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觉得青年的提议还不错,经过这么久的相处,他和青年关系已经非常不错,两个人甚至拜了兄弟。
听到青年这般说,老祖其实是觉得非常高兴的。
他性情张扬,在拒绝各大门派的邀请后,便有传言说他孤僻冷傲,不喜与人结交,老祖又不屑于去解释,因此,老祖虽游历过不少地方,但一直都是一个人,久而久之,他便觉得有些寂寞。
此刻,青年愿意同他一起,老祖心里自是非常开心的。
两个人离开了茅草屋,一同前往人世游历,老祖这才发现,青年身手相当不错,甚至不比自己差多少,于是,两个人在镇压作乱妖物时,时常会过上两招,那一段时间对于老祖来说当是自己人生中最为尽兴快意的一段时光。
后来,他们来到了一个镇子上,镇子妖气弥漫,老祖和青年决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慢慢调查镇子上的妖气来源。
镇子附近有一个不小的门派,也派了人驻扎在这个镇子上,门派掌门很欣赏老祖和青年,当着弟子的面,邀请他们加入自己的门派。
老祖拒绝了,那掌门本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不料却被拒绝得不留丝毫余地,顿时觉得面子大失,愤而离开。
老祖不以为意,继续在镇子上调查,却在一次外出中,偶然结识了一名女子。
那女子带着斗笠,朦胧的白纱下隐约可见一张绝色的面容,老祖见到她是,她正蹲在河边清洗自己被妖血沾污的手帕,水光莹莹间,老祖对她一见倾心。
女子名叫玲珑,也是循着镇子上的妖气而来,老祖和她一路相谈甚欢,竟是忘了回客栈的时间,青年担心老祖出事,便出来寻他,刚好撞到老祖和女子在客栈门口谈笑风生。
老祖见他过来,一把揽过他的肩,跟女子介绍:“这是我兄弟,姓吴,叫吴华成。”
而青年仅仅看了女子一眼,脸色便变了,匆匆应付几句便离开了,老祖那时只顾与女子谈笑,并未注意到青年的异样,不料,第二日,青年便收拾了东西,竟想直接离开。
老祖问他原因,青年不说,两个人大吵了一架,不欢而散。
青年在那之后便失踪了,老祖找了他数日未果,就在这时,镇子上的怪物现了身,老祖顾不得再去寻找他,与女子一起去剿灭怪物,那个门派也去了,在现场,老祖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门派掌门身后的青年。
老祖认为青年是看中掌门拉拢他们时开出的丰厚条件,对青年失望至极,因为青年的缘故,镇子上的怪物也落入了门派之手,老祖愤怒离开。
既然怪物已经消灭,门派驻扎在这里的人手也准备回去,青年已经正式加入了门派,拜入掌门门下,跟着门派一起离开了。
老祖心有不甘,在门派离开的那天夜里喝的酩酊大醉,女子来找他,告诉了他一个令人震惊的秘密。
青年不是人类,而是妖怪。
女子说这话时,语气非常郑重,她说,青年是她一直在追捕的一只大妖怪,之前好不容易抓到了,谁知一个不留神就让他逃了出去。她还说到了青年身上的伤,说那是挣脱牢房内锁链时留下来的。
老祖不信,他要去找青年问个清楚,但青年已经拜入了门派,轻易是见不到的。
后来,老祖怀着这个疑惑和女子一起离开了镇子,他们情投意合,很快便成亲了,两个人郎才女貌,并肩降妖除魔,收获了不少旁人艳羡的目光。
直到有一天,一桩惨案传了出来。
青年拜入的那个门派惨遭屠戮,整个门派数百人,无一逃出生天,惨叫声隔老远都能听得见,血流成河,简直是人间地狱。
得到这个消息后,老祖和已经成为他的妻子的女子一同赶往门派,他们星夜兼程,却只见到满地尸骸。
看着眼前的惨像,老祖心中惊怒交加,他不相信青年会做出这样的事,但事实由不得他不信。
老祖和女子开始一路追杀青年,青年不再掩饰自己的身份,一路走一路杀,所经之处皆是一片尸山血海。终于,在一座山上,他们截到了青年。
这个时候的青年,和最初已经完全不一样了,浑身笼罩着妖物的气息,面对老祖地质问,他不置可否,最后,在那座山上,老祖和青年大打出手。
那一战打的昏天黑地,老祖和青年的实力原本不相上下,但老祖这边还有那名女子助阵,青年慢慢落于下风,眼见不敌的青年想要逃走,却被女子一掌击中,当即化出原形,竟是一条漆黑的,龙不龙,蛇不蛇的怪物。
虽然青年落败,但老祖心里仍残留着对青年的一点感情,只是封印了他,并在封印之上,建立了玄门。
掌门深深叹口气,“谁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演变到这一步。”
“那那个女子呢?”顾浅浅有些好奇,追问。
“我也不清楚,这些都是老祖亲手记载下来的,他没有提到那名女子,我们这些小辈也不敢妄加揣测。”
陆逸尘微微蹙眉,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件事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具体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
他想起高长老昨夜交给自己的小册子,掌门所说的,不一定是全部的真相,而那本小册子里记载的,才是整个事件的关键。
只是,该怎么解开那本册子上的封印呢……
掌门看了看时间,说:“现在也不早了,逸尘,你们路上还要花费不少时间,现在就启程回去吧。”
陆逸尘站起身,向掌门拜别:“那我们先走了,师傅,您好好养伤。”
他打开门,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低声对顾浅浅说:“浅浅,你在这里等我。”
顾浅浅不明所以,乖乖站在院子里,看着陆逸尘返回房间,躬身对掌门说了一句什么,又转身出来了。
“你跟掌门说了什么啊?”顾浅浅拉拉陆逸尘的袖子,有些好奇。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