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古板没再说话,无忧坐在外我的旁边,就这样看着我,虽说这次进去没有任何的收获,可对我我们而言,这似乎就是一次探险。
刘洋展现了自己的本事,也是唯一一个没有做任何事还平安无事的。
昆仑被打成内伤,盘腿坐在一旁疗养,阿谷拿着手手绢给他擦着汗水,看似恩爱,其实彼此心里都明白。
我咬着牙,忍受着巨疼,慢慢睡了过去,等再次睁开眼睛时,大家也都已经睡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令牌的缘故,还是因为生死簿的关系,我睁开眼睛时,不仅没有察觉到半点疼痛,就连五官都变得敏感了起来。
无忧靠在一旁的树干上,厉啸抱着她,昆仑和阿谷没有睡在一起,老古板抱着昆仑,打着呼噜躺在地上。
阿谷和刘雅,则相互依靠着睡了过去。
刘洋站在一旁的悬崖边上,背着双手转头看了我一眼,笑了笑说:“醒了?有没有觉得身体还有哪不舒服?”
“他们都睡了,你怎么还不睡啊?我没事,反倒还更加精神了。”
“我睡不着,就是起来看看,旱魃其实不在这,墓室内空空如也,尸兵一走,旱魃再回来也没有任何意义。剩下的事情不用急着处理,我这里有一单活,不知道老板你愿不愿意帮我。”
“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阴阳怪气的,我有点不习惯,什么忙你说吧,看看我能不能帮得上。”
刘洋见我没有反对,随即就嬉皮笑脸的朝我跑了过来。他转头看了看刘雅,蹲下身低声说道:“我这不是有点紧张嘛,你看唐心和秋霖他们两都回去见岳父了,我这没爹没娘的怎么见啊。所以我就寻思着,让你和我走一趟,陪我去看看,你和她身材差不多,这求婚哪有结婚来得惊喜啊。”
“这种事情不都是应该她去嘛,你让我陪你去干嘛?”
“哎呀,我要是敢直接告诉她,还来问你干嘛啊。过两天聂渊不是要结婚了嘛,我就想着反正结婚也是早晚的事,不如趁热打铁。”
我没有说话,转头看了看刘雅,或许对于他们两来说,只有彼此最了解彼此的想法。
刘雅平时的穿着打扮看上去就显得成熟,可其实她就是不想让别人看到她软弱的样子。
谁都渴望有个家,刘雅虽然家境丰实,不愁吃喝拉撒,父亲做的生意虽然不是很大,也算是a市中段的企业。
刘洋从小就被爹妈抛弃,和我一样,没见过爸妈的样子,他被义父收养,一直到了八岁,义父就走了。
从那以后他就一直靠着自己活了下来,认识了不少人,做了不少坏事。
讹人的本事也不是他义父教的,而是他自学的。用他的话来说,在大城市有两种人不能讹,第一是老人,第二是小孩。
听他这话的意思,就是变相的在夸自己而已,他说那些看着纹了纹身,披着光头走在大街上,脖子上还戴着金链子的,一般都是最没实力的。
刘洋从来没有和我们说过他义父的事情,我看其他人都还在睡觉,就叹了口气低声问道:“刘洋,你说你是被你义父捡到的,那你义父是干什么的?”
“他啊,也算是个生意人,没死之前,我一直都留在他身边,这倒斗的本事,也是和他学的。义父说啊,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有什么大出息,除非遇到贵人。”
“贵人?贵人是什么意思?”
“就是遇到那个能够帮助我跨过坎的人,义父说我二十一岁之前四平八稳,没有灾难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事端。但只要过了二十一岁,除非遇到贵人,不然就连神仙也救不了我。”
“那你现在多大?”
“刚好二十一啊,我觉得吧,刘雅就是我的贵人,你看啊,听家里有钱有势,我就是一浪迹天涯的小混混。自从遇到了她,我的生活多精彩啊,以为我吃不好,睡不暖,现在每天吃好的喝好的,反倒还有些不习惯了呢。所以我都想好了,我要娶了刘雅,继承他们家的财产,好好爱她。”
开始还觉得是一件好事,越听到后边,就越觉得不对劲,我白了刘洋一眼,不屑的说道:“讲了半天,你就是惦记刘雅家的钱,你们男人啊,果然没一个好东西,有钱的时候天天都腻歪,没钱了连看都不带看的。”
“你这话我就有点不高兴了,什么叫惦记啊,你想想啊,我和刘雅结了婚,那我是不是就是第一继承者了?这叫顺理成章。”
“行吧,管你是顺理成章还是别有用心,你要是敢对不起刘雅,那我这里的工资你也别想要了。”
早上八点多,昆仑和老古板也已经起来,老古板伸了个懒腰,拿出烟斗就抽了起来。
湘西边境的赶尸人遇害,与这旱魃确实有关系,但我们只知道他可能跟我回了a市,却不知道他到底在什么地方。
早上十点多,阿谷的父亲来了,他给我们送了一些早餐,就带着阿谷和昆仑到了远处谈话。
刘洋吃着大饼,看着昆仑他们那个方向就说:“你们猜,他们在说什么?”
刘雅不屑的看了一眼,说道:“这人家一家三口的事,你管他们说什么,估计就是让昆仑好好照顾阿谷,阿谷是个好姑娘之内的话而已。”
“要不要我给你们翻译翻译?”
“你是有千里眼还是有顺风耳啊?这么远你怎么可能听得到?”
“可别小看我,我的本事可大着呢。其实吧,他们三也没说什么,一直就那老头说,他不同意阿谷和昆仑在一起,还让昆仑不要纠缠阿谷,就算他们在一起,总有一天也得分开。”
刘洋的话,让我突然对他有了另外一种看法。
阿谷的父亲反对昆仑他们两个在一起,这件事只有我和老古板知道。
一个守墓人,这后代都不能和道家有任何的牵连,虽说是缘分,可或许也只是有缘无分。
昆仑虽看上去是正常人,但也只是灵魂是属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