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摊饼的流光终于在下午成功地逃离了魔掌,原因是清野部队又发来紧急通知。
流光替清野准备行李,其实也就是些空间的食物,谁知道他是不是在最危险的地方,有充足的食物补给,这是流光唯一能做的。
别以为她看不出来,清野可是个特别挑食的人,哪怕是流光做的食物,但凡他不喜欢那味道也绝不会去吃的,真不知道他以前都是怎么过来的。
荒凉的沙漠风暴里,藏匿着十个身穿h国特战服的男人。
其中一个男人吐出嘴里的沙子,朝面容冷硬的男子道:“老大,这消息准确吗?咱们可都等了这么长时间了,屁都没有。”
清野睁开眼,凌厉的眉眼下是刀刻般的深邃面庞,闻言出声道:“我们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再等等看。”声音沉稳有力。
一个娃娃脸模样的男子抹了一把被风沙吹皱的脸心疼道:“在这鬼地方呆三天,我的脸什么时候才能白回来。”
一眉毛极粗身影魁梧的彪子最看不过他一副娘里娘气的模样,上前给了他一脚,“白个鬼,整天涂脂抹粉的,真不是个男人。”
娃娃脸跳脚道:“你说谁不是男人!”
彪子哼声:“你不是男人,取个名字都像女人。”
娃娃脸也就是云烟抬手就要揍他,却被一双大手紧紧地桎梏。
“队长……”云烟缩缩脖子,不敢吱声。
“从你们第一天进部队,我便告诉过你们,拳头和武器是不能对准自己兄弟的!”清野皱眉,本就锋利的眉眼此时更加凛冽,厉声呵斥道。
转头又冲彪子教育道:“在战场上不想着怎么制服敌人,光想着如何打嘴炮,你不如回老家,少在这儿给我丢人现眼!”
清野此举各打二十大棒,谁也不偏向。
彪子此时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垂着头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孩,听清野说完停直身板道:“是!队长。”
清野环顾四周,这乃h国最边境,地势险恶气候寒冷,稍有不慎便会被风沙席卷,更别提不时还会有变异兽的偷袭。
再看看自家队友,虽说是经过基因改造的,但这三天的煎熬等待,体力明显跟不上,若是待会儿那帮人出现后,胜负还真不好说。
于是清野从空间纽里拿出临走时流光准备的食物,鼓励士兵:“都先吃些,等这任务完成了,咱们就有数月的假期了。”
流光怕清野在外面吃不上口热食,专门拿了些热汤面,此时在这寒冷的风沙中刚好好适合。
东西一拿出来,香味被传了开来,队员们吸吸鼻子,顿时觉得肚里空荡荡的。
清野将热汤面一一发到队员手里,幸亏流光带的量多,嘱咐道:“这东西是咱们部队的秘密,谁都不能往外说!”话语里带着命令的语气。
队长很少带着命令的语气交代事情,除非是特别机密难搞的。
“是!队长。”众人纷纷点头神情凝重,别看他们老是没个正形儿,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门儿清。
队员们不会用筷子,也不怕烫,直接拿手抓着吃,他们相信以队长的挑食劲儿,他给的绝对没有不好吃的。
面条爽滑劲道,流光特意加了许多牛肉,配上鸡的翅尖,鸭的胸脯,鹅的软骨小火熬煮了两天的高汤,想不好吃都难。
面条是流光亲自擀的,柔韧筋道,牛肉酱香诱红,浮在稠白的高汤上,映着青翠的小青菜,红红绿绿别样好看,再喝口滋味浓郁醇香的热汤,所有人都感觉全身暖和,如同羽化登仙。
别看老大平日里冷硬刻板,但小队的人都知道老大是个面硬心软的家伙。
队里一向爱八卦的云烟喝下最后一口汤,从碗里抬出脑袋,问自家队长:“这是谁做的,怎么这么好吃,跟平时喝的营养液一点都不一样。”
扔进嘴里一块奶糕,想到什么,清野冷厉的眉眼此时化作一滩温水,面色依旧冷硬,但那眸中的暖意看得众人牙疼不已,隐隐有些骄傲开口:“是你嫂子做的。”
“哦~~”众人暧昧起哄,一副欠揍模样,也有人不甘道:“老大这黑面煞神都能找到大嫂,我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个女人啊?”
旁边的人嘲笑道:“先把你嘴里的獠牙收收,浑身冰凉,哪有小姑娘愿意跟你亲嘴儿。”
一碗热汤面下肚,明显地能感觉到士气高涨,这时清野眉心一跳,挥手示意,队员们立刻停止说闹,拿起武器做好准备。
随着远处嗡嗡地飞船声,清野比个手势,队员们变身各自的原形。
“上!”清野比划手势,一只大鸟飞到飞船侧面,死死地抓着把手,扔下梯子让队员上去。
整个过程寂静无声,只除了飞船嗡嗡的飞行声。
这趟任务是迎救隶属于h国军队被m国秘密绑架的科学家林染,他手里有一份关于植物的可行性研究报告,各国人都非常眼红,面上不显,暗地里却召集秘密部队绑架。
h国得到消息后派遣本国“看不见的部队”,代号为“野兽”的清野小队,命令小队在此劫人。
小队成员悄无声息地上船,解决掉最外一层的看守,有变色龙基因的队员亚索将队员们都变成刚刚被他们弄死的敌军,一步一步混入最里层。
飞船最里面的休息室,林染扶了扶眼镜,金丝框镜片下的眼眸微闪,嘴角勾出若有若无的弧度。
“来了。”
饭馆里服务员的问题流光不着急解决,她打算用退伍军人,流光生长在红旗下,受爷爷的影响从小就特别仰慕军人。
别看如今军人吃香,实际上退役后部队都不会给予补助,一些伤残老兵过得还不如普通人,他们都是现在安宁生活的守护神,流光想尽自己所能帮助他们,这些事清野比自己了解,还是等清野回来后再作商议。
半夜流光睡梦中感觉被什么东西紧紧箍住喘不上气,传来一股淡淡的奶香味儿,那是男人不久之前喝奶喝得身上也沾染上的味道。
清野抬起头,风尘仆仆显然是任务结束后立马赶了回来,黑夜里他的眼亮得惊人,声音喘息性感得一塌糊涂:“想我没?”
不等流光回答继续道:“我每天都在想你,想你做的饭,想你说的话,想你身上的味道,但最想你这个人。”
怪不得都说男人是天生的诗人,几句话就能轻易让流光软了心肠,清野也是厉害。
流光不问他去干嘛了,身为军人的他不会将机密说出来,流光也不问他凶不凶险,身为男人的他不会将脆弱展现出来。
所以流光问他:“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做点儿吃的。”
第二天流光没能起来床,第三天流光带着清野参观自己正在装修中的饭馆,顺便将退役军人的事情跟他说了下。
清野站得笔挺,眼瞳好似一个漩涡,直直将流光吸进去,流光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他说:“你的心意我都明白。”
“啊?”流光愣怔,你明白什么啊,她这么做只是因为敬畏他们,跟你可没有什么关系啊,大哥脑补是病!
清野弯下腰虔诚地亲吻流光的额际,不沾半点情欲,想他清野铮铮铁骨桀骜不驯二十多年,却只为一个人弯下身子。
“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的眼神不应该是欲望,而是怜惜。”望着清野那双能溺死人的眸子,不知为何,流光脑中浮现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