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不管众人期待不期待,依旧到了关乎胜负的一战了,一大清早,两边就已经列队,开始最后的决定胜负之战了。
这么长时间,双方之人都已经苦不堪言了,特别是大邺的官兵,看着威武实际,早已经虚空。
而更让他们头痛的是,此时的大邺朝廷也传来了不同的声音,毕竟这次战争持续的太久,且本身战争就劳民伤财的,令国库空虚。
特别这次还弄了许多别的事情,比如卧底,比如兽军,都需要筹谋,需要资金,所以此时的大邺皇帝的态度好似已然有了转变,严重怀疑,这个最为出息的皇子的能力。
加之本身在宏德,很多年不在国中,这就致使林玉楼的口碑原来越不行,而其余的皇子也开始利用这段儿时间开始了筹谋。
当然他们的实力还不够,不过,要是林玉楼将这件把事情办砸了,以后还真不好说了。
所以,林玉楼这次肯定是下了决心攻城,不但所有的军队开路,还第一次将那些野兽带到了战场之中。
因为一开始没有参加,宋若雨并不知道其的惨烈程度,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双方战力以及之前独孤应受伤未愈的原因,宏德的军队开始支撑不住了。
“轰!”城门终究被打开了,宏德的将士更是死伤无数。
朱正作为先锋,已经永远的失去了生命,而作为几大将军的方明仓丞等,也都伤亡惨重,他们更是各自都挂了彩。
对于独孤应,作为大将军,他更伤的重,此时不但胳膊,就是整个身体,都是一片血红,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血,还是来自于敌军。
城门开了,紧接着就是锦江镇,因为之前就有过严密的部署,所以众人也算不得慌,而普通老百姓也早在昨晚就大多已经躲避于家中地窖等。
可是等进了镇子,林玉楼显然就不能淡定,所以为了更快速的取得胜利,毅然决然的放出了野兽。
刹那之间,野兽遍布人们就好似进入而来深林一般,被突如其来的野兽惊呆了。
于是还算掌控住的情形顿时就开始转换了,加之这些野兽本就失去了本性,所以没扑咬一次,就至少夺取一个人的性命。
当然,对于那些大邺的军人,显然也是不能幸免的,所以除了那第一批大邺的军人,其余根本都没进城。
不过这第一批,显然就没这么好运了,他们来不及知道怎么回事儿,就遭到了自家野兽的攻击,有些甚至最后都不能相信,自己的野兽,也会暴起咬自己人。
当然,这个时候,众人显然也顾怒上感叹了,众人齐心,全力对付野兽。
可是,这里的野兽明显和之前不用,之前宋若雨研究的那些方式,对它们根本无用,而更令人震惊的是,这些野兽只懂进攻。
也就是说,它不躲不闪,只知道一味向前冲,而性格可谓更加暴虐,但凡有人阻挡脚步,就一个结果——撕成碎片。
所以守卫锦江的军民都很惨,只要面对野兽,就没一个是生还的,而更为让宋若雨担心的是,以后都无法收取尸首,因为都已经被撕的血肉模糊,一片粉碎了。
没办法,到此时宋若雨也只能将系统中那些野兽招出来了,于是另一批野兽出现,将众人更是吓了一跳。
“大家利用这个时间快躲起来,这些野兽乃是我所训,不会伤人!”宋若雨一边大叫,一边让旁边的家仆传信。
时间不大,众人都撤了,但宋若雨的心,一点儿都没轻松。
虽然是野兽对野兽,但是宋若雨怎么能不知道,这些失去了本性的野兽,就是她手中这些野兽的父辈?
“吼!”兽吼声声,很显然,这些已经不会记得,这就是他们会用生命守护的孩子。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啊!”宋若雨不禁动情。
实际上,哪里的父母都是一样,都一心为了自己的孩子。
可是,今日显然不同,这些兽,已然不是兽了,而是兽形机器啊。
宋若雨知道,在它们心中,此时只有主人,而这城头之上,源源不断传来的兽哨之声,就是它们进攻的信号。
等等,兽哨!宋若雨不禁一机灵!这么自己这么傻呢?此时问题的关键就是阮木拓啊,要是将它杀了,岂不是有了胜利的可能?
只不过,不待宋若雨说话,就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速度之快,就是她,也不是很肯定发生过。
而就在此时,兽哨再来,而那些原本安静些的野兽,此时已然开始进攻。
就是可怜了宋若雨的这些兽,对于父母的气息,它们怎么能弄错呢?所以直接跑到父母身边,以为可以骨肉相见,迎来的却是父母的进攻。
“嗷嗷!”最近的两头银狼不禁发出痛苦的嚎叫。
很显然葱花炒蛋就遇到了熟悉的狼,而看它们的模样,应该这些狼都是直系亲人,所以就算这些银狼用手,葱花炒蛋也只有躲避的份儿。
而看身形,这些狼显然比两头狼个头大很多,且更加凶狠,而当尖牙毫不留情的刺进葱花炒蛋的身体之时,两狼才发出痛苦的嚎叫。
“快逃!”宋若雨不得不用不同的兽语说道:“兜圈子!”
当然,不是宋若雨怂,而是作为野兽也会有情,既然它们可以认清自己的亲人,那怎么可能会下杀手?
而此时事情紧急,宋若雨又办法和它们解释,所以只能用一个字应对——跑。
于是,锦江镇的街道,就成了它们比赛的跑道,只不过它们的比赛显然残酷的多,要是谁到了终点,那就说明到了生命的尽头。
所以,不少的野兽就此丢了命,虽然更多不过是受伤,但显然而已足够它们痛苦了,毕竟给它们伤害的,是它们至亲的亲人。
“列队,进攻!”宋若雨不禁含泪,毕竟这是战争,它们不能平白丢命。
好在就在此时,兽哨声停,再看城头之上,赫然有人登顶,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用他不太灵便的另一只手,打破阮木拓的壁垒,一下结果了他的性命。
可是此时的独孤应,已然遭遇了众多敌人,加之本身受伤严重,显然根本脱不了身。
“快走!”就在此时,一大一小两道身影跳进包围圈中,一个攻击上面,一个攻击下盘,竟硬生生给独孤应撕开了一个口子。
当然,这两道呻吟,宋若雨看的分明,就是她的姐夫方明和外甥福生。
特别是这个福生,因为人小,不易让人发现,反倒更容易得手。
当然众人自然是不敢久留,待到接应到独孤应,就一起往下走。
很显然,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可怜阮木拓做了许久的梦,终究是一场空。
只不过宋若雨没时间感叹了,因为这些野兽虽然没了兽哨,但依旧没退走,而是一个个眼睛血红,神情也焦躁的很。
当然,作为兽医,宋若雨自然看的明白,这些兽马上就会发出进攻,虽然没了兽哨的指引,但毫无疑问,它们此时保留的依旧是野性。
“你们好好看看!”宋若雨再次往前走,然后用不同的语言告诉诸兽,它们对面的,不是敌人。
当然,宋若雨也不可能单单用真情召唤,而是双管齐下,用了很多的药,就和之前宋若雨给当初那枚水晶试管里用的一样,宋若雨此时正在使用加强版。
至于能不能成功,宋若雨不知道,甚至之前她冒着生命危险留下的那些药,宋若雨都不知道阮木拓是否给这些兽用了。
当然,此时想知道也不可能了,毕竟阮木拓已经死了。
所以,此时的宋若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不管用没用都疯狂的使用系统撒药,然后一步步往前走。
“吼!”就在此时,黑子走上前来,第一次俯下身,第一次郑重让宋若雨坐在其的肩头,然后一步步的超前走。
“这件事过,我也叫你主人吧!”黑子说道。
只不过此时的宋若雨已经不顾上高兴,因为她的脑子里始终是如何解救这些兽。
“你们看看,你们脚下的不是你们的敌人,而是你们的亲人,看看,好好看看!”宋若雨用尽全力提高声音。
可是事情好似并不那么顺利,那些野兽也越来越急躁,有的甚至,眼睛中,都已经流下血水来了。
“你们可以不看,可以感受,感受它们的气息,它们是你们的孩童!”这次并不是宋若雨说了,而是黑子发出的震天般的吼声。
宋若雨知道,黑子是帮她的忙,但是这么多种野兽,她也不知道有几种能听得懂。
就在此时,独孤应来到,一纵身坐在了黑子的另一个肩头,然后拿出一面小旗子。
很显然,独孤应让她用旗语。
宋若雨这么喊,显然是听到的有限,但是用旗语不同,它可以告诉他们训练的那些野兽自己对话了,有谁比它们自己对话更好的呢?
而事实证明,独孤应的想法真是正确的,而经过它们自己和父母对话,野兽们终于安静下来了,虽然最后终究一个都没活,但毕竟没发生严重的骨肉相残的事情。
……
数年之后,深山之中,一阵兽吼之声传来,一个高似一堵墙的黑熊由远而近。
“娘,有病人!”木屋之中,一个粉雕玉砌的小娃娃突然睁开了眼睛,然后用肉嘟嘟的手臂晃了晃还在睡梦中的妇人。
“嗯?”妇人好似很累,并未马上睁开眼睛,而是只出一音,就又睡了过去。
“娘,爹做好吃了了!”小娃眼珠一转计上心头,说话的声音很是清脆。
说听完这句,宋若雨瞬间清醒,待看清楚小娃的神情,就知道又被这小东西骗了。
当然,既然醒了,就听得到兽吼,因而马上起床出门:“黑子,怎么了?”
此时的黑子已然不是之前的的样子,之前的傲娇已经当然无存,而它的怀抱里,紧紧抱着头小熊,而看黑子的神情,显然担心的紧。
“煤球怎么了?”宋若雨一边治疗一边询问,
不久,宋若雨就开始数落了:“它是长的好看,也符合你们熊类的审美,可是你能不能让它下来走走?它就这么挂着不走,得不到锻炼,怎么能不得病?”
黑子则“不好意思”的咧开嘴,很不情愿的,将怀中的小熊放在地上行走,那神情,简直十二分的戒备,就怕周围出现什么东西伤了它的宝贝。
“黑子,诊费!”宋若雨毫不客气的伸出手:“交情归交情,诊费可不能少收。”
“好好!我们什么时候少给过你诊费?还是主人呢,都不能给打个折。”黑子一边叨咕,一边从怀中拿出一堆野蘑菇来。
就在此时,忽闻一阵马蹄声,但见独孤应已然回转,后面还带着个人。
“圣上,您……”宋若雨一叫,众人都慌忙出来相迎,让独孤应后面的老人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了,继而马上挥手:“行啦,行啦,都是太上皇了,不用这么客气。”
“哒哒哒!”就在此时,又是一阵马蹄声,然后赫然走进的显然是毛头。
“看到了吧,这是我给你们带来的,你们呢,给动物看病是好事,但是用食物当诊费,还是太清苦了。”嵩黔帝一边说一边指了指毛头身上的布袋说道。
“呵呵!”花不禁一阵头疼,要知道这些东西这里这么会少呢?缺钱的话,她的若雨姐肯定会想办法让某头野兽帮工。
至于诊费,还不是她家姐姐临时想出来的一出?就是不知道,将这些东西和山中的野味一起卖,这位太上皇知道后,会不会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