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宋若松的认同,宋若雨的心情很好,虽然昨晚散了些财,但显然比不上弟弟的支持来的实在。
而相对于宋若雨的心情好,宋若松则可以用“兴奋”来表达了,他主动担当起照顾小狼的任务来,还软磨硬泡得到了小家伙们的命名权。
“你想起什么名字?”宋若雨笑眯眯的问道。
“二姐你看啊,他们俩这么能吃,起了菜名最好不过了,这匹头上总竖起一溜的,就叫葱花,另一个胖一些的就叫炒蛋。”宋若松当着众人的面说道。
“哈哈哈!”众人笑成一团。
大姐夫方明更是一点面子都没给,直接说道:“还以为若松去了学堂,会起个文雅一点的名字的,谁曾想,竟是葱花炒蛋。”
“大姐夫,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你说说,娘做的葱花炒蛋好吃吗?”宋若松一般正经的问道。
“好吃啊!可是,这与两只小狗的名字又有什么关系呢?”众人显然不明白。
“这你们多久不懂了吧?”宋若松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我们各自都有自己的忙的,就是娘将心都放在各个人身上,做的葱花炒蛋还那么好吃,我们是不是该感谢她?”
“到时候一说葱花炒蛋,就想起娘的辛劳,我这个名字是不是比一般的有意义多了?”
“说的好!”宋若雨首先发出赞叹。
当然,宋若雨自然明白宋若松如此说的真正目的,昨夜的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但肯定在宋彩蛾心中留下了伤痕。
一边是亲人,一边是家人,在中间的宋彩蛾显然才是最难回环的,因而不出意料的话,心中的痛楚也是众人体会不到的。
而这种痛楚吗,显然不是言语可以抚慰的,因而宋若松才想了这么个办法,让自家娘亲尽快高兴起来。
“说的对!”宋若虹夫妻齐齐说道。
“叫这个名字挺好。”一直不爱说话的郭昊,也间接的对宋若松表示了赞同。
“你们……!”宋彩蛾则欢乐的抹着眼泪,然后手臂一挥说道:“既然大家都喜欢我做的葱花炒蛋,若松啊,去街上买几个鸡蛋,今早,就让你们吃了饱的。”
“好诶!”众人一阵欢呼——很显然昨夜的乌云已然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至于家里要置办的东西,爱操心的宋若虹一手操办,她将需要的东西列了个清单,让方明去街上买回来放好。
因而也就几天的功夫,等郭昊父女再回家的时候,院子已经和之前一样了,期间还飘荡着炒菜的清香。
“洗手,吃饭!”厨房里的宋彩蛾一声令下。
“来了!”众人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有拿筷子的,有拿碗的,有收拾桌椅的,更有端菜的热闹而又温馨,让人们自然的嘴角上翘。
“徐教授,这就是您所说的‘家’的味道,您怎么时候也能加入到我们中间呢?”宋若雨不禁有些心焦。
只不过宋若雨不会知道,此时识海的扑棱蛾子已经变成了一个老者的模样,只不过还是一片虚妄的模样,好似一阵风就会吹跑。
实际上此种形象,才是系统真正的模样,但徐方怕给宋若雨的压力太大,自始至终以“扑棱蛾子”的形象出现。
而对于宋若雨的感慨,徐方自然也是知道的,只不过他没敢开言,更不敢这种形象出现,作为一个老师一个长辈,徐方太了解宋若雨了,这个妮子执拗到要命,因而他才瞒着自己的存在,更没将真实的情况说明:
需要二十万积分不假,但是也有一定的时效,要是超过十天的话,那最后就只能升级,而他,则会永远的消失。
消失就消失吧!徐方张嘴,但未出声,在那个世界有幸收了个好学生,在这个世界又看到宋若雨的一步步成长,他觉得,他没什么可遗憾的,消散就消散,没什么大不了。
只不过宋若雨此时显然依旧沉浸在家人的温情中,而家人一起吵吵嚷嚷,将各种吃食,吃了个干干净净。
吃完晚饭,天气闷热,一家人则各自搬个小板凳,围坐在院中,再一人一把蒲扇,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家常。
就这样又过了五天,葱花炒蛋先表现出了变化,可能是觉出了哪里不对吧?竟开始对羊妈妈嫌弃了。
不但一次次将羊妈妈咬伤,还对羊奶产生了强烈的抵触,对宋若雨则是十足的喜欢,两个小家伙,每次都跟在宋若雨身后,睁着两只小眼睛好似在看妈妈。
每每此时,宋若松都会表示不满,将毫不客气的将两个家伙的尾巴揪起来,强迫他们将家人一个个认全。
在这温馨而又安静的环境下,众人的心情都很好,只不过宋若雨心中的焦躁则越来越明显了,加之天气的原因,整张嘴里面都是泡。
实际上,这些天,店里的生意很好,不少禽畜前来就诊,宋若雨妙手仁心的名声也传的更远了。
但是,这对于二十万积分来说,依旧相差很远,宋若雨粗粗算了算,按照这个看病的速度,要是想完成任务的话,至少要到冬天——这不是考验她的耐力吗?宋若雨显然着急了。
但是以后的三四天,医馆里的病患竟明显减少了,当然最大的原因是天气,三伏天来到
太阳就像个大火球,世间万物都都好似生活在火炉之中,有时候简直都要将大地给烤化了。
这样的天气,犬类都吐着舌头,而人们也尽量不会出门,只有蝉儿不厌其烦,迫使人们听它聒噪的声音。
因而,这些天宋若雨的心情更加不好了,常常一个人在医馆里转来转去,就差直接去别人家强迫来看病了。
而就在此时,正值午时,一个人,竟顶着大太阳进了医馆。
“敢问,看殇医还是兽医?”因为医馆分两部分,显然进门自然要问清楚的。
“兽医!”来人是个身穿葱绿色官服的中年人,头上戴着纱制官帽,脸上的汗水,已经汇成了小小河,直往下留。
“敢问您是?”宋若雨不禁询问道。
本就不属于这个世代,这么长时间都没出过这个镇子,虽然对宏德王朝有所了解,但具体官职,宋若雨还真弄不明白。
因为很显然此人穿的衣服很并不常见,而看做工,应该属于不入流的小官,可是要这么称呼,显然还是要问明白一些比较好。
而医馆里的活计此时也刚从外面买东西回来,一看有病患,连忙放下东西,打了凉水,更客人浸了手巾板儿。
客人拿在手中,将脸上的汗擦了,方说道:“我是郡六牧的苑丞,今日前来,乃是请姑娘去看病的。”
“看病?给什么?”宋若雨有些懵。
说实在话,这个郡六牧是个什么东西,宋若雨都不知道,给什么看病,显然是要问明白的。
“你看我这个脑袋,竟忘记给你说了。”中年人显然不是个有架子的,而是毫无风度的一拍脑袋,有些不好意思。
“给马看病!前几日不知为何,突然一马倒地不起,一开始不甚在意,以为喝水就好,谁知后来其他马也开始出现精神不振,发热等等,只几天时间,已经有半数都是一样的症状。”
“这可让苑令大人急坏了,忙让我过来请姑娘!怎么样姑娘,您看有需要什么需要准备的吗?咱现在就出发吧!”苑丞显然是个急脾气,说完就催促道。
“好!”宋若雨不敢怠慢,心中更是喜欢,很显然,她的积分有着落了……
①郡六牧:古代为朝廷专门养马的地方。早在西周时期,周王朝就设置牧人之职。《周礼》记载:“牧人,掌牧六牲而阜蕃其物,以共祭祀之牲牷。”《周礼注疏》则解释说:“六牲,谓牛、马、羊、豕、犬、鸡。设一位苑令、三位苑丞。这些监长、苑令就是最高层次的养马之官,而监丞、苑丞是他们的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