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一见自己母妃来了,不禁嘴巴一扁,委屈的上前抱住德妃的手臂,委屈道:“母妃!今日霞儿听闻这里有聚会,便邀请将军夫人和我一同前来,谁知…谁知这女子却污蔑墨姐姐偷她手链,可墨姐姐一直同霞儿在一起,霞儿气不过便说了这女子几句…”
小公主言语之中,尽数透露出自己委屈的意味,疼惜女儿的德妃,自然也不疑,看着不敢正视她的黄衣女子,眼底嫌弃意味十足。
德妃顺这小公主的话,看到墨柒雪后,先是想到近日宫中祁千垣的确的受人拥戴,今日这事不论对与错都不可说墨柒雪。
德妃摸了摸染了蔻丹的手,心中已有了思绪。
“这样的女子如何能成为将来我朝贵族望门子弟的妻?品行如此不端,来人啊!把她给本宫赶出去,这等聚会永不让进!”德妃的话,无疑是一个炸弹落在了人群中,一时叽叽喳喳的交流声偷偷响起。
那黄衣女子则流下两行泪,跪坐在地,周围无一人敢上前扶。
墨柒雪摇头一笑,果然啊,在这个时代,无论怎么样,只要有权利在手,无人敢不服从。
“墨姐姐,要不要霞儿送你回府?”小公主咽下最后一口桂花糕后,看着已经结束的聚会,闻着墨柒雪。
墨柒雪本就喜欢真性情的小公主,对于能和小公主多呆一会儿,自然愿意。
“诶…”小公主无精打采的坐在马车内叹着气,见墨柒雪不解的看过来后,蹙眉道:“下次再要去哪儿,霞儿定当带个几个武功厉害的侍卫,省得每次这些人都想污蔑墨姐姐你 !”
墨柒雪摸摸小公主的头,柔声安慰道:“这又不能怪霞儿你,她们喜欢往我们身前凑,难不成我们还得避着她们呀!”
看着小公主闻言根本没啥反应,墨柒雪摸了摸下巴有笑嘻嘻道:“行啦!下次墨姐姐请你吃好吃的,你也别愁眉苦脸啦!”
话罢,捏了捏小公主肉嘟嘟的脸,不禁感叹手感十足的好。
“墨姐姐你真好!”小公主听罢抱住了墨柒雪,心里对墨柒雪的喜欢,又上了一个楼层。
她身在皇家,很多时候的事情,都不能自己做主,身不由己,宫中寂寞同龄的兄弟姐妹都是互相防着,根本没有亲情一说可言,直到遇上了墨柒雪,才知道一个女子也是可以活的如此潇洒。
对于墨柒雪,她就像是幼儿一般,对墨柒雪十分的黏糊。
“那我就先下去了,改日我递帖子,去宫中看你,今日天色也快暗了下来,估摸着你到宫中正好赶上晚膳!”墨柒雪从袖口中,掏出偷偷在聚会上,藏着的小糕点,对着小公主一笑道:“回宫也要花上一个时辰,这糕点霞儿你留在路上慢慢吃!”
一直等小公主的马车渐行渐远后,墨柒雪这才回了府内,一进府就看到伸长了脖子想要看她有没有回来的清瑶。
“清瑶!”墨柒雪提着裙摆,跑到清瑶身侧,大喊了一声发呆的清瑶,清瑶一回神就看到了墨柒雪,差点没被墨柒雪吓死。
“夫人您可回来了!在聚会上您可还开兴?有没有用午膳?”清瑶如同炮筒一样,一连环的追问,弄的墨柒雪哭笑不得。
墨柒雪上前搂主清瑶的脖子,见清瑶偷偷得红了耳根,不由大笑了起来,没想到清瑶竟然是如此可爱啊!
祁千垣一进门,就看到此情此景,墨柒雪笑的开朗,而被她搂着的清瑶双颊微红。
“这是趁本将军不在府里,你都调戏上了侍女了?”祁千垣看着开兴的墨柒雪,不由打趣道。
墨柒雪连忙摆手:“哪里哪里!我哪里调戏人了!”
走近祁千垣时,便闻道一股子的血腥味,墨柒雪这才发觉今日的祁千垣,似乎有些与平常不太一样。
就连面上也是苍白一片,鬓角的发也被额头流下的汗珠打湿,意识到祁千垣可能是怎么了的时候,墨柒雪下意识的上前扶住了祁千垣的手。
“这是怎么…”墨柒雪担忧的开口,谁知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祁千垣打断。
“清瑶你去药材室,帮本将军拿着清热利湿的药材来!”闻言祁千垣的话,不明所以的清瑶转身离去。
“可是受了伤?”待清瑶走后,墨柒雪急急担忧问道。
祁千垣闭着眼点点头,嘴唇也是毫无血色。
今日祁千垣穿的一身玄色,根本看不出有没有受伤,但祁千垣身上血腥味信么浓重,墨柒雪担心的就差没把祁千垣赶紧扛回房中了。
墨柒雪咬着下唇,轻轻得解开祁千垣的衣裳,这才发现祁千垣左胸膛尽是血液,而且那伤口大有一幅一直流血的样子。
考虑到需要配药,但又脱不开身前去抓药,只得吩咐下人把中药材抬回房中。
霖玲本来是和心腹在逛园子,谁知会看到下人们了,抬着那么多的药材,而且方向还是往墨柒雪房中的方向去,霖玲挑眉心想墨柒雪又作妖,忍不住跟了上去。
祁千垣受伤自然是有他的难处,但到底不利于让下人知道,轻轻的拉过衣裳为祁千垣遮掩住伤痕,吩咐好抬去房中后,这才自己去翻看药材。
“哟!将军您这是受伤了嘛!”霖玲刚进门就看到祁千垣刚解下衣服露出的伤痕,顿时面色就担忧了起来。
一个快步走到祁千垣身侧,担忧的模样,让人看了还以为是她自个受了伤。
祁千垣狠狠皱了皱眉,推开了霖玲,一手放在鼻下,遮盖住鼻子的呼吸。
香粉味太重。
犹如有了吃食一般的鱼儿一样,蜂拥而上。
墨柒雪看到这情景后,迅速把手中的药材放下,上前挤开了霖玲:“你既然已知晓将军受了伤,怎的还如此没有眼色往前凑?”
霖玲被墨柒雪说的面敛,心中自然也怕祁千垣降她的罪,但又怎甘心听墨柒雪说三道四,闻言墨柒雪话后,顿时脸沉了下来:“夫人说的这是什么话?莫非夫人没有听过担忧,使人着急这句话吗?将军受伤,作为将军的人,我自然是心中担忧,难道只许夫人担忧,就不许她人担忧吗?”
墨柒雪冷冷一笑,松开了抓住霖玲的手臂的手:“你若是真的是如此之想,本夫人也着实放心,可谁知你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东西?再则,将军近日身体不适,不宜面见她人,本夫人看妹妹还是先回去吧!”
被下了逐客令的霖玲,暗中咬咬牙,无奈祁千垣还在现场,她不能当着祁千垣的面来说墨柒雪,不然她的形象就真的全部毁了。
霖玲不甘心的抬着下巴看着墨柒雪,临走出门之际狠历的看了眼墨柒雪。
“呵,一个一天到晚就知晓讨好将军的女人,也好意思和我相提并论?我倒要看看她究竟耍的什么招!”霖玲出了门后,眼底的阴郁被巧儿看眼里,闻言霖玲的话后,默不作声的看了眼墨柒雪的方向。
墨柒雪在霖玲走后,一直在挑拣药材,好在她经常配药,房中自然也有煎药的瓦罐和小炉,挑好药材后配置好水,直接熬了起来。
“今儿这事啊,不宜让他人知晓!”祁千垣揉了揉发疼得胸膛,面色不停的滴下汗珠,墨柒雪见状,心都揪了起来,赶忙上前拿出手帕给祁千垣擦汗。
“可刚才…霖玲已经知道了,不过到底她也是你的人,也不至于四处乱说吧?”墨柒雪虽然和祁千垣生活了也有一段时间,但对于霖玲这个女人,还是有许多的不熟,霖玲会怎么做,她还真不知道。
话罢,拿出自己之前屯留的止血膏,拿出小竹扁,挖出一大块的止血膏后,看了眼祁千垣,却不想这一看,二人视线在空中交汇,而后墨柒雪耳根微红,竹扁往祁千垣伤口上送。
特制的止血膏的药效,来得十分之快,墨柒雪只不过是小半刻钟前,抹的止血膏,到现在已经可以清晰的看到,血液被止住了。
“你先躺下,好好休息,能拿过来的药材毕竟有限,我再帮你去配置一些,等我回来这药也差不多熬好了。”墨柒雪看着祁千垣的模样,心里委实心疼极了。
从认识祁千垣这么久了,还真特别难的见过祁千垣如此虚弱,如此无助。
谁知墨柒雪刚出门,就连一直站在她院中没有走的霖玲,霖玲一看到墨柒雪出来,就环手抱胸上前讽刺着墨柒雪:“夫人当真是恭维将军,将军受个伤也不请大夫,而是夫人亲自治疗,可我也没听闻墨家有什么医术高明的啊,也不知夫人您这医术是跟谁学的!”
墨柒雪无语的看着一直喋喋不休的霖玲,她对于这种宅斗生活,真的脑瓜都疼了,和平相处难道不好嘛?天天想这些,有的没的,也不知道有什么意思!
“呵…怎么妹妹这也是想去学医了?是为了日后府中有人生病好去医治吗?”墨柒雪挑挑眉不屑的看着霖玲,她向来不爱多说,不爱计较,可难免会有一些眼力不高的人来挑战底线。