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璇听到这话心头一跳,手上仿佛还残留着骆凌晨掌心的余温。
她最近这是怎么了?
既然是商业联姻,自然是各玩各的,她决不能付出真感情。
更何况骆凌晨眼底的温柔和体贴,也多半是做给骆父骆母看而已。
“可嫣,我们不过就是契约夫妻,逢场作戏而已,这事你就别八卦了。”林璇故作轻松的解释着,顺便转移了话题。
而另一边,张清痴痴望着一身白色衬衫的骆凌晨,心如小鹿乱撞。
今天骆凌晨大部分时间都和林璇在一起,现在好不容易分开,她可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
想罢,她故意娇嗔着扶额,道:“凌晨哥哥,我头疼。”
听着张清甜腻的嗓音,骆凌晨竟不自觉的想起林璇的淡然,淡淡的瞥了一眼张清回道,“海风吹太长时间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良好的修养让骆凌晨仍保持着绅士风度,可是张清却为之窃喜。
她两只手指捏着骆凌晨的衣襟,眼眸带了些许湿润:“凌晨哥哥,我现在有些头晕,你送我回去好不好?小的时候你不是经常这样送我回家吗?怎么现在有了林璇就……”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已然带了哭腔。
这一番话让骆凌晨的确有些恍惚,想到两人毕竟是从小的青梅竹马,他终归是有些心软。
走廊里悄无一人,他思索片刻,把张清送到房间门口就欲转身。
张清知道骆凌晨是什么意思,没等他开口,她直接瘫软在骆凌晨的胳膊上,声音打颤,“疼……”
两个房间隔得不远,骆凌晨虽有不悦,为了维持面子上的关系还是扶住了她。
只是他手绅士的搭在张清肩胛上,没有一丝越界。
反倒是张清一直不自觉的乱动,手‘不小心’碰在骆凌晨精壮的腰间却假装不自知,眸子中含着水光,“凌晨哥哥……”
骆凌晨仿若未闻,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疏离的道,“前面就是房间了。”
张清也敏感的察觉到骆凌晨越来越冷淡的态度,心中更是对林璇憎恶不已。
要不是她,自己可是正牌骆家少夫人!
“凌晨哥哥,帮我开门好吗?”
骆凌晨不语,插入房卡取电开灯,始终没有迈进房间分毫。
“你回去好好休息吧。”说完,他就转身要离开。
事情都已经成功了一半,张清又怎么愿意放骆凌晨离开,她故作柔弱道,“你扶我进去好不好?我真的是不能走路。”
骆凌晨褪去西装,居家休闲服也能够衬的他身材高挑,金丝框眼镜后的眸子深不见底,他本身就温雅,现在看起来更是柔和。
如果不是熟悉骆凌晨,一定听不出来他温柔话语里的不耐烦:“下不为例。”
“嘭!”
房门被张清重重关上,她也不再继续伪装:“凌晨哥哥,我们小的时候玩过家家,你说你要当爸爸,我当妈妈,生好多小宝宝,你还记得吗?”
纵使是骆凌晨修养极好,听到张清再明显不过的暗示,他语气中也多了强硬,“张清,你这是何必?”
何必?
张清愤懑。
本来两个人就是青梅竹马,她更是心心念念要嫁给骆凌晨,而林璇不过是趁她不在的这几年攀上高枝当了骆少夫人。
一个败落人家的野鸡而已,哪里比得上她纯粹的千金小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心中虽如此想,张清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深吸一口气,她换上清甜诚挚的笑容,“凌晨哥哥,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在你结婚之后还说这些话,是清清唐突了。”
说罢,她又转身在柜壁上拿下来两支高脚杯还有一瓶葡萄酒,带着些微微刁蛮和撒娇的意味道,“哼,凌晨哥哥现在也不向着我了,连称呼都变得如此疏远,还不快喝酒自罚?!”
盛情难却,骆凌晨接过酒杯。
酒是好酒,入口醇香,回味是萦绕在舌尖葡萄的清香,后劲很大。
骆凌晨一饮而尽,欲要放下酒杯离开的时候,张清又给添满了。
酒的酸涩气味正在挥发,两个人的气氛顿时间有些暧昧。
“我记得凌晨哥哥最喜欢喝的就是葡萄酒。”
张清端起酒杯摇晃,一口一品的抿着,笑的有些苦涩:“只是不知道现在结婚之后还能有人和你一起品酒吗?”
骆凌晨嗅着酒的香气闭口不言,眸子微阖,眼前出现的是林璇清瘦的背影。
回答张清的是一片沉默,她以为骆凌晨这是默认了,说话也忍不住放肆起来,“说真的,林璇要不是被家里拿来抵债,就是一个穷酸丫头,怎么配和你在同一屋檐下过这人上人的生活?”
骆凌晨眸子里的光慢慢淡下去,可惜张清却不知要张弛有度,仍旧喋喋不休。
睁开眼睛,骆凌晨开口,不似之前温柔:“够了!”
张清吓了一跳,她在口无遮拦的时候,骆凌晨从来都没有用那么严厉的语气呵斥过她,现在居然为了林璇那个贱人吼自己。
“凌晨哥哥……”
今晚张清说两个人自小的情分时,骆凌晨就莫名感觉到张清开始针对林璇,胸口难免有些堵塞。
后面一番话,就是在说林璇是个穷酸女抵债货配不上他。
但其实,他觉得她是个十分优秀的人,纵然两人隔着太多的距离。
“璇璇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这些话,以后不要让我再听到第二次。”
“哼!”
张清一甩头气鼓鼓的坐在一旁,葡萄酒直接灌入肚中,紧接着就给骆凌晨灌酒,不依不饶道,“凌晨哥哥道歉没有诚心,还在这里数落我,继续受罚!”
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骆凌晨还担心林璇的情况,他没接酒杯,就想着离开。
张清见情况不妙,直接贴身抱上骆凌晨的脖颈,拿着酒杯对着他,“快喝,不许耍赖。”
骆凌晨的忍耐已经达到了极点,他把张清在自己的身上拉下来,眉宇间带了些许不耐烦。
张清开始无理取闹的撒娇,指着落地窗嚷道:“你要是不喝的话,我就要在这里跳下去!”
边说边走,张清回过头眼神复杂的看了骆凌晨一眼,直直的向前走眼看着就要拉开玻璃门。
骆凌晨知道张清的性子,说跳就跳,只能道,“别胡闹了,风大,别吹感冒了。”
听到关心,张清噔噔的跑回来,一把搂着骆凌晨的胳膊,眸子中星光点点,柔声劝道:“那你赶紧喝。”
骆凌晨自然不会食言,端起酒杯就喝,他一下挣脱张清的禁锢,为自己解释道,“你这样搂着我,我不方便。”
“好。”张清笑嘻嘻的答应着。
看骆凌晨的酒杯空了,连忙又添上,“我还在生气呢。”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酒的香气和张清的劝酒声,天色渐渐暗下来,气氛愈加的暧昧。
这接连几次下来,酒瓶已经要见底,后面这些都是骆凌晨喝的。
骆凌晨虽然平时也应酬,但是不喝急酒,眼前有些眩晕,他知道酒的后劲上来了,两指撑着额头声线磁性:“不能再喝了。”
看着醉意朦胧的骆凌晨,张清妩媚一笑,柔弱无骨的手搭上他的额头,“凌晨哥哥头又痛了是不是,我来帮你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