和高富的浓情蜜意之时。
当然,对于这种事,二人都知道不能继续,但二人都不想轻易放弃,都想等对方先放手,于是就耽误下来了,终于有一天,落进了有心人的眼里。
于是一场带领众夫人抓脏的戏码就此上演了,待高秀艳发现事情不对的事情,该看见的,已经都被人看到了。
“十二妹妹,说吧!您想怎么样呢?”首当其中出头的是,从来和高秀艳不对付的十一姨娘。
单从年龄上来说,十一姨娘比高秀艳还小个一两岁,但要说手段,就要被高秀艳低不知一个段位,因而他常常留意高秀艳的事情,如今好容易高秀艳东窗事发,她显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你不用装什么无辜,谁还不知道你,还不是想着你那落第的表哥呢?”高秀艳一席话,让众夫人侧目,更让十一姨娘泪目。
“诸位姐姐可看到了?都到了这个时候,高秀艳还如此牙尖嘴利,这一整盆的脏水啊,就落到了我这里,诸位姐姐可要给我做主啊!”十一姨娘哭哭啼啼,竟独自哀嚎起来。
“行啦,你闹够了没有?”年岁已经足够当众人婆母的正室夫人黄氏走了出来,看着一众花红柳绿的样子本就很是生气,如今竟还发生这样的事情,她这个当家主母,自然要说几句敲打敲打。
“你们都是姨娘,这些事,本不该你们管的,你们都给我回去,待老爷,诶,对了,老爷呢?”到此时黄氏才想起高翔来。
“今日黄家沟被夺了马匹的的刁民闹事,老爷过去镇压了许久方回来,好似明天一早又要处理那些人的尸体,所以今晚应该是宿在书房里,按理说这里离那屋子并不远啊,怎么老爷还没出来呢?”有人显然提出怀疑。
“难不是,高氏做了什么对老爷不利的事情?而使得老爷……”素来嘴快的五姨娘说道。
“闭嘴!”黄氏厉喝道:“你浑了?老爷能出什么事?”
“可不?呸呸呸!都是我这张臭嘴!肯定是老爷累了,还睡着,我们过去叫一声吧!”五姨娘,连忙往回找补。
“行啦,我们去屋里看看老爷不就都知道了吗?至于这个贱人和高富,都给我看住了,到时候是浸猪笼还是直接杀了,就等老爷一个决定。”
不得不说黄氏当家多年,确实与一般的姨娘不同,竟没有惊慌,而是带着众妹妹一起往书房而去。
谁知,还未进屋闻到一种浓重的血腥气,有几个人还禁不住,直接吐了,只有黄氏没受一丝影响,作为高翔的结发妻,她自然知道高翔的为人。
说的好听些是过去镇压,说的不好听,就是过去直接杀人而已,别人不知道,她可是相当的清楚,当年高翔也是人物,杀人越货眼都不带眨一下的,如今老了方才收敛些。
她毫不怀疑,要不是陆峰手里有军队,高翔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更不用说陪着笑脸给他做事了。
因而这些血腥黄氏自然不会有什么怀疑,不过是那些刁民的尸体而已,锦江镇毕竟是陆峰军队的驻扎之地,作为合作之人,高翔自然不能给陆峰找麻烦,因而才会先将尸体带回,然后一早找个妥善之地埋了。
只不过,当黄氏进到物理的时,却见高翔血流如注,已然没有了任何生命的气息,而旁边一匹银色的身影纵身一跃,都消失在夜色里不见了踪迹。
当黄氏意识到怎么回事的时候,拿到银色的身影早已经消失在夜色里。
“老爷啊!”黄氏哭的哭天抢地,众夫人也是一团慌乱,更有几个胆大的竟想直接逃出去。
但是都被黄氏的儿子高觉着人拦住了,待黄氏忍住悲痛,朝着那几个趁机想逃的姨娘就是一阵拳打脚踢,等到稍微解了气,才将挥手让众人暂时先离去。
黄氏没看清楚,但黄觉可看的分明的很,刚才从自家老爹的屋子里跑出去的分明就是一匹银狼,而不出所料的话,应该就是陆峰家的那一匹。
“陆峰果真欺人!”高觉恨的牙根儿疼。
不就是没将马匹如时交够吗?犯得着要自家老爹命吗?还让一个畜生来取,当真是欺人太甚。
于是这就在这天晚上,高家母子就直奔陆府而去,待和陆峰对峙后,竟发现银狼一直未出去。
“不可能!分明就是你在包庇那畜生!”高觉显然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上来就一顿数落。
但陆峰是谁?他是这里的土皇帝,高翔死了他也难过,但并不说明,高翔的家人就可以因为此事为所欲为。
于是刀光剑影一闪,高家彻底的没了主事,而更令陆峰气愤的是,就在当天夜里,高翔千辛万苦巧取豪夺的马匹,竟都不见了踪迹——那些马就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找了许久都找不到痕迹。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陆峰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银狼也不见了踪迹,于此同时消失的,还有他的那件狼皮斗篷。
只不过陆峰根本就没将斗篷和银狼联系在一起,而是不敢怠慢急急忙忙去搜罗马匹去了。
谁也不会知道,陆峰竟是有上封的,至于这个上封,显然隐藏的更深,以至于究竟是谁,陆峰都不知道,只知道他此时已然逃不过那人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