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古板抽完烟斗,起身就下了楼,我叹了口气,在一楼结了账,就开车回了铺子。
明天就得出发去湘西,但也不是全部的人都去,黑白无常兄妹两打算留下来看铺子,唐心和秋霖回了老家,到现在还没回来。
下午六点左右,大家也都开始收拾东西,这里到湘西开车需要十二个小时,我们得在明天天黑之前赶到。
夜里铺子内顾客比较多,但为了明天有足够多的精神,只能劳烦黑白无常看守下半夜。
我躺在床上,七天以前的那双眼睛没再出现,但我心里的恐慌,还是没有打消的念头。
第二天早上八点,老古板拿着他那存放已经到收音机就从一楼一直走上四楼,听着那首老歌,我顿时就从睡梦里被惊醒。
我起床洗漱了一番,换了一身比较正式的休闲服和登山鞋,自从出了上次那样的事,这次我们几个也没再开那些底盘较矮的跑车。
原来买车的时候我买了两辆大g,唐心和秋霖回去的时候,开的也都是昆仑的那辆野马。
本来以为有个司机,我也可以好好在车里补个觉,哪知道刘洋和刘雅夜里偷偷喝了酒,到现在还满嘴的酒味。
昆仑和阿谷在前边带路,我们就跟在后边,这从古堡到a市就浪费了一个小时,车里刚上高速,我们也只能加快步伐。
一路上老古板都在哼着小调,刘雅和刘洋坐在后座也没说话。我开着车,也没心情去管这些东西。
中午十二点多,车里进入服务处,吃了些炒饭,我们就起身上了车继续赶路。
刘洋他们两一直到了下午四点多才醒过来,我眨巴着眼睛,就让刘雅换我开一会儿。
本来昨天晚上就没睡还,现在又因为老古板的原因,我才坐到后座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等醒来睁开眼睛一看,我们已经进入了湘西边界,水位异常的风平浪静,北边的路面积水大概有二十厘米深。
上次我们来,阿谷的父亲就吃了亏,这一次回来,我们也不会再去竹楼。
车辆停靠在路边,我们四人也就下了车,昆仑走到我们面前,叹了口气说:“夜里会涨潮,车停在这里不安全,这样吧,师叔你们先上去,我和刘洋把车挪到前面去。”
“行吧,记住抓紧时间跟上,现在是晚上九点,结束了以后我们还得往回赶呢。”
昆仑点了点头,刘洋也上了车,车辆离开后一会,老古板就带着我们往回走,我虽然不明白是为什么,但墓室在黄河河畔,要想进入墓室,估计那里就是一个突破口!
走了十来分钟,我们朝一旁的小道走了上去,这条小道也就二十厘米宽,绕着山体向上,这走了几步,老古板就停了下来。
昆仑他们两在我们后边上山,也不怕走丢,老古板叹了口气,说:“这个地方气就开始充裕,我估计或许墓室的大门就在这个地方。”
“行了吧,不知道就说不知道,说这么专业你还不是找不到墓室入口在哪。我可告诉你,要不是因为他们想来,打死我都不来。”
“有句话啊,叫做既来之则安之,你啊,就是没有理会这句话的含义。刘洋既然会走穴倒斗,那也只能先等他来了看看再说。”
十来分钟后,昆仑和刘洋也跟了上来,我们四个转眼看着刘洋,刘洋咽了咽口水,又转头看着刘雅。
刘雅知道他在逃避,抱着手就说道:“刘洋,你不是自称摸金校尉传人吗?现在拿出本事看看吧。”
“这本事吧,我是有,只是这没有工具,我也不知道怎么看啊?”
“就知道你说谎,那现在怎么办?”
“走穴可不能这么走,得查看天时地利人和,你看今天天气这么好,说不准一会就得下雨。墓室的大概位置应该就在这附近,我们找找肯定能进去。”
我转头看了看老古板,不屑的说:“看到了吧,这就是你说的相貌不凡,开始还说自己是行家,倒的斗比我们吃的饭还多。现在一做正经事,全把马脚给显现出来了。”
刘洋咳嗽了一声,转头就不再说话,老古板没其他办法,只能继续往前走。
走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我们就到达了半山腰的位置,从这里往下看就能看到滚滚流淌的黄河水。
昆仑拿出包里的罗盘,看了看说:“算了,我们不能再一直往山上走,现在气息已经开始变弱,要找的东西离我们更远了。”
“所谓要倒斗,先看土,罗盘要是有用的话,你们岂不是早已经找到了嘛。”
“那你倒是告诉我,我们应该怎么做?”
“古代墓室顶部,大多数都是夯土,夯土的特点就是味重,苦涩中带着一点甜味。四方土,八方墓,三分带二坎,左主离,右主坤,上主乾来下主坎……”
刘洋和我们说了半天,我们也没明白是什么意思,老古板摇了摇脑袋,抱怨道:“简单点,他们听不懂!”
“主墓上方是夯土,下边是岩层,这里风水一般,但不代表墓室没有改变格局的东西。”
昆仑苦涩的笑了笑,这说了也等于白说,我们转身就朝山上走去,刘洋看了看我们,也只能跟在后边。
他连那学历都是假的,这什么摸金校尉传人,肯定也不例外,他能说出那些话,估计也是从哪听到的。
二十分钟以后,我们众人上了山顶,山顶其实就是墓室的顶端,十多平米的石块拼接在一起,看似松动,实则很牢固。
我们转悠了半天,昆仑和老古板拿着罗盘找着墓室的入口,刘洋坐在刘雅旁边,一直嬉皮笑脸的说着话。
无忧和厉啸他们两不知道该怎么帮忙,一路上也没说过一句话。我叹了口气,转头说:“早知道这么麻烦,还不如弄两根雷管把这炸开呢。现在好了,来了也是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