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最近无心铺子的来客数量来看,就能闻到些许不对劲的苗头。
而且,诅咒下蛊之事,又是吴情和黑袍人最擅长的事情,他们能想出这一招对付我们,也并不奇怪。
只不过,诅咒此事,实在太过于恶毒。
并且像吴情这样,心狠手辣到直接截断了我们的运势。
像这种逆天改命的事情,吴情日后背负的因果债,所要付出的代价,可能已经远远的超出了她这一世生命的价值。
没有心情替吴情担心,也并不想再替她担心,我叹了一口气,就这样继续呆下去也不是办法。
“我们还是再去看看吧。”我淡然说道,语气就好像只是去附近的花园里逛一逛,一样轻松。
话边说着,我便挑动自己的意志力,努力探入不凡的房间。
我本来是不喜欢经常动用自己的意志力的。
可能是因为我的身体,和意志力相比太过赢弱。
如果我长时间的使用意志力,最后获得的下场只能是身体失去控制。
而在战争里,除非是已经处于完全的劣势中,不然,我已经决定好,绝不会让自己轻易落得如此下场。
“吴情到底想做些什么?”无忧轻轻地说着,沉默了半响,又说道:“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可能是因为房间的门,已经被无忧贴了一道符咒。
所以说,我的意识,轻而易举的就潜伏进了不凡的房间里。
但是,我根本就没有想到的是,房间里原来四处蔓延的血迹竟然消失得一干二净,就像不凡的床下从来都没有往外流淌过血液,也从来没有过直追到我们脚下的诡谲血迹一样。
而不凡,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正躺在自己的床上,表情哀戚的苦巴着脸。。
怎么看,都像是不凡仍然沉浸在聂渊的悲伤中。
房间里的种种迹象,都在和我表明着,不凡好像并没有经历刚刚的事情。
那么,刚刚我们所看到的一切,都只是我们的幻觉而已。
这怎么可能呢?
这个念头刚刚冒在脑海里,我就自己把这个念头给否定了。
我尽力松了松,自己紧皱着的眉头。
舔了舔嘴唇,我的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房间里什么异样都没有。”
原本不知何时闭上眼睛的厉啸的眼睛,刷的一下子就睁开了。
“你说什么!血迹也没有了?那不凡还在房间里吗?”我沉着脸色,缓缓的点了点头。
这一切真的很难解释。
即使经历过很多灵异诡谲的事件。
难道是……我们刚刚打开的门,是平行空间的门?
无数个奇奇怪怪的想法,在我脑中激烈的碰撞着。
我一直都没有放松意识力,又用意识力仔仔细细的观察了半天。
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我真的疑惑了。
这个不凡给我的感觉,完全就是不凡本人。
无忧的脸色格外的冷峻,本来柔美的脸庞,因为它表情的严肃,而意外的也有了几分坚硬之色。
“我们去看看。”
厉啸和我紧跟着,也站了起来。
无忧并没有多余,她的手轻轻一甩,只见两张符箓,就突然的出现在她的两指之间。
甚至都看不到,这两张符咒是从哪里拿出来的。
跟在她身后的我,瞳孔不由得紧缩了一下。
这……难道才是无忧的真实实力吗?
我悄悄的咽了一下口水,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样子。
相比于这个实力十分强盛,但是性格却十分冷静的无忧,我还是喜欢温柔的无忧。
我在心里偷偷呜咽着,把我温柔的无忧还给我!
紧接着,我见识到了,无忧平日里所藏匿的所有的暴虐的一面。
或者也只能说,无忧最近所一直压抑的负能量,确实太多了。
也罢,就当做给无忧一个发泄的机会吧。
我和厉啸跟在无忧身后,甚至可以说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无忧一个人,解决了所有的事情。
无忧先是抿着嘴,轻轻地敲了敲不凡的房门。
她故意放柔了自己的声音:“不凡乖,无忧姐姐给你做好吃的了。”
却只听到,不凡在自己的房间里,小声的呼噜了几声。
就好像是睡着了一样。
无忧立即回头看向我,眼神中,控制不住的冰冷与暴虐劈头盖脸的向我袭来。
我控制住自己打寒颤的冲动。
尽力沉入到自己的情绪中,不被无忧所打扰。
我驱使着自己的意识力,钻进了不凡的房间里。
不凡果然没有睡着,反而像是在被窝里偷偷啃着什么一样?
我只觉得毛骨悚然。 我小声的凑在无忧的耳边,和无忧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房间里的具体情景。
不过,可能是因为实力还是太过弱小的原因,我意识力所能探测到的画面,大多数都是模模糊糊的。
甚至还有些像信号不稳定一般,忽闪忽闪的画面。
里面到底具体有什么情况,就等着无忧带我们去探索了。
听完我的话后,无忧仍然表情十分严肃的点头颔首。
随后,朝着我跟厉啸向外挥了挥手。
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厉啸就拉着我向后退了两步,直接退到了门对面的那个墙上。
要是血,不要溅到我们身上吗?
我脑海里的想法刚刚闪过,紧接着,无忧抬起脚向前一踹。
符箓应声而断。
门直接利落的被无忧用暴力打开了。
我再次小声的咽了咽口水,生气状态的无忧,未免有些刺激。
正窝在被窝里的不凡,就像被人打扰了一般,突然抬起了自己的脑袋,眼神还带着几许迷茫。
即使是距离离得如此之远,我还是不由得被眼前的景象所恶心的,险些要吐。
虽然,我自己心里也清楚,自己现在的状态,和人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鬼。
但是,我想我仍然接受不了这样的情形。
只见不凡的怀里好像在抱着什么。
距离太远,我看不清到底是人体的哪个器官。而不凡现在,正在津津有味的啃食着。
看着我们来了,还伸出血淋淋的爪子,向我们“亲切的”挥了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