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虽然情况很危机,但同时,宋若雨也是很兴奋的,和很多医生一样,只要看到异常的,或者自己没见过的,都比较兴奋。
此时的宋若雨就是这样,这种毒素或者说病毒,她并不是第一次见,但竟可以以这种形式存在,还是让宋若雨觉得很惊奇的。
因而,既然有研究余地,以及攻克的可能,宋若雨怎么会放任不管?因而她此时早调动了一切可以调动的资源进行研究,既然都是人,宋若雨觉得,只要给她时间,她肯定是可以的。
只不过,就在她还没有任何进展的时候,狄杭就急急忙忙而来:“宋姑娘,老爷让你马上过去一趟,还请您马上出发。”
“什么事情这么重要?”宋若雨不禁有些不高兴了,虽然这东西厉害,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遇到即是缘。
既然让她遇到了,她怎么能轻易放手呢?要知道这样的马匹个体可不好找,要是此时错过,天知道要什么时候再找到。
“事情不便透露,您过去就知道了。”狄杭显然不知道马场此时的额情况,自然不敢往下说,只是一味催促宋若雨,希望她马上走。
“那我不走!你知道吗?这匹马得的病症很奇怪,我要再好好看看,以便找到诊治的办法。”宋若雨直拒绝。
她可没忘记,她此时可不是陆府的人了,虽然在这里吃住,但她显然也是付出劳动的好不好,因而并不相欠。
和这么好的病症研究机会相比,陆峰就算个鸟,因而宋若雨才不想此时走。
“我保证您去了不会后悔的,因为不出所料的话,那个地方的马匹,应该也有得这种病的。”狄杭可是个人精儿,显然看的出来宋若雨所想。
因而马上给宋若雨许了这么个愿,好让宋若雨马上就走。
“真的吗?”果然和预想的一样,宋若雨马上眼睛发亮,不过她显然没忘记嘱托要将这具马尸用火焚化掉,才跟着来人到了马场。
不得不说,一进来宋若雨是震撼的,这里要不要这么大?无数的马匹在欢跳,让宋若雨一来就感觉心情很好。
细看各个马匹,也都是万中挑一的骏马,或跑或跳,都英姿飒爽,让宋若雨的恨不得上去骑两圈过过瘾。
当然,宋若雨也不是啊傻子,这么大的马场,又这么偏,就是不说也知道它是属于陆峰个人的。
很显然,陆峰的胆子比她想象的还要大,准备的还要久,而他的施礼,也比她预想的,还要大。
只不过,这些念头只不过一闪而过,宋若雨自然不会傻傻的去问,这个马场是属于谁的,而是目不斜视的往前走,好似眼睛中只有陆峰一般。
“老爷,您让若雨来,有什么事情吗?”此时的宋若雨心中想的满是这个新病症,躬身施礼都忘记了。
她可是个有有名的医痴,就是为了来这里,进一步观察的,因而她此时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安危以及一切,就盼望遮及早见到马儿的病症。
不过,陆峰显然此时也没必要计较这些,而是将那匹马就是属于这个马场的事情直接说了出来。
“那能查到之前那匹马是属于哪个槽子,以及哪个马棚吗?”宋若雨马上由点到线,再到面的模式来进行摸排。
“都在这里。”既然宋若雨能想到的,马场里的兽医又怎么会想不到呢?
兽医是个长着山羊胡须的老人,从医也不少年了,就是这样大规模的他从来未见,因而才不知道从哪里插手而已。
而既然找到了就比较简单了,宋若雨过去就想进行检验了。
好巧不巧,她正好看到一人走了过来,虽然那人没说话,虽然那人蒙着脸,但是,宋若雨依旧将其认了出来,身体更是如坠冰窖。
宋若雨很确定,那人就是高城,而之所以他弄这么严实,应该就是为了所谓的神秘感,有时候人就是这样,熟人给他意见他不要,反而是那种说的玄而又玄的陌生人的话,他可以听。
只不过这些伪装,在宋若雨面前,根本就好似没有一样。
高城的嘴脸,宋若雨简直不要太熟悉,就算他化成灰,她也一样可以认出来。
而不用想就知道,此时的高城安然无恙,陆峰肯定是出了不少力量,毕竟虽然高城当初安放起火点,但只要做了,就很容易被查到的。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高城将锅都甩给宋家老俩,加之他们本就证据确凿,因而一顿牢狱之灾是免不了的。
但是宋若雨更知道,高城才是幕后的真凶,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陆峰这么做和包庇真凶没什么两样。
而更令宋若雨生气的是,这一切显然都发生在她为陆峰训练兽军期间,而此时就算她不想想也会知道,陆峰对她起了杀心。
至于高城之所以此时来到这里,应该就是为了一会儿看热闹方便,而对于高城的性格宋若雨更是熟悉的紧,目睹宋若雨吃瘪的好戏,他肯定不会不在。
“唉!”宋若雨不禁清清宝感叹,或许今天,就是她在人世间的最后一天了。
不过她不后悔,为了这一种新病症,她觉得就算是丢了这条命,也是值得的——并且她还不一定会死呢。
别人不知道,宋若雨显然明白的紧,她有随身空间,而此时独孤应就在里面,虽然他此时不具有和外界交流能力,但只要宋若雨想让他出来,他就可以随时出现在众人眼前。
虽然独孤应只有一个,但宋若雨就是莫名静下心来,不管怎么说先检查马再说,而看这个、形式,陆峰一时半会儿还不敢杀她,毕竟除了她之前,谁都没有将马儿治好的能力了。
因而,宋若雨马上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继续朝这些已经被隔离的马儿走,然后故技重施,将它们都点住了。
开始检查的时候,宋若雨是忘我的,因而周围的情况,她完全都已经屏蔽,什么陆峰啦,这么高城之类,她是完全看不到的。
过了许久,接连检查了不知道多少匹,直到日头开始西转,一切都开始看不分明的时候,宋若雨才抹了把汗停止。
“若雨啊,这么样啊?”陆峰马上要急疯了。
宋若雨则不紧不慢说道:“总体来说一般,情形还行,刚才已经按照我说的,将那些没有感染的马匹都隔离开了吗?”
“隔离了,都隔离了!”旁边的“山羊胡”兽医,此时对宋若雨佩服的五体投地,都说同行是冤家,但两相比较,谁都愿意多学几手。
因而“山羊胡”对宋若雨十分的尊敬,说话也下意识的往前稍微探着身子,以示对宋若雨的尊敬。
“那这些感染了病症的要怎么办呢?”看着近一半的马匹的样子,陆峰的心好似被压了一块儿大石。好好的马场变成了这个样子,他怎么能不痛心呢?
“暂时先圈进在这个区域,然后按照程度分批,然后我一一开药。”宋若雨说的很急很小声,但旁边的“山羊胡”听得认真,等宋若雨说完最后一个字,他就跑过去办了。
“那是不是,等你开了药,这些马就能好呢?”陆峰试探性的说道。
毕竟之前就打了要杀宋若雨的心,毕竟她知道太多的东西,万一传扬出去,显然不是闹着玩儿的。
宋若雨的微微一笑道:“哪里有什么容易?这样,老爷,我告诉您一件事情,要是您知道后,应该也有的忙了。”
“我?忙什么?”很显然宋若雨的话,让陆峰很惊奇,毕竟这里做什么都有专人,他显然不用费心。
“当然是找内鬼喽?”宋若雨好似累极,也顾不上脏了,直接坐在了地上,但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看着陆峰,就好似天上的星星。
不过,陆峰活到了这个年纪,显然不会轻易被某人的外表所迷惑的,因而他主要感兴趣的就是宋若雨的话,进而发问:“内鬼?什么内鬼?”
“我告诉您,这个病是个传染病,但是显然是人带来这里的,然后趁机给马匹接种,进而才发病的。”宋若雨一边说一边揉着腿,好似因为蹲的太久,双腿有些麻了。
“什么?”虽然陆峰不知道“接种”是个啥意思,但很显然,他知道“传染”的意思,更知道“有人带来”的含义。
这么说的话,那宋若雨说的还针对,应该就是有内鬼。
“只有长时间可以和马匹接触之人,才不会引起怀疑,要不是之前白嬷嬷的的马儿马掌出了问题,我就是面对这些马匹,都不会发现问题的。足以说明此人心思缜密。”
“可是,也有可能她不过是骗您。”旁边蒙面的高城不禁出声。
不过高城显然是个老狐狸,他竟然是故意变了声的,听着就好似个六七十岁的老人一般再加上其装腔作势的走动,整的好似不认识宋若雨一般。
“我没让您信我啊,反正受损失的是您!”宋若雨一边说一边看了看陆峰,然后站起了身:“这些药不过是缓兵之计,要想根治,我需要继续研究一下才可以,因而,我需要,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