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夫人乃是巾帼不让须眉,甚至我们等人还想与夫人学医术呢!也好日后摆上用场!”
“夫人,您也就教教我们吧!”
…
几个大胆点的将士哄堂大笑,忍不住开始打趣起墨柒雪来,话中真实成分占了百分之七十。
墨柒雪面上羞敛,学医乃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而且看这些将士面色,又不像开玩笑,来不及拒绝祁千垣便开了口,
“学医这种事,你们还是莫要烦夫人的好,小心那日不小心,夫人被你们弄的心力交瘁,一个不注意给你乱治,届时可就有的你们受得了!”祁千垣语气轻松,说出的话让众将士心里一紧,成功打消了这个念头。
而墨柒雪趁着祁千垣和将士们交谈之极去看林兴,结果却发现林兴这狗贼正准备出逃。
连忙大声叫道,祁千垣反应快,一直关注着墨柒雪那边的情况,墨柒雪声音一出祁千垣就脚下点步飞身而去。
无奈林兴一把扯过墨柒雪,双手死死的勒住墨柒雪的脖颈,墨柒雪脸涨的通红,忍不住用手去掰。
“狗贼!如今你已是罪人在身,竟还要来挑战本将的底线吗?”祁千垣厉眸直看向林兴,而后者面色不该的拉着墨柒雪后腿。
祁千垣看着墨柒雪在林兴手里当了人质,不敢轻易上前,只得一步一步跟着林兴走。
他们休息的地方,本就靠近悬崖边,林兴这一走,就把墨柒雪带向了悬崖边。
墨柒雪见此时状况,心里微微收紧,说不害怕的是假的。
“呵祁千垣,你不让我好过!我便不让你的女人好过!我们彼此彼此!如今我已是一人,什么也不在乎,大不了就是一死,可你这个女人啊…不一般,不除去我心里委实不平衡!”林兴话罢,嘴角带着讽刺的笑,一把墨柒雪推下了悬崖。
“夫人!”众将士见状心里一紧,可为时已晚,墨柒雪已被退下了悬崖。
祁千垣更是瞬间双眸涨红起来,上前将林兴打了个半死,双手死死的握着拳头,依稀可见青筋暴起。
墨柒雪吓得终是尖叫出声,两眼一番晕了过去。
再等墨柒雪醒来的时候,浑身犹如被马车碾过一般的疼痛,不禁抬眸看向上空,只见那处的树枝缺了一处,由此可见她是掉在了树枝上被挂住,而树枝又撑不住力度折断。
如果不是这树枝的缓冲,墨柒雪此时定然是已死之人。
墨柒雪穆然回头之极,竟对上了一条盘曲在树旁的大蟒蛇。
墨柒雪一时愣在原地,死死不敢动弹,好在大蟒蛇没有睁眼,墨柒雪便一路悄然离去,手心的汗弄的满手都是。
到一处湖边的时候,终是抵不住浑身发烫的伤势晕了过去。
而一直在湖边小歇到猛兽睁开了双眼,闻着血腥味上前。
猛兽一直徘徊在墨柒雪身旁,时不时的用着鼻子去拱着墨柒雪,略有一副在思考怎么下嘴的即视感。
墨柒雪浑身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和上次被林兴捉去时的一番抽打时有的一拼,同样是弄了一身的血迹,而也不过是数十日的时间,墨柒雪竟然再一次浑身是血。
期间才隔了用着指头都可以掰数过来的日子。
祁千垣站在悬崖边上,恨不得立马把林兴推下去,可理智及时拉回思绪,扭头看着一直看压林兴的将士道:“此次如若是在让林兴逃跑,你便去军帐中自领军棍,这可是夫人付出了代价,林兴才得知再次被捉,你们可千万不要让本将军失望…”
话罢,竟是看都不看一眼将士,就直接纵身一跳,跳下了悬崖。
“将军不可!”
一直在后面等待祁千垣发令的心腹门,瞪大了眼睛,走上前去想要抓住祁千垣,可祁千垣一心想下去寻找墨柒雪,又岂会让心腹们如意?
当即脚下用力,顶着巨大的风流,整个人失落的坠下,好在快到悬崖底部的时候,祁千垣双臂一开,借着优良的轻功缓缓而落。
而还在悬崖上面的众心腹纷纷惊讶,如若是说想着祁千垣是去给墨柒雪陪葬,倒不如说他们相信将军,相信祁千垣。
最的祁千垣心的大心腹,摸了摸下巴沉思好一会儿后,才开口看着其他的将士:“既然将军命我等人,把林兴先压回去,如此便不得让将军归来之时伤心…”
话未说完,就见林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不屑的看着大心腹:“人都死了,要什么伤心与不伤心?你们跟随着祁千垣到底有什么好处?不如这样,你们把我放了,日后见面我也好照应照应你们!”
林兴嘴角带着戏虐的笑,丝毫不怕将士们把他怎么样,仗着这一点,口中没个把门儿的说着话。
大心腹看着林兴一副得意的样子,差点忍不住上前拔出刀来林兴身上来个几刀,好在被旁边的其他将士拉住。
但只要一想到他们巾帼不让须眉的夫人,是被这等恶人推下的悬崖,他们心里就着实愤怒,况且此时墨柒雪还生死未卜。
大心腹越想越气不过,上前抬起脚就往林兴身上踹,直把林兴的衣裳踹脏之后,见林兴不停的弯曲身体咳嗽这才停下了脚。
身为常年在军中游走的人,哪一个不是力气大的不得了?林兴被这几脚踹的肠子都悔青了,早知就不为了那么几句话来给自己遭罪。
祁千垣一路点着轻功落在悬崖底部后,不停的来回寻找,直到到了一处湖边后,看到倒在地上的墨柒雪,还有身旁正准备下口的猛兽,那一刻心都慌了神,飞身上前抱着墨柒雪便不停离去。
好在猛兽也无意追赶,走了几步后又离开了。
祁千垣一路抱着墨柒雪狂奔,直到从另一处路到了悬崖上方后,抱着墨柒雪便回了营地。
将士们见祁千垣成功得把墨柒雪找到了本想上前宽慰几句,但毕竟墨柒雪还没有醒,不敢耽误救治,把早已找来的医者推了进去。
一番救治之后墨柒雪才悠悠转醒,见到坐在床边的祁千垣后,忍不住出声关注到:“林兴那个狗东西可有被捉住?”
祁千垣本是一腔担心的心思,却被墨柒雪这一醒来问的话,破了攻笑出了声道:“被捉住了,等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再带你去看他。”
墨柒雪点点头,闭上了眼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时,已经到了夜晚,墨柒雪兴奋的起身去找林兴,看到昏昏欲睡的林兴之后,冷哼一声,拿着银针就往林兴穴道上扎。
林兴吃痛,嗷嗷的叫出了声,但被锁链绑着动弹不了,只得被墨柒雪扎来扎去。
在旁边一直看着的祁千垣,莫名的觉得心中一紧,仿佛被扎的是自己一般。
总算明白了,得罪谁也不要得罪墨柒雪。
墨柒雪冷哼几声,总算是把心中的怒火消歇一些后,这才回到房。
次日一早便再次启程回京。
一路颠簸的马车遇见不平的路时,微微颤抖,坐在马车内的墨柒雪捂了捂发疼的胸口,苍白着一张脸。
祁千垣及时发现墨柒雪的不对劲:“怎么了?可是伤口又疼了?”
墨柒雪无奈的点点头,本来昨日晚上胸口便有些发闷,但又因为一直在赶路,不便言说,如今倒真的是受不了的地步了。
祁千垣抬起窗户帘子往外看了一眼,件已经到了,快要人家的地方,沉思一会儿后看着墨柒雪道:“这样你先跟大家伙继续走,我去帮你买药,而后我在赶上来!”
不等墨柒雪反应过来,祁千垣便跳下了马车,墨柒雪惊的猛的抬起窗帘,探出头去看,见祁千垣稳稳落地后,牵过一匹快马,这才放下了心。
祁千垣因为快马在身去得快,来的也快,带来的药是特制成药丸形的,药效十分好,墨柒雪服下后半个时辰内胸口的疼已好的差不多。
一路奔波,终于是在一个时辰后到达了京城。
那车上祁千垣看着墨柒雪像是不经意间道:“听说墨家在京城可是一手遮天的,你怎么看待这事儿?”
墨柒雪闻言嗤鼻一笑,毫不掩饰面上的不屑:“他们在这么一手遮天,在天子脚下,还不是得为臣为奴?”
闻言墨柒雪的话,祁千垣挑了挑眉,没想到墨柒雪这般的说,本来以为再怎么样她也会夸赞几句,都不想她是贬低几句。
“下车吧,先去用膳,你也饿了一路了!”祁千垣看着已经到达京城,便吩咐一声停了下来,率先跳下马车,而后伸出手扶着墨柒雪小马车。
才刚走没几路,就见街道中央一辆马车迅速的过来了,马车边上还架着一面旗子,旗子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墨字,驾着马车的小厮还一副嚣张的模样大喊大叫。
墨柒雪见之眸光一暗,本不想理之,无奈马车一路奔向她来。
驾着马车的小厮见快要撞到墨柒雪时,忍不住不屑的大喊道:“快给我闪开,没看到墨家的马车过来了吗?你这小丫头片子,竟如此胆大!”
墨柒雪一听这话,立马止住了脚步,在马车还差一拳的距离就撞上她时,伸手顶住了马的软穴,马一下子瘫痪在地,小厮直接从马车上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