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了!”众人不禁一阵欢腾。
然后夹道两旁,第一次站满了人,也是第一次宋若雨真正看到什么叫做“夹道欢迎”。
毫无疑问,首站告捷,虽然没有伤及大邺军队的根本,但显然已经足以鼓舞士气了。
当然其中的门道显然多了,宋若雨这个半瓶子的之人,也不都懂,但她知道,这次至少能证明独孤应就是人们所期望中的将军。
而说实在话,独孤应今日还真的相当的养眼睛,虽然刚刚大战,他的盔甲和帽子之上都有些血迹,但是,就是这看似污秽的东西,竟显出几分独孤应的野性。
“这就是将军!”宋若雨站在众人之中,一看观看,一边听众人议论。
“好俊美!”众人由衷感叹。
“诶诶,你们知道吗?将军可曾婚配?”询问的显然是小姑娘,宋若雨显然已经听到了不知一次两次。
说起来独孤应的桃花还真是旺啊,上次在府中举行比武昭告,都没绝了小姑娘们的心,当真是让她无语啊。
很显然,锦江镇不大,且都知道将军,虽然不能保证每个人都见过他们夫妻,但要知道将军婚配好像不难吧?
谁知这位还明知故问,显然就是抱了不一样的心。
“当然婚配了啊,据说是个农女呢。”众人显然不会想太多,耐心的给此人解释。
“一个农女怎么能配得上将军呢?”那女子果然不忿。
“行啦,将军说了一生只娶夫人一妻,你啊,就不要起什么心思了。”有个老妇人不禁规劝道:“我曾有幸见过夫人,我觉得他们十分的般配。”
嗯!不得不说听到这话,宋若雨的心顿时很平衡,只不过老妇人后面的话,让她差点找个地缝。
“听闻啊,夫人年前心情不好,动不动就耍脾气,是将军一点点哄,一丝丝劝,一边管军营一边管家里,才让夫人展开笑颜的。”
“是吗?”众人不禁又开始议论:“那这个夫人简直太过分。”
“对,我也亲戚在将军府,他们说啊,就是这样,据说啊,夫人那时候就好似换了一个人,对将军动不动就骂,抬手就打,当真让人难受。”就在此时一个嘴唇很薄,一看就知道是个喜欢传闲话的妇人说道。
于是,人们的注意力顿时被她吸引纷纷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只有刚才的老妇人一脸淡然说道:“你们就不觉得是因为将军爱夫人?”
只不过,老妇人的话,早已经淹没在众人的话语之中,而宋若雨也随着众人的脚步,开开始一点点往前走。
而就在此时,人群陡然不动了,宋若雨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禁抬头,却见独孤应不知道何时到了她的面前,而毛头更是亲昵的想用它的大头蹭宋若雨了。
“娘子,上来!”独孤应竟此时伸出了手。
“我……”宋若雨下意识想拒绝,毕竟此时她此时才是人们议论的焦点,要是此时出去,那岂不是要那些长舌妇吐槽死。
只不过,独孤应显然此时不会顾及她的心情,而是稍微使劲,宋若雨就好好了坐在了他的身前。
“诶呀,那个女子是谁?”很显然众人议论的更欢了,而关于她的话题,也从之前的一小撮人,变成了整条街的人。
当然此时的宋若雨想找的还是条地缝,这样光明正大,以后还怎么让她出门?难道让人一看到就是“呀,那是将军夫人吗?”
“娘子,抬头啊。”独孤应低头和宋若雨咬耳朵,更让很多女子气红了眼睛。
“我……”宋若雨无语,她不想成为众矢之的好吗?
可是独孤应这货今天就是存心和她做对,不但不放她下去,还紧紧的搂住了她的腰身,虽然甲胄有些铬人,但终究让宋若雨觉得安心。
“娘子,你难道想这么多人惦记你家相公?”独孤应默默低头,声音只能让宋若雨一个听。
不得不说,这句话顿时让宋若雨一机灵,之前呢,她以为,独孤应的桃花旺,让她心焦,毕竟就好似独孤应说的那样,让人惦记的味道,让她不太安心。
虽然独孤应对她的心,她一直知道,但是保不齐就有什么人会不管不顾扑上来。
所以,此时虽然是有些高调,但至少可以说明独孤应是属于她一个人,所以她索性大大方方让人看看,他家相公,已经有主了。
于是,就这样,宋若雨的昂起了头抬起了胸,让众人看看她就是这么一个人。
对,她可能对于别人来说,算不得漂亮,但是,她将相公以为行,那就是行。
是,她曾经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但真正定下誓言,今生只有一个她一个妻子的,是她的相公——独孤应。
别人不会忘记过年前的时候,她自己更是记忆深刻的很,那时候的连番被打击,已然伤害了身心,她忍着克制着,不将脾气带给众人——怕下人害怕,怕亲人担心。
可是,独孤应不同,他不是众人,所以她的脾气她的难受,只能说给他一个人听,实际上众人多都看到她想骂就骂,想打就打,实际上更多的事情,才是众人更为崩溃的事情。
她各种提过分的要求,有时候是不睡,一直睁眼到天明,然后让独孤应作陪,不管他有多累,而第二天要不要去军营。
有时候则是自己将自己憋疯,于是非要拉着独孤应说话,独孤应一个回答不好,她就会出手。
当然,她也知道她过分,但她自己也控制不了,她觉得她的心里就好似被烦恼与沉重填了一层又一层,要是不说出来,不发泄出来,她就会疯。
当然,她也怕,怕独孤应会走,怕他们一切都会就此断绝,到头来一切都成空。
可是,并没有!独孤应不但没有责备她,反而处处小心,有时候还会跟那些成了婚的军官学些小把戏,回来学给宋若雨看。
自然,捎带脚儿,当众人想方设法给将军物色新主母的时候,发达了自己的决心。
所以,宋若雨觉得,这就足够了。
虽然宋若雨理科出身,体会不到什么叫做“山无棱天地和才敢与君绝”,但宋若雨明白,她愿和独孤应“生同室,死同眠”。
至于别人,她管他们作甚?
所以宋若雨昂起了头,和往日没有任何不同,竟出奇的,让很多人,看到了他们之间的,般配。
“呵呵!”独孤应嘴角微挑,虽然嘴角的弧度很小,但足以让众人看到,他此时是高兴的。
可能是首战大捷彻底的让军心安定,于是,自那以后,只要是战役,无不以宏德王朝这边的胜利而告终,一时之间,整个锦江镇一片欢腾,人们都信,将军会将这些大邺之人赶走。
只不过,军营之中的气氛,可并不像外界那么热闹,而是呈现一种诡异的安静,让众人都觉得,压抑。
“好,今天就先这样吧,我再写信催一催。”这是宋若雨去军营等独孤应回家听到的最后一句。
“是!”众人退下,神情皆都不太好,还有几个五官都恨不得挤到一处去了,让宋若雨很担心。
当然,要是正常来说,军营里的一切都瞒不过宋若雨,但是毕竟那是军情,而她也不懂,与其观看倾听,倒不如准备些别的好呢,不过今日看来有些不同。
“难道粮草……”宋若雨没往后说,但独孤应已经点头,所以毫无疑问宋若雨猜对了。
“不是说马上就到吗?”说实在话,宋若雨也是随口一猜,毕竟早在年前就已经答应,就算需要调度,需要些时间,但是肯定也到不了这个时候。
之前呢,宋若雨一直以为已经到了,没想到竟真的没到。
“当时是那样回的。”独孤应一如既往的话少,但其的神情早已经明确告诉了宋若雨,形式或许比她想象的,还要严峻。
“你要是此时写信,让信鸽去送,大约……”
宋若雨没说完,就被独孤应打断:“没用!我已经连去了七封信,要是再不来,锦江镇,唉!”
看到独孤应这幅表情,宋若雨知道不好,但只能硬着头皮问:“还能支持多久?让人们捐献一些行不行?”
“最多坚持五天了,当然让人们捐献可以,但是我就怕,人心,不稳。”很显然独孤应说的很对,要是让人们知道粮草储备不够,肯定会造成恐慌的。
就这样,二人一边说,一边走,等回到家中,竟发现一个人竟赫然在等待了。
当然此人,此人宋若雨和独孤应都认识,正是许久不曾露面的宋若雨的二姨夫——黄弘深。
“二姨夫可好,若雨施礼了!”很显然作为后辈,宋若雨自然要先见礼的,而独孤应虽然是将军,但也是晚辈,所以也跟着施礼了。
“我可不敢当!”今日的黄弘深身穿一袭布衣,料子当然是最好的,依旧是低调中透着奢华的那种。
可能是因为刚有儿子的缘故吧?其虽然已经到了古稀之年,但依旧神采奕奕的,要是不细看啊,也就是不到六十岁。
“可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今天来,是找你们商量事情的。”黄弘深不禁一脸神秘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