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古板叫来的人并不知道棺内是一活人,这我刚翻个身子,就听棺外的抬棺人嘀嘀咕咕的说:“老赵头,这棺材刚才是不是动了一下?”
“没有,别胡说,好好抬棺,别管闲事。”
本以为只是虚惊一场,可就在这个时候,棺材突然停了下来,四周的哭丧人停止了哭喊声。
没多久,就纷纷逃走。老古板一看,叹了口气走过来打开了棺盖。
我探出脑袋一看,人没了,那两个抬棺匠顿时被吓了一大跳,老古板解释道:“怕啥,这是活人办丧,就麻烦两位了。”
抬棺匠相互看了一眼,长舒了口气,这只有两个人抬棺,自然得加钱。
进了墓林,天色慢慢暗了下来,昆仑抬头看了一眼,让他们加快脚步。
祭祀的东西自然是用车带来,他们不能太快,只能跟在我们后边。
老古板给选的位置也算不错,这隔壁都没什么墓碑。停下棺材,那两棺材匠也开始忙活着,昆仑和无忧两人退到后边,小土豆也跟着飞了过去。
这车只能停在门口,东西也由他们负责搬运,老古板见都已经准备好,也就叫我出来。
纸钱,香火,蜡烛和元宝,所有的东西都开始不间断的烧着。因为哭丧人都跑了,只能由昆仑和无忧他们两充当其数。
老古板手里拿着铜铃,闭上眼睛开始蹦蹦跳跳起来,这一边摇,口中还嘀嘀咕咕唱着。
天色越来越暗,一旁的两个抬棺匠也开始嘀嘀咕咕起来。
“老赵头,这天咋突然黑了呢?不会真这么邪乎吧?”
“闭嘴,这活又不是我接的,一会儿填完土咱就拿钱走人。”
这话老古板自然听得一清二楚,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身从口袋里抓了一把米,直接撒进了棺材里。
那两抬棺匠一直坐在原地,也没啥反应,老古板笑了笑,走到棺材前说:“起来吧,这再不起来可就得下葬了。”
这句话一出,老赵头就被吓得脸色发青,他指了指站在一旁的我,说道:“师……师傅,这人不是在这的吗?”
老古板看了看,笑容突然消失,也没再说话,走到他面前低声说:“你不会真的看到她了吧?这死人下葬,可不得乱说啊。”
“没错啊,她就在你旁边呢,你看。”
“那这天,是不是也黑了。”
“是黑了啊,这……”
“今天是吉日,怎么可能会天黑,而且这棺材里的人,怎么可能站在我身旁。我看你们啊,是撞了邪了。”
老古板起身,继续唱跳起来,那两个抬棺匠看了看我,随即赶忙低下了头。
还没等结束呢,他们就使了个眼色转身离开了墓林。老古板笑了笑,没搭理他们。
棺材被放进了坑内,昆仑正在填土,老古板抬头看了看,摇了摇脑袋说:“这天象突变,看来是有大事要发生啊。”
昆仑没有说话,而我,自然也不会多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万一问出了事,谁都不想。
无忧起身,开始撒米上贡果,纸钱蜡烛元宝也已经烧的差不多。老古板朝远处歇脚的卸货工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开始烧东西。
大火烧了两个小时左右,所有的东西也在墓林中央的铁桶内烧完。这该丢的丢,该带回去的还是得带回去。
那两个抬棺匠没再回来,这工钱,自然是不用给。等我们再次回到店内,已经是下午六点左右,开始还打算请帮忙的人吃饭,可现在就我们几个。
我叹了口气,转身看了看店外空荡荡的空地,这过了一个小时,人也都已经离开。
“既然都没人了,那我们就出去吃吧,今天我请客。”昆仑笑了笑,冲我们说道。
老古板一听,自然是乐呵,昆仑这看了几天的相,赚的也不少,我当然不心疼。
这一天时间就这么过去了,想想也都觉得不可思议,夜里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不是因为不困,而是因为聂渊的事,我被地府通缉,肖炎也坐上了阎王位,我不懂,为什么聂渊还跟他在一起。
人会变,感情会淡,我没办法去改变他,但我可以改变自己。我叹了口气,决定不再管他的事。
第二天早上八点,我起了床,无忧已经做好了早餐,昆仑也打扫好了卫生。
这店外天依旧很暗,如昨天一般,昆仑一看,叹了口气没再说话。无忧和我不懂,也只能坐在桌前吃着早点。
就在这个时候,店门外进来一男子,仔细一看,就是前些时日父亲病重的那位。
他走到昆仑面前,低头说道:“师傅,请跟我们走一趟吧,家父病情加重,若再找不到办法,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昆仑听后,问道:“这我说的方法,你都试过了吗?”
“都按照师傅说的办了,可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家父突然口吐白沫,医生一直吩咐送到国外治疗。可我那国外的医生朋友却说这病不知道该怎么治,我实在没办法,所有才来找你。”
男子的神情有些担忧,也没再说什么,昆仑转头看了看我,说:“走吧,我们去一趟。”
我抬头摇了摇脑袋,让他自己去,我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可那男子却在这个时候转身朝我摆了个请的手势。
无忧叹了口气,没说话,这好不容易休息一会儿,还得去帮忙。
上了车,男子就开始和昆仑说他父亲的事,谈着谈着,就聊到了他的创业史。
从白手起家,到身家过亿,他父亲公司亏损,他卖了自己的公司还债。
这说了半天,一说到他坐上了总经理的位置就开始没完没了,我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便把头转向了窗外。
开始还以为路途不远,可这车出了市区,就上了高速,一直开了六个小时才到高兰市。
我打开车门,揉了揉屁股,一直这么坐着,谁受得了啊。
男子名叫高楚岚,这光介绍个名字,他都能扯出三四个故事。下了车后,我们就去吃了饭,这有钱人家的孩子,自然就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