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样的发展,也大大出乎了宋若雨的意料之外,但毫无疑问,都是慎之的手笔就对了。
当然,现场最为吃惊的显然不会是宋若雨,而是一直在旁边的白嬷嬷:“少爷,不可能!”
“您先不要说话!”陆峰显然不让白嬷嬷再将事情弄这么复杂了。
继而转身对宋若雨说:“说说你都问到了些什么吧?”
听到这话,宋若雨直接就傻了,当着陆峰的面儿拧了自己好几下,倒让原本严肃的陆峰露出几分笑来。
实际上,陆峰一直觉得这个小丫头很上道,虽然说起来背景有些复杂,还嫁给了他最不待见的独孤应,但是毫不怀疑,她就是能容易的让他开怀的。
也不知道这丫头是什么做的,说出的话和做出的事儿,怎么就那么和众人不同呢?
至于宋若雨和七皇子的关系,简直都清白的不像话,不就是凑巧遇到七皇子被行刺,然后就救回家了吗?
那好像并不是什么大事吧?毕竟那时候她也不知道七皇子的身份不是?要说怪就怪独孤应,这么大的事情,竟对他隐瞒,当真是可恶极了。
要不是有宋若雨在,他真的想将独孤应的一条腿给卸了,虽然影响走路,但至少给他个教训。
好在,他终究吃了很多的毒药,且不时病发,要是一下让其蹬腿了,恐怕小丫头也会跟着去了。
要不是因为这个,陆峰真的不想看到独孤应的存在,毕竟随着时间的这家伙的面容越来越像了。
“什么都没问到,不然也不会被白嬷嬷抓住了。”授人以柄半真半假的说道。
“少爷啊,您没事吧?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为何要询问那个叛徒的事情?为何对宋若雨如此宽容啊?”白嬷嬷叫的撕心裂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被动了私刑呢。
果然,白嬷嬷这么一闹,陆峰马上将脸沉了下来,面色更是有些红,看样子马上发飙了。
而白嬷嬷一看到此种情形,马上安静了下来,一张老脸满是不可置信,衣服也褶皱的不成样子了。
“嬷嬷,时间不早了,您,该回去了。”很显然,陆峰真的是不想再看到白嬷嬷了。
受到如此待遇,白嬷嬷整个人好似都不好了,但既然是陆峰说的,她显然没有不听的道理,于是纵然将所有的不愿都写在脸上,也没有一点儿回环的余地了。
见白嬷嬷这么期期艾艾的出去,陆峰的脸不禁又黑了几分,但是终究没发作,继而朝向宋若雨,神情才恢复了原状。
“那这张图……”很显然到此时,陆峰才说到重点。
“我家相公的道有几分相似,其余,我的就不知道了。”知道陆峰会查到独孤应,还不如主动将独孤应招出来。
话说到此,宋若雨不禁有些庆幸独孤应一直带的是个赝品了,毕竟就算是陆峰想说那个就是,因此栽赃,那也是不能的,毕竟谁会将虎符弄成木制的?
“你是说,独孤应?”很显然,陆峰听到就不是一样的效果了。
他本就不喜独孤应,要是他身上还带着这东西,按照已往,不是他也可以让他是了,不过面对着宋若雨,显然不好直接这么办,这丫头素来对独孤应很好,自然不会随意被糊弄。
“是的,您大可将独孤应带来看看。”宋若雨怎么能看不出陆峰的想法?
但是,他越是怨恨,想杀独孤应,她就越让他不能随意办到,毕竟陆峰需要适应,至少,不是那么因此怨恨独孤应才行。
独孤应是个人,就这么蒙面见人,对他不公平。
再说,她家相公长的多好啊?也不见长的多么像那个顾将军,分明就是这个陆峰心中有鬼,然后还怨恨别人。
过了不久,独孤应前来,果然依照约定是蒙面的,但是即使蒙面也必须露眼睛,而那双眼睛,锐利的就好似一只雄鹰,让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凡人。
这么长时间过去,独孤应的身姿有挺拔了几分,就好似青松一般,由内而外透出一种气质,让人一眼难忘。
当然,对于这样的相公,宋若雨是越看越喜欢的,她家的男人,她自豪!
不过对于陆峰,则恍然一愣神,脑海里将莫名浮现了他第第一次见顾擎宇的情形。
那时候,他的年岁还不大,还有些爱哭,第一次进军帐,看到那么多的士兵,更是吓没了魂。
而士兵手中的利刃,更是发出寒光,就好似下一刻就要杀人,因而他直接吓尿了裤子,然后就是众人的哄笑声和顾擎宇的呵斥。
再然后陆峰就不记得了,他只记得他当时的如何的糗,就算后面也立了一些战功,但那些老兵,第一想到的,依旧是他的出丑。
想到这里陆峰就无比愤恨,他下意识的怨恨,要不是顾擎宇,非要再那样的场合见面,他怎么会这么狼狈?
特别是那双锐利如鹰的眼睛,只要让陆峰看到,他就下意识的想给戳瞎了。
当年,他就是这么做的,看到顾擎宇痛苦的模样,他是欢愉的,但是谁知二十年过去,如今竟又见到了相似的眼睛。
“老爷,您怎么了?”看到陆峰无端露出狰狞,宋若雨就知道这货怕不是想到了什么事情,而这件事情不出意料还和独孤应有关,因而她才刻意打断的。
当然,打断之后的陆峰,微微的低下了头,很显然在平复心情,而待再抬首,眼睛里已经恢复了清明,再看独孤应,好似也有些不同。
那人的眼睛是长的,但独孤应的眼睛显然是偏圆的,其中的豪情,也是那人完胜,而独孤应的眼底,特别是看宋若雨的样子,眼中竟都是柔情。
“唉!杯弓蛇影!”陆峰自己也知道原因,但这样的惊吓,他真的不想再受,因而这个独孤应还是能不见就不见吧,至少自己安心。
“东西拿出来吧?”面对独孤应陆峰真的不由自主没了好语气。
独孤应则是很懵,毕竟之前也没人告诉他原因,直到宋若雨在旁边示意,他才恋恋不舍的将脖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当然,这东西当真和独孤应这个人一样,乍一看很像,实则不同,而细看材质,竟然是树根,这让陆峰心中隐隐有些憋闷。
“说,东西哪来的?”陆峰的语气依旧是冷冰冰的。
当然,单就陆峰而言,他则希望自己的语气能杀人,让他以后不要再看到这个人。
“自己雕的。”独孤应实话实说。
只不过他的“实话”倒让宋若雨吓的没脉了,很显然她能想到的,陆峰怎么会想不到呢?而继而的原因,显然能要独孤应的命。
“哦?你为何会这样的图案呢?你自己想的,还是按照什么东西雕的?”果然,陆峰在进一步询问。
而这个时间,宋若雨当真不能出声,因为此时正是关键时刻,她说多了反而都会坏事儿。
“小时候按照捡到的东西雕刻的。”好在独孤应还会些变通。只不过想躲过陆峰的眼睛,独孤应的火号显然还不太够。
“而那个东西呢?在哪里?”陆峰没说信不信,而是接着问。
“后来被教习抢走了,倒是这个东西,我觉得好看,一直戴着。”看独孤应的眼睛,很是认真,但天知道,他的脸此时苍白的要命。
虽然此时知道了陆风的为人,但面对陆峰,他依旧有些恐惧。
当然宋若雨听了简直要拍手了,这个说法太好了,毕竟当年的教习已经死了,也算死无对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