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宋若雨的突然变脸,独孤应明显的不适应,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就是在陆府之中啊,和桂娘。”
“桂娘?”宋若雨不禁严密搜索记忆中,怎么听着好似有些熟悉咧?
看宋若雨一脸狐疑的模样,独孤应进一步解释:“就是厨娘桂娘啊,就是陆府唯一个对我好之人。”
“哦?”到此时宋若雨方恍然大悟、
这个桂娘不就是那个年龄可以当独孤应母亲,暗地里总是给他照顾的那个厨娘吗?据说之前要不是她,独孤应早就被陆峰打死了。
想到这里,宋若雨就对陆峰的恨又加深了几分,这货摆明了就是看不上独孤应,她毫不怀疑,要是没有她的关系,独孤应早晚被陆峰弄丢了性命。
当然,这些念头不过是一闪而逝的事情,此时宋若雨的注意点依旧在“桂娘”的身上。
“她为何会教你这些啊?”宋若雨不禁好奇。
按理说这个朝代的人都被荼毒什么“女子就该侍候男人”之类,像桂娘这种教男人帮助女子梳头的做法,显然是个另类。
于是,宋若雨对这个桂娘更感兴趣了,于是进一步询问:“她什么时候教给你的啊?”
“很久了!”独孤应的脸上有些意味不明。
他当然不能说,当时他第一次告诉桂娘,他有了喜欢的人,桂娘一高兴就教给了他这些,说他以后的娘子会高兴。
而桂娘说的话显然就是真的,因为他明显看到宋若雨的脸上有了笑容。
因而独孤应觉的或许还可以多说一点儿,或许他家娘子,还可以更高兴:“实际上,我还会做饭的。”
“真的吗?”宋若雨觉得她简直捡到宝了,像她这种厨房杀手,要是进厨房的话,八成会将厨房点了的。
“真的,也是桂娘教的!”独孤应老老实实回答。
到如今,宋若雨对这个“桂娘”的好感直线上升,她觉得有必要登门谢谢这个人,要不是她的话,她怎么能得到如此关心体贴的独孤应?
只不过,今日显然不是个好时候,毕竟她一会儿要去敬茶,不出意外的话,今日也要第一次以陆家家奴的身份,去兽堂驯兽。
“好了!我这边收拾的差不多了,你去换身衣服吧!”宋若雨不禁催促独孤应。
此时的独孤应依旧不穿着昨日的大红袍,虽然摘了簪花乌纱,但这身打扮显然而已不太好。
“好!”独孤应马上躲去屏风后面换衣服了。
当然,宋若雨没有嘲笑独孤应此时的娇羞,而是被门后的油纸伞吸引了眼睛。
很显然,这把油纸伞并不属于独孤应,加之昨夜独孤应很久不在,因而她才拿起来细细打量了一番。
看式样油纸伞很一般,但看其的精细程度,宋若雨知道,这恐怕是处于女子之手,不过当所有人看到伞柄雕的一个浅浅的“桂”字,宋若雨马上猜到了其的出处。
毫无疑问,还是桂娘,虽然独孤应没说什么,但宋若雨知道,昨晚不出意外独孤应依旧得到了桂娘的帮扶。
想到这个女子,宋若雨由衷的想要亲近,她觉得,独孤应就和上一世的她自己一样,要是没有徐教授,她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
而桂娘之于独孤应,也是起这个作用,要是没有她的帮扶,天知道独孤应都活多久。
因而,宋若雨觉得,桂娘值得他们用长辈之礼孝敬。
“好了!”就在此时,独孤应换好了衣服,显然就是之前宋若雨给他做的那身衣衫,虽然衣衫很普通,但就是能衬托出独孤应的出众。
此时的朝阳初升,天空已经彻底放明,独孤应夫妻则马上起身,去了陆峰的住处。
作为陆府的主人,陆峰住的地方显然是正中,只不过院子里显然不似其那般雅静,而是和好似为了呼应前面的院落一般,没有什么花草的装饰,而是进门就是一个小型的练武场。
此时的陆峰正在院中舞剑,虽然没什么花哨,但宋若雨看的出来,陆峰在战场的拼过命。
当然,对于这些宋若雨一个现代人自然不是很懂,但是陆峰使用的剑的不同,她还是看的出的,因为它显然很重。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很显然普通的利剑,根本无法应用于军中,而那种以一敌百的那种人不是没有,但显然不如电视电影里那般轻松。
相反,这种重剑的应用还是十分广的,毕竟士兵都身穿甲胄,要是没有一定的重量的话,反而会送命。
“过来了?”陆峰显然看到了二人的到来,不过他给笑脸的,只有宋若雨一人,好似故意让她看到他很高兴。
不过,宋若雨显然也不是瞎子,他看到独孤应的嫌恶之情,正是溢于言表,虽然不过事淡淡一个眼神,但已经清楚的表明了其的不喜之情。
“是,老爷!”独孤应回答的毕恭毕敬。
反观独孤应,此时则静默不出一声,很显然这么多年,他显然也有了一定的生存法则,虽然只是简单的“少说话,多办事”,但显然已经让他付出了很多血的代价。
“哈哈哈!”听到宋若雨如此说,陆峰好似很是高兴,收招擦汗,将重剑随意丢给侍从。
而看侍从吃力的模样,应该重剑比看起来还要重,因而宋若雨觉得或许陆峰真的有不俗的武功。
当然,宋若雨的念头不过是一闪而逝,因为此时陆峰又露出了明显的嫌恶之情,特别是看到独孤应的脸的时候,那种愤恨与激动,好似要不是宋若雨在场,就会直接暴起一般。
“老爷,您怎么了?”宋若雨明知故问。
她倒要看看,陆峰为何这么看不上独孤应,陆峰要是有种,或许会说给她听。
而事实证明,陆峰果然就是这样的人,听到宋若雨的话马上就开始解释道:“我不过是,看某人眼不顺。”
“那老爷抱歉,若雨告退。”宋若雨马上施礼想走。
“不,若雨不要误会,我不是针对你,而是你的相公独孤应。”陆峰沉声。
“为何呢?”好容易抓住这样的机会,宋若雨一定要问个究竟。
“嗯?”陆峰的情绪好似明显有些不好了,就连宋若雨好似也不想给好脸色。
“老爷赎罪!”眼疾手快的的宋若雨马上拉着独孤应叩头谢罪。
很显然,陆峰就喜欢被人敬着,稍有一点儿顶撞,就会脸上显示不高兴,更不用说是被自己的下人顶撞了。
而看宋若雨还算识趣,而独孤应也低下了头,因而陆峰的心情顿时好了几分,于是马上也态度缓和了一下:“起来吧,我告诉你们也不是不行。”
“谢老爷!”很显然,听到陆峰的话,宋若雨并没有马上起身,而是先谢恩。
很显然对于宋若雨的识趣,陆峰的心情更好了,要知道出身低下的他,最不喜的就是别人的不敬,好在宋若雨并不是个不识趣的人,因而至于事情原因他也不吝说几分。
“实际上我对独孤应不喜,很简单,就是以为他的那张脸,只要一见他总会提醒我一些事情,而那些回忆又不是太好,因而难免会难为一些独孤应。”
“难为?”宋若雨几乎要冷笑出声,这分明是处处找机会公报私仇还不好?
要不是独孤应是死士第一高手,要不是此时是陆峰所需要的宋若雨的相公,他会好心留着独孤应的命?
真是可笑,就因为长相就要送命,当真是这世间最无厘头的理由了。
当然,宋若雨这么想的,但不会这么说,而是试探性的说道:“要不然,让独孤应蒙面见您?”
“我看行!”陆峰不禁大笑着答应,天知道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因为他也怕他忍不住会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