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他就是之前的那个为了黑熊陷害众人的人,他这么多,不过是借口而已。”宋若雨眼睛望着王二,但显然已经将事情给郭昊说清楚。
宋若雨带回黑子的时候,已然给众人讲了经过,虽然刻意隐瞒了独孤应的事情,但显然将王二的行径说了个明白。
因而正因为这,众人才不怀疑那些野味的来路,郭昊更是和宋若雨一去去了六合楼,赚了属于他们的第一桶金。
要不是卖了野味,他们哪里钱买猪仔?要是没有去六合楼,他们又怎么会认识掌柜的?要是不认识掌柜的,他又怎么能如此顺利的将空间储存的野果卖出去,维持他们一家的生计?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卖了那批野味,就是一个契机,所以不管是家里人还是宋若雨都不会将那些野味忘记。
只是他们没想到,还有别人会提起,宋若雨明明是在看病的,反而被扣住,而被与要求拿出之前所赚的银子。
“可是,我家的驴子确实是你放走的也是事实。”王二依旧语气森森。
可能是因为这家突然多出很多人,让人十分奇怪,也可能因为太阳驱走了一大部分的寒气,竟然有人慢慢的围了上来,看这样子应该是看热闹的。
“老徐家这是怎么了?怎么他家的儿子还拿着箭对着别人?”一个村儿住着,街坊四邻自然是认识的,而当时老徐头过继的时候是在村里请了众乡亲的,所以都是认识王二的。
“看样子,他们不是咱王家堡的人啊,他们来这里,干什么?”又有人好奇。
一个村子的自然向着一个村子的,此时的态势,就好似宋彩蛾几人过来打群架一般,宋彩蛾宋彩鳞郭昊慎之,再加上一个小小的宋若松,已然形成了个半圆将王二圈在其中。
“各位可要给我做个见证啊,我的驴子好好的就让这丫头给放跑了,你说,他们家是不是该赔钱?”王二此时情绪有些激动的说道:“那是我家干活唯一的驴啊!”
“你少给我玩苦肉计,还不是……”宋彩麟作为方远村,新上任的里正,自然不允许自家人先受欺负,所以立马反驳。
“是什么?这丫头将驴放跑乃是我亲眼所见,就跑到了那条路上,时候还不长,应该有乡亲见吧?”王二此时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说道。
“对对,我看到了!”果然人群中有个长着山羊胡子的老者说道:“我还纳闷是谁家驴子呢,原来是你家的啊。”
在宏德王朝,畜力虽然不允许杀戮,但是还是允许买卖的,但一般都比较贵,特别是像王二家这种青壮年的,更是要七八两银子。因而一般家庭都选择买驹子,然后慢慢养起来,然后慢慢可以作为畜力。
而正因为这样,这种正在干活的畜力就更加的贵,要说其值个七八两的话,要是这种自小养起来的,就要十两之多了。
“那是该赔的。”众人马上就占到了王二这一边儿。
“我家的驴子怀了驹子,临跑的时候,还踹坏了我家的草棚,你们说,我和他们要三十两银子,是不是不多?”王二义正辞严的对众乡亲说道。
多少?宋若雨真的想骂娘,王二这货不得不说还真是贪婪啊,他家的驴子是公的好不好,要是能怀驹子真出了鬼了,还有他家的草棚,明明之前就是这样好不好,竟甩个锅让那头可怜的驴背,当真是不要脸了。
“不多!绝对不多!”众人虽然看出其中夹杂了几分水份,但同在一个村儿住着,他们自然会向着本村人的。
“怎么样?拿钱吧!”王二一脸的得意,细长的眼睛里也都是笑意,很显然好似已经吃定了宋若雨。
“要是,我能给你把驴子找回来呢?”宋若雨看了周围一眼突然说道。
虽然之前,宋若雨是处于被动的,但当侧耳听到躲藏在隐蔽处的仓丞的话之后,心中顿时就有了底气。
“那当然可以少赔一些,不过……”
“啊噶啊噶!”王二的话未说完,就听到一阵压抑的驴叫之声,然后众人转头,就见刚才已经跑出去的驴子此时已然自己回来了。
当然,作为驴子,当然不会自己回来的,但是别忘记此时的宋若雨可是会兽语的人,当王二和众人说话的时候,她早运用了手段将驴子叫了回来。
她当然,也有目的,一定要让众人看清楚这个王二的真面目。
“请问,这是你们家的驴子吗?”宋若雨不禁询问王二。
“它,它……”看到自行在院子里散步的驴子,王二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对对,我刚才看到的就是这头,徐家老弟啊,这个是不是你家的啊?”此时说话的依旧是刚才的那个山羊胡老者。
“可不就是嘛。”一旁的一个中年妇女说道:“他家从这么高就拴在院子里,很多人都见过啊。”
“对对,就是!”有几个就近的连忙答应,很显然已经从侧面回答了宋若雨的问题。
“那敢问,这头驴是公是母?”宋若雨直击痛处。
而那头驴也好似为了证明一般,直接将它那充满特征的东西在人们面前晃来晃去。
“这不是头公的吗?怎么可能怀着驹子?”众人不禁开始议论纷纷。
“可是这草棚你是无法证明的。”王二不禁咬着牙说道。
“对,不能证明,但是,你试图杀人,又该赔众人多少银子?”宋若雨猛然将身子一闪,仓丞赫然带着几个人走了过来。
别人不知道,王二自然明白怎么回事,这几个不就是之前他陷害的猎户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们出现在这里你很奇怪是吧?”宋若雨进一步叙述:“可能你也不知道吧,他们就是这个村子的人,之前你过继,没请他们是吧?那是因为他们都住得比较远,常不在家而已。”
“走,跟我去报官!”众人一过来就将王二给围了,更有一个人细细的给众人说了那日的情形,并言明,要不是那头黑熊通人性,不但他们都会成了漂浮的冤魂。
听到这些话,众人不禁激愤,纷纷呼喊着将王二抓去报官。
“可是这是两码事,我家的草棚……”
“我们家的草棚就是这样的,怎么可能是牲口踢的?”就在此时一个红脸的老者走了进来,手中拿着工具,一看就是要修缮草棚的。
草棚该修了,老者一大早就出去找工具了,谁知他走了也就一个多时辰,谁知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很显然徐老头是个脑子好的,他回来之后并没直接出去,而是朝众人打听怎么回事,待一切都明白了才走了出来,励志要将这个所谓的“儿子”赶出去。
他们老俩是没有儿子不假,但显然也不想养个白眼狼在身边啊,这货如此心狠,到时候还说不清怎么对付他们呢。
所以这下好,趁这个机会直接赶出去,到时候不是这个村子的人,他自然不敢再回来找他们了。
“看看我手里的工具,就是因为草棚怀了,我可以证明,我家的草棚没问题。”红脸老者的一席话,让众人更是气愤。
不用围着王二的人们招呼,众人就都一起涌了上去:
“啊!”
“啊!”
“真不是……”
“你们误会……”
拳脚相碰夹杂着王二的求饶声不绝于耳,而宋若雨则轻轻的摸了摸驴子的头,然后朝众人笑了一下说道:“小女宋若雨,隔壁方远村的,会些给牲畜看病的方法,有事可以找我。”
宋若雨说罢,和家人一起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