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得不说此时被发现,是阮木拓所不能想到的,因而就回答有些迟疑。
而就在他迟疑的时候,独孤应显然动手了,以一种诡异的速度,诡异的角度,一纵一跃,等众人再看,他依旧在原地,但之前跟着的那两个显然已经再不用和他们争夺空气了。
“你们怎么能……”后面的话,阮木拓没有说下去,感受到独孤应那冰冷的眸光,他就再没了脾气。
到此时,阮木拓才有些懊悔,早知道这样,他就该学习些武功的,不管怎么说可以保护自己,不会像如今这般孤苦无依。
当然,他也想过,下来的人员不止这两个,但随即就断了自己的念想了,毕竟想悄无声息潜进陆府本就不是容易的事情,想大规模是不可能的。
而看此时的情形,人家宏德这边,显然比他们了解地形,虽然看样子七皇子众人真好似第一次下来,但毫无疑问有个人,一直在帮助他们。
不然,为何当他们刚说下找寻,石门就开了呢?而等他们四个都进来后,石门才自动关闭,那更说明,肯定有人在暗地操作的。
至于他的人,虽然进来是进来了,但绝逃不过那人的眼睛,第一组没活,那后面就算有人来也是一个结果,要是更悲观的一点儿,说不定在上面的所有都被人控制了。
“唉!”阮木拓轻轻叹气,他此时没别的心思,就想看看到底是谁,毕竟据他们调查,顾擎宇的亲信都已经死了,因而不会有人如此了解这里才是。
就在此时,旁边的裂缝越来越大,而在火把的中照耀下,一个人的身影,缓缓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桂娘?”宋若雨有些惊奇,不过随即安静。
很显然,陆峰调查不错,桂娘就是顾擎宇的亲信,应该就是她在背后操作的,也是她将众人引到这里。
可是,为什么呢?
“你是谁?为何会在这里?”七皇子和阮木拓显然不认识桂娘,因而齐声同问。
“别误会,她就是桂娘,是之前顾夫人身边的丫鬟。”宋若雨连忙把解释。
因为整个陆府,,只有桂娘是真正对独孤应好的,而爱屋及乌,宋若雨一直对桂娘像对娘亲一样看待,因而看到其被质疑,马上就站了出来,为其言明身份。
“你好,可是您将我们引到这里,又是为了什么呢?”众人不解!
毕竟单看这里,虽然是个房间,但好似和外面并无不同,照明也是用火把的,而整个房间更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当然是给你们看证据!”桂娘微微一笑说道:“给你们看我家老爷‘投敌叛国’的证据。”桂娘一边说一边泪目,一张老脸更痛苦的抽搐。
“那就请您拿出来吧!”七皇子如此聪明,怎么能听不出桂娘“投敌叛国”四个字的真正含义?
顾擎宇是否投敌,庄子煊最清楚,他这次来锦江,一则是为了找虎符,二则就是为了还英雄一个清白。
至于所谓的“和谈”,不过是个借口而已。
虽然当时尚且没猜出大邺的真正目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岂会这么容易商洽和谈的?
这么多年,大邺都将宏德看做之前的领土,带着这样的心思,就是“议和”,又能拿出几分诚意?
特别是看到大邺动不动就扯皮的样子,就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了。
但是,庄子煊也不着急,毕竟他最重要的目的是虎符。
这么多年的安宁虽然来之不易,但要是大邺胆敢猖獗,他们自然不会客气,而要想打仗,自然要用军队的,因而虎符志在必得。
而虎符本就是顾擎宇留给朝廷的,因而有必要给英雄正名。
但是,大邺那边的承认,好似已经将大将军钉在了耻辱柱上,就算有王鸿羽证明,那可信度也打折了几分。
如今看来,大将军应该早有准备,因而七皇子不禁催促桂娘将东西拿出来,一会儿上去正好在众人面前展示。
“好!”桂娘显然也没迟疑,而是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按规律戳了一下旁边的石壁,就又听到“隆隆”的声音,只不过这次声音不大,更没有什么震动出现。
很显然,就是怕上面的人发现,而特意加了轮子,进而使得运动幅度不小,但声音显然不是一个档次的。
这次露出来的,是另一个房间,和之前的那个空旷的房间不同,这个房间虽然不大,但十分的满。
屋子里更摆有一个个的书架,而上面分门别类,有信件有书籍,还有兵器信物等等东西。
但无一例外,它们身边都带着相关说明,而所有的东西聚集在一起,足以拼凑成一个完整的,真相。
“阮木拓皇子,您不是说大将军将虎符送给你们了吗?”庄子煊的语气里带着寒意。
“啊?是啊!就是这么回事儿,我们君王不是都写了亲笔信了吗?”阮木拓梗着脖子硬扛。
“那这些东西,你又要如何解释?”七皇子的语气更冰,看样子已经十分的愤怒,说不定下一秒就一声令下让独孤应动手杀人。
“这个那个……”阮木拓好似无言,但一双眼睛则“滴溜溜”乱转。
很显然,要是让众人将这些东西运到地面,那事情就该是另一番景象了,不但大邺颜面扫地,就是他们君主也会因此蒙羞。
因而阮木拓决定一不做二不休,从袖子里滑出火折子,就打算往这些东西上面放。
很显然,事到如今也只能和他们同归于尽了,虽然他的命是没了,但也可以让事情随之埋在地下。
只不过,不待他的火折子脱手,手腕就感到一股疼痛传来,手腕马上就使不上力了,火折子也因此掉在地上,灭了!
“吱吱!”老鼠好似邀功似的鸣叫起来。
“干的不错!”宋若雨一边夸赞一边朝“瓮声瓮气”点点头。
说起“瓮声瓮气”宋若雨不禁一阵欢欣,这么长时间没消息,原以为这俩老鼠回村子里了,谁知竟在陆府又看到了。
也后来才得知,它许久之前就和“忧郁老鼠”分来了,而是带着一家老小,生活在了将军府里。
而之前要进密道的时候,宋若雨更是将它也跟着叫了进去,就是怕这个大邺皇子弄这么幺蛾子,谁知还真如此,竟要用火烧这些证据。
“行啦,那只手腕也别留着了,也给弄了算了。”宋若雨笑嘻嘻的说着,但让阮木拓浑身发寒。
这丫头是什么人啊?怎么还能控制老鼠?
而这只大老鼠很显然就是这个地方的头目,因而只“吱吱”两声后,就出现了众多老鼠家人,于是阮木拓就整个人都进到了老鼠之中,等再出来的时候,所有能动的关节,都不是那么灵便了。
“干的漂亮!”宋若雨显然不吝赞美,并请这些老鼠帮忙,将东西运到相关地点去。
不得不说,有了这些老鼠,他们省了不少的力气,而“瓮声瓮气”更好好似一个领导一般走在最前面,让众人都有些忍俊不禁。
“呵呵呵!”宋若雨不禁笑出声。
要知道之前她可是最怕老鼠的,因为小时候的经历,更是怕老鼠怕到了骨头里,要不是和结识“瓮声瓮气”和“忧郁老鼠”或许,她还是之前的样子,胆小到哭泣。
“我是不是很威风?我的孩子们是不是很争气?”“瓮声瓮气”一如既往反而喜欢自吹自擂。
实际上原因很简单,这货可能是之前受压迫不少,就喜欢听些好听的,家里的小辈呢,他觉得没有多大意思,因而宋若雨的意见就非常重要了。
“是是是!你是锦江镇最气派的老鼠了!”对于帮了自己很大忙的老鼠,宋若雨为表诚意,肯定是好话不少的。
“那还差不多!”“瓮声瓮气”又是一阵摇头摆尾,继而说道:“那我是否可以去你家里?我听说你家相公的厨艺,还是不错的。”
“啊?”宋若雨不禁有些为难了。
独孤应是对她很好,厨艺也有很大进步,但并不能说明,他就喜欢老鼠,看黑子和银狼就知道,独孤应最喜欢的还是武力,因而宋若雨不禁为“瓮声瓮气”捏了把汗了。
“不欢迎吗?”很显然“瓮声瓮气”不太高兴——当然是假装的。
“我欢迎!只不过我家相公……”宋若雨只能说实话了。
“我知道,不就是过过招吗?可以啊!”
“那就可以!”这次宋若雨彻底放心了。
既然知道独孤应的厉害,还要往上撞,那就是不是她能劝慰的了,以后的事情,她几乎可以预见了。
不过,此时显然她首要面临的问题还是外面的人,毕竟不管为何,都要将这些证据公布于众。
二十年的时间,对顾擎宇大将军已经够长了,他被人唾弃的时间已经太久了,他们必须,也有义务,给他进行正名了。
“轰隆隆!”他们重新站在了地面上,只不过他们身边的,已经多了桂娘和一概证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