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璇心里感觉怪怪的,这对话听起来就像结婚好多年的老夫妻。
末了,林璇又嘱咐一句:“开车小心点。”
骆凌晨也郑重的回了一个好,她才挂断电话。
经期胃口不太好,林璇装了个热水袋,便钻上床睡觉去了。
天气渐冷,过了11月份,七点左右天色就黑透了。林璇吃过药又大睡了一觉,起来的时候面色潮红,腹部舒服不少。
她选了一件白色呢子大衣套上,黑色紧身裤,白色运动鞋,中长卷发自然的披散在背后。
不施粉黛,我见犹怜。
骆凌晨电话一来,她就匆忙出门,白色的药丸被遗忘在写字台上。
林璇赶到校门口,就看见骆凌晨穿着灰色及膝的大衣靠在那亮银色的车上。
里面一个白色的针织衫衬托的皮肤白净光亮。
林璇带着些压力走过去。
“来了,走吧。”
骆凌晨把副驾驶位的车门拉开,示意林璇坐进去。
林璇犹豫了一下,收好衣服下摆跨进座位,从窗外望了几下。
她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骆凌晨随机从另一边边上来发动车子,骁尘远去。
谁都没有看见潜藏在黑暗中的一个相机,被悄悄按下了快门。
车上。
林璇一眼就看见烟灰缸里好几个烟蒂,她一直对烟非常没有好感。
一是味道太刺,容易引起他鼻炎发作,二是烟对身体危害非常大。
想到刚刚自己的嘱咐,明显骆凌晨没听她的,便只好作罢。
转眼开始打量车内的陈设,黑色的真皮坐垫,清一色的冷色调,随口问:
“这车新买的?以前没看你开过。”
“朋友送的,说颜色适合我。”
林璇仰头笑笑,说:“是挺合适的。”
这个习惯性的仰头动作以及极具特色的笑声让骆凌晨看在眼里,听在耳里,给他带来了不小的震惊。
趁着等红绿灯,骆凌晨偏过头仔细打量林璇。
联想到另一个熟悉的声线,马上否定了自己不切实际的猜测。
也许是巧合?
林璇被他盯的心里发毛,问:“怎么了?”
骆凌晨回过神,连忙发动车子,说:“没怎么,突然想到一个人。”
林璇没接话,两人各怀心事,一直沉默到车稳稳停在宅子门口。
这是一个建在郊外的院子,外围的栏杆是大理石雕成的,大门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有一副立在正上方的菱形牌匾,正中央雕刻着一个烫金的“骆”字。
由大门进去二十米左右就到了主院,中间有一个大约高四米的喷泉,周围环绕了几个花坛,种着各类名贵的花草。
院子里一共有三幢别墅,位于正中央坐北朝南的一幢占地面积最大,是长辈居住的主宅,有三层高。
另外两幢是次宅,一幢在骆凌晨名下,另一栋是留给他们的……孩子。
当初骆母拉着林璇给她看这栋房子时,她整个人都是蒙的。
只怕骆母的愿望要落空了。
林璇下车跟着骆凌晨,隐约觉得院子里安静的有些奇怪。
骆凌晨温热的大手突然伸进她衣服口袋,与她十指紧紧相扣。
林璇立马反应过来,调整好情绪大步朝主厅走去。
一进门,林璇就感受到了不对劲的气氛,骆母一反往常没有在厨房忙碌,而是坐在沙发上端着茶杯静默不语。
旁边则站了一个林璇不认识的年轻女孩。
骆父不怒自威,坐在主位上,睨着进来的两人,瞧见十指交扣的双手,面色稍稍缓和。
边上站立了两个穿白大褂的医生。
这阵仗让林璇不解,骆凌晨紧握了一下他的手,示意她别担心。
“爸妈,我们回来了。”
林璇也跟着喊了一声爸妈。
骆母站起欲言又止,那个年轻女孩立刻上前搀扶,摇摇头示意骆母不要激动。
林璇一下紧张起来。
不会是自己跟骆凌晨之间的事情被知道了吧?
“凌晨啊,你跟璇璇结婚也有一阵子了,怎么不见有什么动静?”
骆父慢条斯理的开口,立刻让林璇紧绷了神经。
“爸,这个事情也不是我们能够控制。”
“什么意思?不是你能控制的?你是想让我们家绝后吗??”
骆父倏地站起来,气得面色发红。
“爸……”
“别再说了,我找了两个医生给你们检查,你们自己看着办吧。”骆父摆摆手,又坐下。
林璇急的不行,看向骆母寻求帮助。
骆母收到指意,马上过去劝解。
“不要动气,孩子的事情随他们去,我们先吃饭。”
骆父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挥了一下袖子率先走向餐厅。
“别以为今天你们逃得了,这个检查不做也得做!”
骆母紧跟在后面,赶紧招呼:“还愣着干嘛?去吃饭。”
林璇兢兢战战坐上位置,待保姆上好菜,她才发现刚刚那个女孩儿坐在她的对面,骆母的身边。
“这个是张清,是凌晨的好朋友。”骆母解释道,还顺手给张清夹了两筷子菜。
张清大方称谢,说:“凌晨哥哥,你也多吃一点。”
林璇看骆凌晨没什么表情,自然的夹菜给他,若无其事的继续吃饭。
饭局上一时僵持,谁也没再多说话。
林璇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个张清是什么居心,当然也清楚骆家人对她的重视。
她不可能平白无故的被人打压,无论是明里还是暗里。
看着碗里白花花的饭,她没有胃口,腹部隐约的疼痛又涌了上来。
饭毕,骆父令两个医生上来。
“骆夫人,请您到这边来。”
林璇疼的脸色发白,骆凌晨见状拉她到边上:
“放松点,发现就被发现了,没多大事。”
她艰难的移着脚步,跟随医生去了房里。
骆凌晨似乎还在跟父母周旋,张清也劝他,窸窣一阵外头安静下来。
林璇别无他法,只能接受检查。
不久后,众人再次集聚到大厅。
医生跟骆父依次汇报了情况,果不其然骆父大怒,拍案而起:“骆凌晨!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儿子?!这方面一点都不争气?!”
骆母明显也知道了,检查出来林璇是处女,而骆凌晨因太久不曾泄欲,有些气虚。
老一辈的对待生儿育女有一种固执,骆凌晨向来孝敬父母,却在这件事上违逆,难免让他们气愤。
林璇觉得都是自己的原因,愧疚的低下头,随机张清的惊呼让她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